情不自禁的時候她卻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生氣了她就咬了胡辛銘兩口,是真用了一點勁的。
至于背上的抓痕,那純粹是個意外。
手指甲洗被單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劈了叉,情不自禁的時候一下子就給劃了兩道。
胡辛銘從外面進來就把罩在外面的襯衣脫掉,胳膊上的牙齒印已經消了,但后背上那兩道感覺好像紅起來了,腫了。
鄧青寧看了一下爬了起來:“我去給你弄點鹽水消個毒。”
“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那不行,感覺像是破皮了。不行你先幫我把指甲剪一下,我這個左手拿剪刀簡直就是廢物,剪不了右手的指甲。”
胡辛銘覺得這是自己的疏忽,所以背上被撓出印子那也是他活該。
他好像沒想起來左手用剪刀確實不方便這個事,忘了幫鄧青寧修指甲。
拿了剪刀過來把她的指甲修好。
鄧青寧從床上爬起來,去弄個開水化了鹽給胡辛銘擦洗了一下,又涂了紅藥水這才松了口氣。
伸手輕輕的戳了戳他:“以后老實一點,尤其是白天的時候。”屋外可能有好多人,就算是動靜不大但多少有點聲響,要是被人聽見,聽出來他們在做那個事兒,以后她還見不見人了?
胡辛銘抓著她的手順勢往床上一倒:“我盡量。”提出來了他就會努力,但是努力的會不會有效果,真沒法保證。
以前因為關系還沒有到這一步,所以恪守禮節。
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執證上崗,還能克制的話,那可能不是他身體有問題就是他心理有問題。
最后他湊過去在鄧青寧耳邊跟她說悄悄話:“又不是我們這樣,他們白天也會這樣。”
鄧青寧才不信:“胡說八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尤其是放禮拜的時候,大熱的天又沒法出門,在床上躺著,除非像隔壁小謝他們兩口子那樣,一進屋就吵架。”要不然這是多正常的事兒
夫妻是最親密的關系,自然要做最親密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真的,哪有那么多架可吵的。”尤其是小謝那個媳婦,哎呦,鄧青寧覺得自己真的是長見識了。
芝麻綠豆大的事都要爭個高低輸贏,非要家里老老少少都服軟,也不知道她活的累不累,反正鄧青寧光聽著都覺得很累。
“明天下午我早一點回來,送你過去。”東西還挺多的,他擔心鄧青寧自個一趟拿不完。
“不用,被子都不拿了,就拿個褥子,還有換洗的衣裳,以及其他零碎東西。你好好上你的班,不要找借口早退啊,回頭小心人家舉報你。”本來因為房子的事情就一肚子的意見,再因為工作上的問題,被人抓住小辮子可就不好了。
七月份的天熱的很,壓根不需要蓋的被,多拿一條毯子搭一下就好。
另外要把之前用的蚊帳帶過去。
就學校現在那個住宿條件,平時還好,入伏之后蚊蟲多的要死,沒有蚊帳根本就睡不成。
胡辛銘前幾天給鄧青寧帶了一張涼席回來。
蘆葦秸稈編織的涼席,剛好就一個單人床的寬度,卷起來就一點大,完全不占地方。
“還有那么多書不拿回學校了?”
“啊,要拿的,要拿的。”里面有些內容老師上學期沒有講完,誰知道這學期是繼續啊,還是發新書啊?
反正拿著,有備無患。
“那不就得了,你那個自行車貨架子要怎么綁才能把那些零碎的東西都綁上?再說,去了學校就要一個禮拜呢。”一個禮拜都見不到人,還沒分開他就開始想了。
把人往懷里揉了揉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
松開了鄧青寧,起身去了隔壁屋,片刻功夫又進來,手里多了一張紙。
“曲子已經譜好了,這是最終版,你看看。”
這是上學期留下的假期作業,開學去之后要驗收的,驗收之后要評選最優秀的作品,然后用來正兒八經的排練。
寫詞,鄧青寧是完全沒有壓力。
譜曲這不是她的強項,可以說是他的弱項。
雖然對音律的基本常識也挺懂。
但這玩意主要是還得有感覺才行,沒有那種感覺,強搬硬套出不了好的作品。
所以在把詞反復的精修過之后,不得不找胡辛銘這個外援,向他求助,看看他能不能給一點意見。
這都大半個月了一直沒有動靜,他要不提起來鄧青寧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份作業沒有完成。
拿過來對著上面的譜子鄧青寧哼唱了幾句。
“北風卷霜雪 南坡墾荒忙
窩頭就著咸白菜 笑聲撞山梁……
汗水澆灌豐收果 青春鑄榮光
跟著紅旗向前闖 山河換新裝……”
胡辛銘輕聲接了下去:“老師傅的煙袋 燙出歲月香
小推車的轱轆 碾過滄桑
煤油燈下記工分 賬本寫滿力量……”
至于唱法,兩個人又換了一種方式,胡辛銘先打頭,鄧青寧隨后接,把歌曲的主副臨時對調了一下。
“怎么樣?你感覺怎么唱更合適?”
“我覺得就剛剛這一次挺合適,這首歌男音唱主詞,女音唱副詞,或者大合唱唱副詞更好一點。
回頭我再琢磨一下,這個調沒問題了,很對味。胡辛銘同志實在是厲害!”鄧青寧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的夸贊他。
胡辛銘穿著個背心,兩個胳膊肘朝后承重支撐在床上,整個人靠在那里叫人看著真就帶著一股既風流又雅致氣質。
誰說結了婚只有女人會變,男人也會變的好不好?
都是人,誰都會從青澀邁向成熟。
成熟的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眉眼間是帶著風情的。
他翻了個身,側身對著鄧青寧,胳膊肘支在床上,手托著下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那有沒有獎勵?”
“嗯?”鄧青寧他手里還拿著那張紙,目光從紙張上挪過來,看著他:“想要什么樣的獎勵?”
胡辛銘湊過去跟她低語,鄧青寧的臉一瞬間通紅,抬腳輕輕的踢了他一下:“你哪里像君子了?整個就是一流氓。”她到底還是識人不清了。
胡辛銘咳嗽一聲,自己臉也發燙,假裝正經的一下。
可惜,鄧青寧已經知道他私底下是什么樣子,尤其是動情的時候。
整個人都帶著一股濃郁的割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