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招待所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就算是領了證好像跟之前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終歸不是在自己家,也不是那種身經百戰的老油子,別說鄧青寧一個大姑娘,就胡辛銘也不可能放的開。
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已經算是名正言順,沒有了那一層顧忌。
哪怕就是稍微走近一些,思想和身體的本能都蠢蠢欲動,促使著他永遠不滿意眼下。
總想著再前進再進一步,到底進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他真的是無比期盼快點把他們家屬院那邊的房子收拾好吧!
那畢竟是他們自己的家,在家里到底會自由方便很多。
鄧青寧回到學校,少不得要被同學追問拍電影的那些事,尤其是宿舍里的幾個,經歷過一些事情感覺就會更近一些。
感覺這個東西是說不清楚的,很抽象。
反正就是,不一樣。
在其他同學面前還是要含蓄一點,保留的多一點。
在宿舍里雖然也要保留一點,但是能說的就比在教室里的多多了。
宿舍里幾個人你一言她一語嘰嘰喳喳問個沒完沒了。
鄧青寧很有耐心的挑能說的跟她們說了說。
隨后就討論到她那輛嶄新嶄新,新的噌亮的自行車。
“怎么突然想起買自行車了?不會是你那個有工作的對象給你買的吧?”
正常來說都是結婚的時候才會去置辦的東西,是當下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有了之后不管在哪里都會方便很多。
那也不是誰都有那個條件能買得起的。
這年頭那張票券可比錢還難得。
“我們領證了,所以就買了一輛。”
“領證了?”宿舍里其他三個人還怪震驚的:“你這出去拍了個電影,把自己也送出去了?”高紅櫻說話永遠都是嘴巴比腦子快。
主要是就在鄧青寧走之前沒多久她們還在討論這個談婚論嫁的事,這說結就結了可不是讓人意外嗎?
“我們過年的時候就見過父母了,領證是多稀奇的事,有了那么個契機就領了唄!
都在一起處了快兩年了,本來就是奔著結婚去的,不領證還想咋的呀?”他們從一開始就很穩,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現在,從來都沒有跑偏過。
不管是她還是胡辛銘,對這段感情和以后的婚姻都是深思熟慮過的,不存在那種頭腦一熱半道上反悔的事。
結婚這種事情定下來了就是一輩子。
說完還從口袋里掏了糖出來:“別說我不夠意思啊,別人我誰都沒說,一回來就跟你們坦白了。”
“你們不辦一下啊?”喜糖那得要啊,甜甜嘴不說,還能沾沾喜氣。
“不辦,我們兩家的父母都遠的很,在這邊認識的人還有我們自己也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很難湊到一起。
就去照了個相置辦了一點東西,領了證就算數了。”
過日子是要天長日久的過的,有些形式大可不必要那么在意。
“那你們這領了證跟沒領也沒啥區別嘛!他在單位,你在學校,又不能時時刻刻出去。”
“他有時間可以過來看我,我有時間也可以過去看他呀。他在那邊申請了家屬房,還在收拾著,快好了。”
“你們這真的也太迫不及待了,房子都還沒弄好就先把證給領了。”
高紅櫻一張嘴,鄧青寧就想掐她:“干脆把你的嘴縫上算了。”都說過了只是契機到了。
那現在有多少人都分不到房子的,那干脆一輩子都別結婚好了。
“鄧青寧啊,看著你多聰明的一個人,終究還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啊!”
鄧青寧恨恨的看著她:“有本事你一輩子也別被愛情沖昏頭,永遠這么清醒。”
宋玉靠坐在床上雙手抱著膝蓋看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半天才好奇的開口。
“他應該對你很好吧?”
“是啊,對我很好,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最重要的是,我們相處起來很輕松,感受不到任何的壓力。
彼此只要想到對方就會很開心,感覺心里充滿了力量。
他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也是一個性情十分溫和的人。”
鄧青寧邊說心里還在邊醞釀,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詞來形容胡辛銘這個人才更加的合適。
宋玉和崔蘭都盯著她看:“果然,被愛著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鄧青寧收回思緒,疑惑的看著她們:“哪里不一樣?”
“形容不出來。”崔蘭搖了搖頭
宋玉想了想:“整個人都比平時更加的柔和了。”
高紅櫻言簡意賅的直接來了一句:“看起來傻乎乎的,像個呆頭鵝。”
幾個人一下子哄堂大笑。
崔蘭指著她:“我跟你講,你這個人這張嘴,誰要是喜歡上你,
真的倒了八輩子血霉了。”簡直不敢想象。
領證這個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雙方給父母去了信,又去了照片,這個事情就成了定局。
日子還是像以前那樣波瀾不驚的照舊過著。
不過多少還是有些改變的。
比如胡辛銘的崗位。
就鄧青寧回學校前后腳的功夫,劇團那邊的團長方學民找到于聰這邊來了,軟磨硬泡的要人。
隨后又親自找到了胡辛銘。
循循善誘:“你這一身基本功在這里了,表演天賦在這里,通過實踐我們大家都看見了,參與的演員個個都對你贊不絕口的。
你天生就是吃表演這碗飯的人,在文創部那邊純粹就是埋沒了你。
于聰對你是不錯,說的也挺好聽, 但問題是幕后跟臺前的區別大了去了。
而且你到我這里來我也不會虧待你,即便你剛剛進廠不久,資歷什么的都還淺的很,但是哪怕排除萬難我也要讓你感受到我的誠意。
這樣, 直接給你副團的位置,你要做的工作除了偶爾有機會的時候接適合你的角色。
主要就是指點我們團里的演員,跟你以前的本職工作不說完全一樣,但也八九不離十啊。
你做起來也沒有壓力,而且這個工資也能稍微往上漲一漲。咱們都是凡人,都是要過日子。”他就不信,據說已經悄悄領證了胡辛銘不心動。
男人嘛,打光棍的時候怎么糊弄都行,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有口吃的餓不死就行。
但這結了婚,有了家了那就不一樣了,一天到晚的哪里都得花錢。
不只得花錢還得攢錢。
自己得吃喝,以后有了孩子還得養孩子,這都是負擔,都得早早的規劃起來。
反正,于聰手底下又不缺搞創作的,胡辛銘靈性是靈性,但真的更適合他們劇團嘛!
無論如何,他也得把人要到。
胡辛銘在這待了幾個月了也不是白待的。
劇團那邊他也經常去,對里面的大概情況也大概知道一點。
要不是知道劇團團長之下有好幾個副團長,一天到晚都忙的焦頭爛額,他就真的信了對方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