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合適的機會吧!”鄧青寧也不是那種扭捏的人。
既然已經確定了,遲早的事兒。
“那就等暑假之前,我們找個合適的時間。”
給鄧青寧再留一點時間,也給他再留一點準備的時間。
這房子只有個頂,有幾面墻,里面的任何東西都需要重新添置,這也需要時間。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們有個屬于自己的窩,也有奔頭了。
在這邊看過之后,兩個人能說的話就更多了,時不時的就要就著這個屋子討論幾句。
傍晚的時候回到廠里就去了澡堂子。
去了之后鄧青寧才知道胡辛銘看似說的很仔細,實際很片面。
這邊的澡堂子弄的規矩的比文工團那里還要專業。
外面成排的清一色的柜子,每個柜子上都有鑰匙。
衣服脫在外面可以放進柜子里鎖上,帶著洗漱用品直接進里面就行了。
一排一排的水龍頭,從上面直接撒下來,西北角靠墻的地方是有一個好大的水池,有人在里面泡澡。
鄧青寧并沒有過去,找了個沒人的角落。
用熱水從頭到腳的好好的泡透了搓洗了一番,跟在盆子里打點熱水用毛巾擦一擦那完全是兩碼事兒。
感覺從頭到腳掉了一層。
從澡堂子里出來之后,就算頭發是濕漉漉的,也沒有感覺增加重量,反而覺得渾身都輕了一截。
胡辛銘坐在澡堂子外邊的大樹底下等著她。
原本就是陪她一起過來的。
“是直接回招待所還是去宿舍?”
“直接回招待所吧,已經不早了。”他們去外面逛了一圈,吃了個飯才來的澡堂,這會兒天已經黑下來了,再跑去胡辛銘的宿舍就不像話了。
“我送你過去。”
這一送就直接送到屋里。
胡辛銘送過去也沒舍得走,正常這個時候他還在忙,不會這么早睡覺。
這會兒難得暫時閑下來,更何況他跟鄧青寧相處的時間真的是太少了,難得有機會,可不得爭分奪秒。
這一次見面之后可能就是要等拍攝的時間確定下來正式開機,然后他們或許才能見面。
他坐在床邊上,鄧青寧躺在床上,腦袋枕在他的腿上。
頭發被他用毛巾包裹在其中一點一點的擠著水。
“又長了很長。”
“我頭發是長得挺快的,你覺得這樣長的好看,還是剪短了好看;”
胡辛銘低頭在她嘴角輕輕的親了一下:“都好看。”
鄧青寧伸手把他的臉推開:“回答的好敷衍。”
“我說實話,我感覺什么樣的頭型你似乎都能駕馭。你看到過外面理發店現在實行的那種卷發嗎?燙出來的那種。”
“我還真沒留意過。”他們同班的女同學基本上都是留著頭發的。
要么就是梳著長辮子,短一點的就兩邊扎起來,就算是額頭上的碎發也是用發卡收起來的,主打一個干脆利索不毛躁。
“要不要去試一下?”
“暫時不用了吧?”鄧青寧也不是沒見過那種,就感覺很少見,特立獨行的那種她也不是很能接受。
“我暫時不想再動自己的頭發了,上一回剪了之后去拍電影,接頭發的時候可麻煩死了。”
長了弄短容易,短了再接長可麻煩了。
而且她骨子里其實還是一個很保守的人,那種張揚的發型除非以后可能滿大街都是,看習慣了,她或許能接受。
現在想象一下,自己頂著一頭炸毛就覺得腦瓜子疼。
“也是,后面根據角色的需要再做調整吧。”他總覺得鄧青寧如果燙了頭又不一樣,不過他遲早會看到的。
“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宿舍了?”
胡辛銘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確實。”
鄧青寧從他的膝蓋上爬起來,胡辛銘又把她抱了回去,摟在一起貼了貼才松開她。
“明天早上多睡一會,我晚點過來找你,給你帶早飯過來。不要起來那么早,難得出來一趟,適當的學會偷個懶,給自己放個假。”
“好!”
“看看還有什么需要的嗎,要不要去廁所?晚上去廁所自己一個人會不會害怕?”
鄧青寧搖搖頭:“我不至于膽小成那樣,你趕緊走吧。”再說的話,意思可太明顯了。
不想走也不行啊!
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共處一室是相當的不合適。
鄧青寧的適應能力還是挺強的,不會因為換了一個地方就失眠什么的。
當然,夢里面夢見胡辛銘兩個人卿卿我我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主要是日有所思心有所感夜有所夢。
總體來說這一覺睡得還是挺好的。
招待所的床很舒服,比學校的大通鋪舒服太多了。
睡得稀里糊涂的鄧青寧有那么一個隱約的念頭。
以后不管住在哪里,不管房子有多大,一定得要有個洗澡的地方,有一張舒服的床。
在人家廠里面肯定沒有在別的地方那么隨意。
鄧青寧還是原來那個點就醒了,外面黑漆漆的。
她開了燈起身拉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周圍還是靜悄悄的。
在屋里簡單的拉伸了一下,最后又爬回床上躺下來感受了一把該起來的時候又跑回去睡回籠覺的感覺。
別說,真的挺舒服的。
人自律起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墮落起來就是那么一瞬間的事情。
滾來滾去的,竟然也能迷糊過去。
直到聽見外面敲門的聲音她才從睡夢中驚醒。
又是小情侶膩歪的一天。
等到把人送回學校,已經到了傍晚天快黑的時候。
鄧青寧沒回宿舍,直接去了教室。
一進教室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教室基本上看不到他們班上的人。
要知道之前晚上大部分人不睡覺都在教室里學習,周末也不會例外。
尤其是她們宿舍的人,一個都不在這兒。
她喊了班上一位同學問了一聲:“今天人怎么這么少啊?”
“哦,應該都在宿舍吧,出了點事到現在都還沒解決,沒有幾個有那個心情來教室里來學習。”應該是來了,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出什么事兒了?”
“就你們宿舍的那個宋玉,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