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國英第二天早上起來的老早,主要是鄧青寧跟胡辛銘起來的早,人家都起來了她也不好意思跟胡豆豆一樣繼續睡。
“姐,你一直都這個點起來啊,都沒睡過懶覺嗎?”她記得在島上的時候也是,天晴下雨都起來的老早,哪怕外面天不好,也得在那個亭子里來回的折騰。
“偶爾也睡的,天不好的時候或者是不舒服的時候就不會早起。我懷著豆豆的時候已經歇了大半年了。
馬上要開學了,各方面都得跟得上才行,不然怎么去教學生?”至少的一些動作啊什么的都得能示范到位才行。
自己不示范,學生怎么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
“你這么早起來干什么?要不然你在家里再繼續睡?”家里睡著幫著看著胡豆豆,她把胡辛銘喊出去,免小丫頭在家里不自在。
“不了不了,我陪你去晨跑,跑完了我還想去你們學校看看,能不能進去啊?”
“能,怎么不能?不過,你確定啊?”
“確定。我體育也是很好的,德智體美全面發展,也不是那種只在教室里死讀書的書呆子。”
事實告訴鄧國英,嘴硬是要不得的。
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都是鄧青寧拖過去的,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的
哪怕鄧青寧半道上都教了她怎么換氣呼吸,依舊不行。
只能提前結束了晨跑,然后趁著這會還沒到上班時間帶她去學校訓練室看自己訓練
到了訓練室,鄧國英就在那個水泥地面上癱成了一塊煎餅,軟的都提不起來的那種。
鄧青寧就不管她了,開了訓練室的錄音機,放了一首很舒緩的音樂。
仔細一聽,里面只有琴和笛子的聲音,不難想到這就是她跟胡辛銘兩個自己錄的。
然后開始了每天的基本功練習。
鄧國英自己翻了個面,趴在地板上托腮看著她在那里騰飛,旋轉,翩翩起舞。
那身體就跟醒過的面一樣,柔軟的不可思議,仿佛是想扯成什么樣的都能扯成什么樣子。
等到時間結束之后,鄧國英總算是緩過來一點點了,身上的汗也干了一點點。
她問鄧青寧:“姐,你這不挺好嗎?為什么還說要為開學做準備說要進行恢復鍛煉啊?這還沒恢復嗎?那恢復好了是個什么樣子的?”
鄧青寧緩了緩,把氣息調理勻凈之后才回答她的話:“恢復好了做這些動作就不會吃力,就不會喘了。
歇太久了體力就跟不上,鍛煉這個東西是需要持之以恒的。
臺上1分鐘臺下10年功不是說著玩的。”
總不能到時候教著學生做個示范都喘大氣,
那人家要怎么評說她這個當老師的?
而且現在趁著年齡還不大體能還行,得抓緊恢復,等到年齡大了那就更加的糟糕了。
“走了,回去洗個澡,換身衣裳,去吃飯。”
“我就不過去了,我在學校門口直接坐車到我們學校去了。我連衣裳都沒拿,而且那邊洗澡更方便一點。”
她昨天晚上看見的,她姐他們洗澡都是拿個盆在屋里擦一擦,洗澡的時候別的人還得到外面去等著,想想都覺的不方便。
所以她昨天直接滾到床上就睡了。
他們學校有澡堂子呢,就不知道開了沒。
就算是沒開,在宿舍里都是女生,也方便很多。
“不是,你姐夫在家煮早飯呢,肯定連你的一起都煮上了,你不吃?”
“不吃了,累癱了,回宿舍去洗一下睡覺去。過兩天我再過來看你跟豆豆。”
“你這丫頭。”
鄧青寧一個人跑回去的。
以為鄧國英要在這邊吃早飯,早餐弄的還挺豐盛的。
又是包子,又是油餅,還熬了粥。
“沒過來?”
“在學校門口直接坐車回學校去了。跟她說不要逞能不相信。就跑了一半,我一路走一路等她,后半段是我拖著她到學校去的,然后就趴地上沒起來。”
體育好,體育再好一個禮拜也就那么兩節課,跟他們這種把鍛煉當做一日兩餐一樣不間斷的人來說能一樣嗎?
鄧青寧把水壺提到屋里兌了兩盆水,洗完之后出來跟胡辛銘講:“我想去理個發。”這個地方洗澡不方便,一出汗頭發就開始油,洗起來惱火的不行,又耗時又耗力。
“要怎么理?”
“就從這里剪掉。”她比劃了一下,給剪掉算了,能扎上就行了,不然洗起來真的太不方便了。
“也行,你頭發最近掉的有點厲害,短一點梳起來可能容易一些。”
他看見了就撿起來,都收集了好多了。
“要不然我給你剪?”胡新辛銘突然躍躍欲試。
鄧青寧有點不太信任他:“能不能行啊?”
“應該可以吧?只是剪到這個地方,沒有別的要求了我感覺還是挺容易的。”也就是咔嚓兩剪子的事兒。
“那等下午我回來了,你給我試試。”
試試那就試試,這也沒什么大不了,反正只要能扎起來就好了,鄧青寧要求也不高。
但是胡辛銘還是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甚至還帶著胡豆豆出去溜達了一圈,跑到人家理發店門口看了一下人家理發師給別人理發的時候那個手法。
人家可不是咔嚓一剪子干脆利索的給剪斷了就完事兒了。
等到傍晚的時候在屋里剪頭發,胡辛銘弄得可認真了。
先是拿著頭繩把底下給綁起來,然后才拿著剪刀在那里比劃。
胡豆豆吃完了奶到了要出去玩的時間了,在那里哼哼唧唧半天他都沒弄完。
鄧青寧看著自己微微一動就飄到前面來的頭發嘆了口氣,有點后悔。
“快了嗎?”原以為就是三兩下就搞定的事情,這都過去了不止半小時了。
“快了快了,馬上好了。”
快了快了,又過了十來分鐘,胡辛銘這才滿意的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后把圍在她脖子上的圍裙拿下來,幫她拍了拍悄悄粘在身上的頭發。
拿個鏡子過來給她看:“看看。”然后趕緊去洗手,抱著在床上嗷嗷叫的豆豆。
好嘛,又尿了。
鄧青拿著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樣子。
頭發的長度是達到了她想要的那個長度,但是樣子卻遠超自己想象的樣子。
不像是剪出來的,就像是她的頭發本身就長了這么長。
“胡師傅厲害啊!你這個手藝不去開個理發店都糟蹋了。”怪不得花了這么長時間,慢工出細活,這話一點都不假。
鄧青寧放下鏡子,把用頭繩綁起來的那一截頭發拿起來用報紙包起來放進了抽屜。
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頭發都不可能長之前那么長了,那可是留了好些年的。
“感覺怎么樣?”
“挺好看,而且我感覺腦袋輕了一截。”鄧青寧又看了看地上的碎頭發:“你是拿你刮胡刀給我刮的嗎?”
“沒有,拿剪子一一點一點的往下削的,我怕咔嚓一剪子下去沒法看,就琢磨著自己試了一下。”
事實證明,不管會不會,只要用心去琢磨過的事情,做出來的結果一定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