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辛銘的木板子弄好了,鄧青寧試了一下,跟那張桌子還挺契合。
主要是木頭桌子也被他打磨了一下,重新找了一下水平,契合度還是挺高的。
不至于在上面操作的時候動來動去。
在上面揉面還挺不錯,搟面條她覺得應(yīng)該也可以。
胡辛銘把東西都晾曬完了之后,把木頭車子給搬了進來,外面的太陽快照到跟前了,他們在屋里干活,孩子就不能放在外面對著太陽曬。
“怎么樣?好用不好用?”
“好用!”鄧青寧豎起大拇指:“胡辛銘同學(xué)現(xiàn)在是越來越厲害了。”
胡辛銘幫著她把垮下來的袖子往上捋了捋:“原來喊胡老師,現(xiàn)在又成了胡辛銘同學(xué)了?”
“那是,稱呼得隨著你身處環(huán)境的改變而改變,得貼合才行。”
胡辛銘笑著往她跟前湊了一點,幾乎跟她臉貼臉:“是嗎?那晚上的時候該喊什么?”
鄧青寧伸手在他臉上一抹,在他臉上成功的留下了兩道面印子:“嘶,討厭不討厭你?不忙了?”
趁著這會豆豆消停了不鬧騰,她得把面揉好醒在這里,面頭子泡開。
上午的時候要吃餃子。
所以餃子餡得提前弄好。
傍晚的時候打算蒸包子,有時間的話,包子餡也得弄好。
這兩天天涼了,可以稍微多做一點,回頭吃起來就方便很多了。
做這兩樣都是需要時間的。
平時做不了,主要也是沒地方。
之前胡辛銘他爸媽過來的時候,有的時候蒸了點包子,蒸的少,都是在菜板子上完成的。
學(xué)校食堂是沒有這個東西的。
那大鍋飯,誰有功夫去包包子包餃子給學(xué)生吃啊?
基本上面食都是面疙瘩湯,大部分時間都是饅頭和粥,算是煮干飯,也是幾樣糧食摻在一起的雜糧飯。
鄧國英時不時放禮拜的時候會過來吃飯,三黑子跟小時候完全不一樣, 越大越會害羞的。
就來的時候來了一回,這么長時間了,怎么喊都不過來,這個禮拜好不容易把人請動了。
“我來剁餡。”
“行,那點肉都剁了吧,韭菜就著你的手全部切了。”
“太早拌包子餡是不是不好?那個粉條才剛剛泡上。”
“那你就切一半,倒點菜油,鎖水,免得一會就不綠了。”
一斤肉,并不多,但基本上都是肥肉,只要剁的足夠細(xì)膩,當(dāng)做由來使,能拌好多餡。
胡辛銘只負(fù)責(zé)把肉剁碎,隨后就聽見有人敲門。
謝春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老胡在忙嗎?”
鄧青寧扭頭看了胡辛銘一眼:“找你?”
這倆人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突然這么好了?之前也沒見說過幾句話啊?
不是鄧青寧對謝春林有偏見,而是真的能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時時刻刻不經(jīng)意就往外露的優(yōu)越感。
也不知道打哪來的優(yōu)越感,難道就因為漂洋過海過?所以還是覺得與眾不同?
要是還有那樣的思想那可危險了。
下去過的人回來之后哪個不是夾著尾巴做人。
鄧青寧覺得他這種行事就是個危險份子,最好離胡辛銘遠遠的。
胡辛銘嗯了一聲去開了門。
“怎么了?要進來坐會兒嗎?”
謝春林還是有些放不開,站在門口往屋里看了一眼。
鄧青寧也招呼了他一聲就繼續(xù)忙自己的了。
“我來跟你們?nèi)∪〗?jīng),看看這個包子要怎么做。”
“面頭子剛剛泡上,還沒發(fā)面呢,怕是要到傍晚時候了。”
“那,那能幫我們也發(fā)一下嗎?”
鄧青寧道:“那估計得下次了,我多留一塊面頭給你。今天只有一小塊啊,多了我怕發(fā)不起來。”
“這樣啊!我去問問別人那有沒有,先借一塊,等發(fā)起來了再留下來一塊還人家?”難得興起,他是想起來了就要干的人,但凡過了這陣勁兒 就再也拿不起來了。
“也行!”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鄧青寧也不好將人拒之門外。
“那先把面頭子泡上,用溫水泡,放在溫?zé)岬腻伬锲饋淼目欤瑒e燙啊,燙了面頭子就熟了,起不來了。”
謝春林應(yīng)了一聲跟他們倆人道謝。
“什么時候熟起來的?”
關(guān)上門鄧青寧才問胡辛銘。
“今天早上?”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雖然說這兩年政策不一樣了,但是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點。”
鄧青寧是真的怕了。
“嗯。”胡辛銘更怕。
看一圈,胡豆豆自個兒玩的還不錯,四腳朝天的在啃自己的小拳頭。
鄧青寧在調(diào)餡。
“這會兒不著急包吧?我去找一下劉伯伯。”事情得早點辦了。
“去吧,還早呢!”快到飯點了再動手都來得及。
胡辛銘擦了擦手,順拐出了門。
劉老頭吃了早飯拿著笤帚在那里掃院子呢!
院子里住的老年人都很勤快,他們院子里這個衛(wèi)生別人不說 反正鄧青寧他們兩個都沒有伸過手。
也沒有人組織說今天該誰明天該誰。
都是院里幾個退休的老年人,誰看見了誰就提著掃帚去掃了。
胡辛銘喊了一聲上前從他手里接過掃帚:“我來我來,平時我們都不在家,真的辛苦你們了。”
“嘿,這點小事情,都住一個院子里的說那話干什么?這年齡大了啊,沒事兒干就得動一動找點事兒干才有點價值,對身體也好。
總不能吃了睡睡了吃,那跟廢物有什么區(qū)別?”
胡辛銘點了點頭:“天天鍛煉一下對身體確實有好處。”越是老年人越是得適當(dāng)?shù)腻憻挘蝗魂P(guān)節(jié)會越來越不靈活,肉也會越來越松散,沒勁。
“劉伯,我想麻煩你點事兒。”
“啥事兒你說!”
劉老頭其實也是想找胡辛銘說點事情的,就是有點不好開口。
他這把歲數(shù)了,干不來那出爾反爾的事兒。
“就是上次我爸跟你打聽的那個木匠的事,我打算再做個車子。”
“那車子壞了?”這可要命了!
“沒有,這段時間不是青寧她們學(xué)校那位孟阿姨在幫著帶嗎?這個月帶出去到下個月就沒辦法給看了,人家家里邊有事得離開一段時間,
所以我們就得自己帶了,就想著再做一個放到學(xué)校那邊,用起來方便一點。”
“啊?邊上班邊帶孩子啊?”
“是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太小了,不放在眼皮子底下也不放心。就只能讓她受累一段時間了。”等到放假他就把這個活接過來,讓鄧青寧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