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首都說冷就冷起來,那股濃郁的學習之風隨著這股子寒風一起,刮的到處都是。
鄧青寧琢磨著自己可能是大早上冷風進了肚子,受了寒,一直很不舒服。
那口氣不上不下的怎么也喘不透喘不過來,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也有一種咽不下去的感覺。
人就怕有個不舒服的時候,煎熬的很。
好在下午上完課就休息了,她想好的下午就去胡辛銘那邊,到時候實在要是不行她就去醫院做個檢查開點藥。
鄧青寧身體一直挺好的,大概是因為伙食一直不錯,而且一直在鍛煉的緣故,很少生病。
即便是生病,之前在團里的時候,內部都有醫生,也不需要往醫院去。
所以這還是她正兒八經的第一次來醫院,是一家中醫院。
到了醫生的辦公室,對方登記了她的姓名和年齡之后,開始詢問她的癥狀,而且還給她把了脈。
她把現在的情況跟對方說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涼了或者胃上有問題了,中午那會就夠難受了,到了下午的時候,還有一種想吐吐不出來的感覺。”
因為他們現在學校那個訓練室透風。
有時候要給學生示范動作,她就會把外面的衣裳脫了,然后感覺到冷的時候才想起來穿回去。
這無疑是很容易生病的。
“什么時候有這種感覺的?”
“就今天才有的?!?/p>
對方點了點頭,就讓她張嘴看了看他的舌苔,繼續詢問:“除了這些,有沒有覺得很累很困?”
鄧青寧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確實,晌午吃了飯之后她回宿舍, 靠在那里都睡著了,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畢竟她昨天晚上睡得還挺早的,早睡早起,精神頭一直都不錯。
“上一次的月經是什么時候來的?”
這個問題問的如此突然,如此直接,讓鄧青寧差點沒接住。
“差不多,就是最近,我也沒有刻意的記?!币驗闆]有特別準,要么提前那么一兩天,要么有時候會推后,最長推后過一個禮拜。
這種讓人煩惱的事情,恨不得沒有,誰會專門去記呀?
“過一個禮拜如果月經沒來,還有這種癥狀再來檢查吧,藥先不給你開了,懷孕的可能性很大,這個時候就不能隨便喝藥了。”脈象還不是很清晰,但癥狀很像。
鄧青寧從醫院出去被冷風一吹才緩過來。
她之前還跟胡辛銘在說,要孩子這個事情再往后推一推。
去年胡辛銘剛剛回來的時候就想要,那個時候她也是想要的。
之后就再沒采取什么措施,誰知道一直都快一年也沒見動靜。
既然工作崗位什么的都要變動,胡辛銘那邊十有八九也有變動,還沒有的話就暫時不要了。誰能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又有了。
這話可真不是個好時候,12月底胡辛銘要去參加高考。
他現在還在音樂學院和電影學院之間徘徊,已經提前一年就在準備,鄧青寧覺得他考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但也不好說,因為鄧青寧也沒有考過,只在時間上給予了他些許幫助,考試和以后選擇的學校這些事情她是幫不了一點。
只知道有文科和理科,壓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選,更不知道學校的錄取方式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如果考上了的話,到時候差不多年后就要去學校上學了。
而自己,現在住的是集體宿舍,雖然是單人間,但大家都是挨在一起的,基本上都是女同志盡量在一塊,男同志在一塊。
她現在才剛剛到學校來,如果申請住房的話不知道能不能申請的下來。
據說筒子樓那邊又雜又亂,住房雖然也都是單間的,十幾個平方一間的房子,但是連鍋灶都是在一處,在一個公共的屋子里。
所以她從一開始沒想過去,在學校里住宿舍吃食堂更方便一點。
因為肚子里多了這么一個東西,甚至還不確定多了這么個東西,鄧青寧往胡辛銘那邊學校去的一路上腦子就沒有停下來過,想這想那想了一堆事情。
胡辛銘在辦公。
自學這個東西也是需要天分的,他選擇的是文科,這些東西多數都是需要反復背誦的。
說實話,對于文化知識這個東西來說,他少時讀書的時候就沒有用心過。
他從小就被人給帶歪了,喜歡唱,喜歡跳,喜歡表演,念到初中也是勉勉強強。
后來的文化知識都是進入文工團之后補的,從地方文工團,到總政文工團,他的思想政治課,歷史課等等其他文化知識一遍一遍的被鞏固。
可以說就算是一個孔小的葫蘆裝不進去水,上面有個漏斗一點點的不間斷的往里面滴,時間長了里面也能注滿水。
所以在打算要考的時候他就直接報了文科。
既然要搏,肯定是要挑他自己最擅長的。
鄧青寧現在的作息時間已經很正常,幾乎每個禮拜這個時候都會閑下來,即便是還有另外的任務也是書面任務,都會帶過來,在這邊完成。
所以每一回到這一天早上的時候胡辛銘都會早早的起來跑出去買菜,下午放學之后他就會去廚房弄特別豐盛的飯。
當然這個特別豐盛也特別不知道哪里去,就是會炒兩個菜,跟他平時一個人對付著隨便吃一點比起來那真的是要豐盛的多。
這會天已經涼了,所以他就煲湯,放在爐子上慢慢燉著,他就回前面屋里繼續忙自己的。
他今年帶的是四年級了,周末需要備課需要批改作業還需要給學生出一些練習題。
他都會留到今天下午來完成,如果完成不了,就是禮拜天的晚上去弄完。
只要是鄧青寧過來了,基本上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的,他不會再去動工作上的事情。
車子鈴聲在外面響起來,胡辛銘就知道她過來了
手里的作業還有幾行沒批改完,他干脆有始有終,拿著蘸著紅墨水的鋼筆寫下了一個100分之后,虛掩門就被敲響了。
“請問胡老師在不在呀?”鄧青寧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
胡辛銘人還沒起身就先笑了起來:“在,鄧老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