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精神也不太好。”
“精神不好是正常的,這一個禮拜過得可太充實了。
我們學(xué)校說8月底訓(xùn)練室要正式投入使用,這一禮拜我們除了值日,還要去幫著清理訓(xùn)練室的地面,從早上一睜眼到晚上汗都沒有干過。”
“干的怎么樣了?”學(xué)校里面的事情,胡辛銘幫不上忙,只有她回來自己多體貼點。這個體貼就是多做點她喜歡的給她好好補補,然后盡可能的讓她放松好好休息一下。
“清理的差不多了,還好只是訓(xùn)練室的地面,教學(xué)樓那邊不用我們弄,要不然更累。”
每7天還休息一天,也還算是比較人性化。
但也只有一天而已。
“那等會兒吃了飯洗漱一下就早點休息吧,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你別再那么早起來去晨練了,適當?shù)慕o自己放個假。”
這一天到晚的體力消耗實在太大了。
“我也是這樣打算的,不過晚上還早睡不了,還得寫作業(yè)。”
“周末還有家庭作業(yè)啊?”怎么感覺像是在念小學(xué)一樣?作業(yè)這個詞從鄧青寧嘴里說出來,胡辛銘聽著都覺得有些稀奇。
“這也不是家庭作業(yè),反正是必須要做的,在學(xué)校里沒做完,就只能拿回來做。”這一個禮拜累的跟死狗一樣,精神狀態(tài)特別差,哪有那個精力去完成書面作業(yè)。
“那剛好我也有一點東西要寫,能陪你一起。”
胡辛銘去廚房收拾之后鄧青寧已經(jīng)把客廳的桌子收拾好,把書房里面的椅子挪了出來在那忙著呢。
書房里面這會兒也不算熱,但是不如客廳里有風扇轉(zhuǎn)著舒坦。
“說我們的訓(xùn)練室還有新宿舍到時候都會裝電風扇,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光聽著怪期待的。
“快了,還有不到兩個月,是不是真的到跟前就知道了。”
“等到搬進去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涼快了,最難熬的時候已經(jīng)熬過去了。
你都不知道我們那個宿舍里有多熱,那個門窗開了跟沒開一樣,像蒸籠似的。
只有天天天快要亮的時候才能涼快一點。
我從來都不是個貪睡的人,但最近天天早上都不想起,因為半夜都睡不著。
我們都拿盆子從井里打了水放一排在宿舍里,然后熱狠了就爬起來用涼水擦一下再躺回去。
晚上不是你起來就是她起來,不停的有動靜,什么時候不到半夜困極了什么時候睡不著。”
真的還不如睡在露天壩里,濕熱濕熱的還不如四面通風的地方敞亮。
外面雖然蚊子多一些,也不雅觀,但最起碼空氣是流通的。
所以她精神能好才怪。
“我們臥室里熱不熱呀?”她回來坐在涼椅上就沒進去。
“我們臥室里還好,后面的簾子一直是拉上的,太陽也照不進來。
而且我們這是1樓,瓦片曬熱了也影響不到我們,所以整體來說還好。
當時忘了,臥室里面應(yīng)該裝個小吊扇的。”雖然說不是很熱,但也不是很涼快。
“那就好。”鄧青寧伸那個懶腰,胡辛銘俯身就從椅子上把她抱了起來:“先休息,好好睡一覺,睡醒了腦子里清晰了再來寫這些東西。”
什么心得感受啊,這些東西都得思路清晰了再去寫,不然就是浪費時間,折磨自己。
“還沒洗漱。”
“這會兒又不睡,為什么要著急洗漱?”胡辛銘抱著她在涼椅上歪下來,在她耳朵邊上輕笑:“是想我了嗎?”
“才沒有,少胡說!”如果不是她耳朵紅了,胡辛銘就信了。
“也沒胡說,反正我是想你了,天天都想。”
含蓄什么的那都是在人前,私底下是不存在的。
輕輕表達了一句之后,轉(zhuǎn)移了話題。
“給你看我們之前照的照片。”反正時間還早,外面的天才剛剛有點看不見,還不到9點的樣子。
他不提這一茬,鄧青寧都忘記了。
“我專門找人給做了一個比較大的相框,可以把照片都放在里面,可以擺很。,你先看看,把你最喜歡的擺在最前面,一眼就能看到,然后再看看是掛在臥室里還是掛在書房里。”
他不說的話鄧青寧都忘了這個事兒了。
之前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拍的照片,后來他們出去玩又拍了不少。
“這么多?”
“嗯,這一點是我們領(lǐng)證的時候去照相館拍的,這邊都是我們出去外面玩的時候拍的。
我拿去廠里找人幫忙洗出來的。”
鄧青寧靠在他懷里翻的那些照片,出去玩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拍的景,但景色里面都有人。
不是她自己就是胡辛銘,也有兩個人的合照,但相對來說比較少。
畢竟找一個合適的能幫他們拍照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鄧青寧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我們結(jié)婚,你有跟你爸媽去信嗎?”
“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我是不是有點晚了,嗯?”
鄧青寧是有點心虛的:“我之前是想起來了,但是我覺得你肯定是要去信給說的。但是這么久都沒見你說起來過,所以問一下。”
“肯定去了信的,還有我們兩個人照的照片。我爸我媽他們那地方太偏僻了,照相什么的也不方便,所以回信就晚了一些。
前兩天才收到,你要不要看看他們的照片?”
“當然要看一下,我還沒見過他們呢。”
胡辛銘松開她去了書房,很快就出來了,手里拿了一個信封,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了,然后又伸手把她攬了過去。
“信我也可以看嗎?”
“當然可以呀!里面有兩封信,一般是寫給我的,還有一份是寫給你,兩封都可以看。”
“還給我寫信了呀!”鄧青寧聽他這么一說真的好意外。
拆開信,入眼便是十分周正又帶著幾分娟秀的字跡。
“青寧你好:雖然一早就從辛銘的信中得知了你的名字,也看到了你的照片,像是見過了本人,但始終沒能見一面。
所以,給你寫信,多少還是有點冒昧,還請不要介懷……”
哪怕只是文字,鄧青寧也能感覺出來對方在字里行間顯露出來的語氣十分溫婉。
信也不長,只是簡單的問候和祝福,以及對后面相見的期待。
卻看的鄧青寧眼睛里有點潮濕,她跟胡辛銘講:“媽媽肯定是個性格很好很溫和的人。”
胡辛銘忍不住笑了起來:“為什么這么說?”
“從信里面的言語間看出來的,而且這個字跡也能看出來一點。”
“那你可真是看走眼了了。我媽她性格挺火爆的,反而是我爸性子更隨和一些。不過,尋常是看不出來的,都覺得我媽性格挺好。”
主要他媽那個人長相比較溫婉,很有欺騙性。
這一點他絕對不可能說謊,也沒有那個必要。
鄧青寧拿了照片過來細細的端詳了一下,沉默了片刻。
這個,胡辛銘覺得自己可以解釋。
“她以前不是短發(fā),頭發(fā)留的可長可好了,大部分時間都是盤起來的,用一根木簪子綰在后腦勺上,那簪子還是我爸給她做的。
可能是到了那邊條件比較艱苦,任務(wù)也比較繁重,覺得梳頭發(fā)也成了一件浪費時間的事,所以剪掉了。”
胡辛銘還沒見過自己的母親留短發(fā),利索是利索了不少,原本的婉約因為發(fā)型的緣故實在是看不到半點了。
從頭到臉都只有一股早先隱藏的很好現(xiàn)在卻完全隱藏不住的干練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