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他們說了不算,人家主要是來看望胡辛銘和鄧青寧的。
鄧青寧道:“嗯,既然已經收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心里有本賬就行。”
胡辛銘沒什么精神,跟平時完全不一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樣,叫人心里怎么也安寧不下來。
“老胡,不早了,還是進屋躺著吧!”江成安喊了一聲。
胡辛銘嗯了一聲,正要起身,身體一晃差點沒站穩,還是邊上的周團結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胡辛銘深呼吸一口氣緩了緩:“沒事,剛剛暈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像是對自己身體失控了一樣,可真不好受。
“要不然我們再去大隊部讓大夫給你號個脈?”
“沒事,都這個時候了,明天再說吧。”
鄧青寧看了他好幾眼,直到他進屋自己才挪動步子進了屋。
睡覺的時候還有點擔心,但是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的特別沉,沉的讓她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后遺癥的。
第二天早上她到點就醒,唐紅箏看著她起來還是有點不放心:“要不然今天別去了吧?在家好好休息兩天。”
這也不是在團里了,沒必要這樣苛刻的嚴格要求自己。
鄧青寧雙手叉腰站在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早上的空氣。
“我去試試看。身體要好好鍛煉,才有抵抗力。”
“那你慢著點兒啊,又有哪里不舒服,不要硬撐。”
一出門,江成安也驚訝的很,就覺得她這個人也太要強了吧。
不過,向來快言快語的人,這次難得的沒有多說。
“也不知道胡辛銘怎么樣了。”
江成安沒跟他睡一個屋,聽見鄧青寧的聲音回了一句:“等咱們從那邊回來大家都起來了,什么情況都知道了。”
等動起來之后鄧青寧就感受到了,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這個蛇的毒性。
還沒跑多遠,那種暈眩和心慌惡心的感覺就冒了上來。
江成安嘆了口氣:“別跟我們了,趕緊回去吧。
休息三兩天影響不大。
雖說勤快是好事,咱們也不能這么勤奮,趕緊回去歇著吧。”
不行的話,等會天大亮了還得到大隊部那邊去,讓人家號個脈看看。
他心里的怎么有一種發慌的感覺呢?那可是毒蛇的毒啊,不會埋下什么隱患吧?
這兩個人年紀輕輕的,不要因為這個事情得了什么后遺癥,江成安覺得自己一輩子思想都不能解脫。
不行的話他早上就不去上工了吧,回去問問胡辛銘的情況怎么樣,要不然再陪他們去那邊再檢查一下。
“我陪你回去?”
鄧青寧拒絕了:“也沒走多遠,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勞煩你跟唐紅箏帶一下三黑子,就你們兩個大人,就別往那邊去了。”
這會兒不管人多還是人少,都不適合在往那邊去。
武裝部的人還在那邊呢。
雖然說那地方挺大的,但是男寶他們的出現不會對人家執行任務有什么影響。
“好,我知道了,我們就在曬場這邊,最近都不會往那邊去的。”
鄧青寧不舒服,就沒有多話。
揮揮手,然后拖著步子走了。
大早上的從外面回來讓剛剛才從屋里出來的幾個年輕人有些意外。
崔永成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鄧青寧你沒在屋里休息,還跑出去了呀?”
這也太剛強了吧。
鄧青寧在柱頭邊上坐下來,緩了口氣,擺了擺手:“別提了,早上剛剛一起來感覺沒什么問題了,但是一跑起來總覺得呼吸不夠順暢,所以我又回來了”
“還是好好休息吧。”周團結也說了一句。
“就別去上工了,好歹休息個兩天,或者你們去衛生室讓大夫再看看?”
別看小地方的赤腳大夫,還是有兩下子,挺有膽量的,那可是蛇毒啊!
“我就是這么打算的,不知道胡辛銘同志怎么樣了?等他起來我問問他要不要也去再檢查一下。”就兩碗藥湯子,真的能把體內的毒清理干凈嗎?
胡辛銘可比她嚴重多了。她現在都這么難受,估摸著對方也不會好受到哪里去。
“這個不清楚,不過他人已經醒了,等會他起來了問一下,我們洗漱一下得下地。”
“嗯,你們先去忙吧,幫我們給隊長請個假。”這一天天,來了這么幾天,也一共都沒干到多少活,又開始耽誤了。
這個假還用請啊?高勝利跟明鏡似的。
要這會兒兩個人都出現在地頭上,怕是要被他罵。
中毒了,這種事情這是大事,不在家里好好緩一緩,瞎積極什么呀?
上工的人剛走,胡辛銘就從屋里出來了。
天已經亮了,能明顯的看出來他的臉色和整個人的狀態都不怎么好。
“你今天感覺怎么樣?”不等鄧青寧開口問他,他先開了口。
鄧青寧他跟前走了兩步打量著他:“我早上起來的時候還行,但是出去溜達了一下感覺有點喘不上氣,你呢?
“我總覺得身體里的余毒還沒有清完。你有沒有呼吸不順暢,反胃的那種感覺?”她昨天下午就有這種感覺,今天早上起來感覺好一點了,一跑步之后這種感覺又上來了。
胡辛銘靠著墻在門墩上坐下來點了點頭:“昨天晚上睡的時候還吐了一次。”
鄧青寧昨天晚上倒過去就睡著了,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那這肯定就要再去檢查一下了。”把他們的癥狀再說給大夫聽一下,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如果不行的話,找隊長開個證明,是不是到城里的醫院去檢查一下?”
胡辛銘道:“先去隊上看看,那大夫還是有兩下子的。
過去看看什么情況,萬一他要是覺得自己拿不準,建議我們去城里的話,那我們就去城里。”
不管怎么說,命保下來了。
說完問了鄧青寧一句:“要吃點東西嗎?我去給你做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說話的聲音比平時更加的柔和了一些,看著鄧青寧的目光柔和的像是要化成了水。
鄧青寧一轉眼,剛好碰上他的目光,愣了一下,本能的低下了頭,心里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異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