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這問題要不你就別問了吧!”蘇清淮最后耳根子都有些紅了。
他這樣,蘇宴昔反倒是更好奇了。
蘇宴昔義正言辭道:“三哥,我覺得你那招對付蛇類十分有效。
你現在告訴我們,下次我們再遇到蛇的時候,能靠你那招保命也說不定。”
蘇清淮:……
蘇宴昔這么一說,他好像沒什么理由拒絕。
他只能揉了揉鼻子,一臉尷尬的道:“我戳的是那大蛇的性。器。”
蘇清淮說完,他自己的一張臉已經紅成了猴屁股。
蘇宴昔也驚呆了。
她確實沒想到會得到這么一個答案。
最后,她尷尬的笑了笑,“三哥,你學得挺雜啊!”
正常人誰能想到在跟大蛇殊死搏斗的時候,去戳大蛇那個地方?
蘇清淮更尷尬,“嘿嘿,我當時也是沒辦法了,就想起來以前聽說書先生講過一個故事。
那故事里的主人公就是靠這招打敗了大蛇的。”
水燒好之后,蘇清淮就幫蘇宴昔把熱水提進了臨時搭好的小棚子里。
蘇宴昔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干凈的粗布短打。
身上的黏膩感消失了,終于感覺舒服了一些。
之后,蘇清淮也迫不及待的洗了一個澡。
在蘇清淮洗澡的時候,蘇宴昔便把那些蛇肉放進鍋里面蒸。
不過這蛇實在太大了,蘇宴昔最后只取了三十來斤蛇肉蒸熟。
另外取了十斤左右生蛇肉帶走,剩下的,就只能留在這鹽堿地了。
等蘇清淮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渾身纏滿繃帶的蘇清宇已經坐起來了。
蘇清淮眼睛一亮,臉上是一片狂喜,“二哥,你醒了!”
他沖過去,激動得想要一把抱住蘇清宇。
但蘇宴昔阻止了他,“三哥,你別激動。
現在別碰二哥,他身上的傷口容易崩裂。”
蘇清淮點了點頭,“好好,我不碰二哥。”
“大哥、二哥、小妹,那咱們現在趕緊回去吧!
爹娘在那邊該等急了。”蘇清淮一身輕松的說道。
蘇清河和蘇宴昔臉色卻都不輕松。
蘇清淮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他們倒是可以原路返回去,可二哥現在全身裹著紗布,根本動彈不得,怎么回去?
而且那鹽堿地就算地殼硬的地方,能承受的重量也很有限。
若是他背著二哥出去,可能腳剛踩上去,鹽堿殼就碎了,人就陷下去了。
蘇清河沉默一陣后,對蘇清淮道:“老三,你先回去,把爹的藤床拖過來。”
“好!”蘇清淮點頭。
蘇宴昔搶先一步道:“大哥,還是我去吧!
我比三哥更擅長走這鹽堿地,我回去比他回去,更安全。”
“熠兒,平樂,你們也跟我一起回去。”蘇宴昔直接招呼蘇熠和平樂道。
蘇清淮立刻道:“小妹,我跟你一起。留大哥在這邊看著二哥和火就行了。”
蘇清河點了點頭,“好。老三,你照顧好小妹和平樂。
熠兒,協助你三叔,知道嗎?”
蘇清淮和蘇熠都重重點頭。
但蘇宴昔卻注意到蘇清河說話的時候,那雙幽深的眸子好幾次落在她身上,欲言又止。
她笑了笑道:“大哥,你要是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
蘇清河手掌一翻,拿出了蘇宴昔剛才給他的匕首。
這把是蘇宴昔當初從密室里面收的。
臉色也變得嚴肅了幾分,“小妹,我想問你這匕首是從哪兒來的?”
蘇宴昔知道蘇清河是肯定不會信她變戲法兒那一套的。
但蘇清河對她拿出的其他東西都不聞不問,只做不知一般,卻唯獨問了匕首。
那么應當是這匕首有問題。
蘇宴昔沒有思索,便半真半假的道:“我們被押在侯府柴房那一晚,我離開柴房之后,曾出過侯府,原本只是想準備一些流放路上要用的物資。
但回侯府的時候,遇到有人押著一車東西被另一伙黑衣人截殺了,我便漁翁得利,從那車東西里,得到了這些匕首和另外一些兵器。”
其實她那晚收的那輛車上,除了蕭玄錚以外,其他箱子里都是金銀珠寶和真金白銀。
并沒有兵器。
“大哥,這匕首有什么問題嗎?”蘇宴昔直視著蘇清河問道。
蘇清河深邃的眸子看了她片刻后,指著匕首柄給她看。
“這,是北狄人的狼頭印記。”蘇清河說道。
“大哥!給我看看!”
蘇清河這話一出,蘇清宇便有些激動了。
蘇清宇現在雙手被裹得嚴嚴實實,分毫都動不了。
蘇清河拿著那匕首柄給他看。
蘇清宇只看了一眼,沉靜的眼神中便多了幾分兇狠,身上滿滿的都是冷戾之氣。
“是北狄的標記!”
蘇宴昔這時候也看到了匕首柄上那小小的狼頭標記。
上輩子她和蕭凌佑打天下的時候,北狄人已經被蕭玄錚徹底驅趕出了大雍境內。
所以她并沒有跟北狄人打過交道。
雖然她也看過一些有關北狄的資料,但到底沒有正面面對過,印象不夠深刻。
所以她之前并未在意這匕首柄上的小小狼頭標記。
她在京城密室中收的武器上有北狄人的狼頭標記,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要么是北狄細作已經在大雍朝京城中扎根,要么就是大雍朝京城中有位高權重的人里通外敵,跟北狄人做了交易。
這兩種可能,蘇宴昔更傾向第二種。
“老三,你把那桿紅纓槍給我看看。”
這時候,蘇清宇招呼蘇清淮道。
蘇清淮知道蘇清宇要看什么,所以他撿起紅纓槍的時候,自己也看了一眼。
這一看,他面色便沉了沉,“二哥,這槍上也有狼頭標記!”
蘇宴昔心中“咯噔”一下。
當時蕭凌佑拿到這紅纓槍,也專門問過她這槍是從何處得來的。
是不是蕭凌佑當時也已經發現了這印記。
是她大意了!
蘇宴昔正想著,突然感受到旁邊一陣寒意。
抬眸就對上蘇清宇一雙滿是戾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