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要留在鄉下老家,秦書請了幾天假在鄉下陪她住了幾天,時間到了,想接外婆過去一起住,都被外婆婉拒了。
秦書說:“外婆,你跟我一起住吧,我還能照顧你?!?/p>
外婆笑著看著她:“我年紀大了,跟你們年輕人住著很不習慣?!?/p>
外婆對這棟老宅子帶著非常深厚的感情:“而且,我不想離開這里。”
“我想留下來?!?/p>
絕大多數老人,年輕人向往都市的繁華熱鬧,老了就想衣錦還鄉,享受鄉下的寧靜,種菜養雞,過自給自足的田園生活。
不習慣跟子女住在一起,生怕給人添加麻煩。
秦書勸不住,也希望老人家過得開心舒服。
秦書把柜子里的棉被抱出來,鋪在床上:
“那我明天給你多買點東西放家里,你以后需要用什么,都跟我說一聲。”
“我讓保姆給你買?!?/p>
“好。”
秦書在鄉下留了四天,開車回了城,給外婆找了一個干活利索,人不錯的保姆留下來照顧她。
開車回到城里,秦書聯想到T教授那天的話,知道他的妹妹丟失的時候,剛好四歲。
想到外婆說的,既然媽媽當初是被他們當年拋棄的嬰兒。
他們怎么又會找媽媽這么多年,看起來像是很愛媽媽一樣。
但怎么會那么巧呢?
世界這么大,丟失孩子的父母基本上都很難跟自己的孩子見到一面。
秦書怕弄錯,又害怕T教授不是媽媽的親人,媽媽是真被別的家庭丟棄的,這是個很殘忍鮮血的現實。
秦書思索片刻,拿出手機,還是翻到了T教授的微信,敲敲刪刪,最后給T教授發了過去:“T教授,你好,我有個事要告訴你,我的母親是我外公外婆當年在國外撿回來的?!?/p>
“我不確定她是不是你們的孩子。”
“因為我外婆外公是在鄉下撿到她的,說是被人遺棄,不要的。”
“所以,如果您有空,我們可以去醫院做一下DNA鑒定?!?/p>
如果T教授真是她親舅舅的話,那是可以檢測DNA的。
T教授收到秦書這話,猛的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桌子上的茶水都被他打翻在地。
他一直覺得秦書長得太像母親了,心中隱約有種猜測,但被他否決了。
現在秦書說這話,令他心臟狂跳。
“你媽媽在什么地方撿到的?”他激動的開口問道。
秦書:“A國,費城。”
T教授低聲的說:“秦書,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去做DNA鑒定。”
秦書:“今天下午我有空。”
“行,今天下午見。”
秦書早上跟中午就把全天的活都干了,下午就能空余出一些。
下班后,她給T教授發去消息,按照約定地點去了醫院。
季氏醫院。
秦書把車子停好,在門口看到了T教授和季宴禮,朝他們走了過去。
秦書詫異道:“宴禮,你怎么也在?”
季宴禮:“T教授是我的貴客?!?/p>
“進去吧,外面冷?!?/p>
“我會讓最專業的人員給你們檢測的?!?/p>
秦書點頭,三人一前一后往里面走,按照流程抽血化驗,抽完血后,秦書用棉簽按住了手臂。
T教授神色激動,望著秦書那張似很熟悉的臉,他有種直覺,找了這么多年的人,就近在眼前。
T教授既希望秦書是他要找的人,又害怕她是。
如果秦書真是他親侄女,就意味著他妹妹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T教授安撫性的看著秦書,笑道:“不管你是不是我親侄女,以后都可以喊我一聲二叔?!?/p>
他覺得面前的小姑娘跟他很有眼緣,讓他莫名很喜歡。
秦書莫名覺得他很親近:“嗯。”
季宴禮看著兩人,輕聲道:“我會一直在這等待出結果,最快三小時能出結果?!?/p>
“你們回去等我消息。”
秦書點頭。
“秦書,你在這里干什么?”顧懷遠的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
秦書聽到這股聲音,身子都微微發僵。
對于顧懷遠,秦書是恐懼的,顧家明面上是林靜殊作惡,其實隱身在身后的顧懷遠才是最可怕的人。
林靜殊惡毒,也都是在他的默許下,林靜殊的意思,都是他的意思。
顧懷遠瞧不起秦書,覺得她配不上如今的顧霆宴。
秦書淡漠回頭,看向走過來的顧懷遠,神情冷漠,也沒叫人。
她跟顧霆宴如今的關系,不倫不類,夫妻不是夫妻,情人不算情人。
顧懷遠看到她跟男人站在一起,T教授背對著他,并沒有被顧懷遠看見。
他以為秦書是不安分,給顧霆宴戴綠帽子,憤怒的走過來:“你敢背著我兒子跟別的男人私混!”
“我早跟霆宴說過,你這張狐貍精臉,一看就不安分!早點離婚,他非不信!”
秦書抬頭,盯著顧懷遠冷笑一聲:“我出軌?顧董事長是瞎了眼?”
“現在不人身攻擊了,改詆毀造謠了?”
秦書看著顧懷遠,臉上的諷刺十足:“你兒子清白,也趕不上你這個惡心的爹往他床上不停的丟女人?!?/p>
顧懷遠臉色陰沉的可怕:“你怎么跟自己的公公說話的?”
秦書唇角微勾,諷刺道:“公公?你也配?”
顧懷遠震怒:“你!”
他質問道:“你跟季宴禮什么關系!”
顧懷遠恰好過來考察這家醫院,聽說在京市很有威望,每月顧客流都比他們醫院多。
誰知道,能撞上秦書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
還是在顧霆宴出國的時候。
這女人,一看就長得不安分,說不定,早背著霆宴出軌了。
秦書真出軌了,那才更好解決,財產分割一分不會給她,顧家會讓她凈身出戶,顧霆宴那,更會厭棄她。
季宴禮上前一步擋在秦書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懷遠,冷笑一聲:“顧叔,你每天跟這么多女人打交道,吃個飯,談個生意,也算出軌???”
“更何況,我跟秦書可以對天發誓我們是清清白白的。”
他漆黑的眼眸深邃,淡淡勾唇一笑,挑眉:“你敢說,你干凈?”
T教授冷冷的看著顧懷遠,對秦書說道:“你的公公,人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