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先說的呀!”
馮懷義攤開雙手,一臉無辜:
“你自己說,大很多的,帶孩子的,有錢的,這不是你嗎?那我要是說,‘不行,你太老了’,你不得殺了我呀?”
秦夢云蚌住,舔了舔唇,無語的笑了:
“那我還有個‘很漂亮’呢,你沒聽見啊?”
“聽見了!”
馮懷義很認真的點頭,然后打量著她:
“那不一樣嗎,我要說‘不行,你太丑了’,你不是一樣得殺了我呀?那我有得選嗎?只能答應啊!”
這樣一說,顯得秦夢云忒不要臉,純強搶民男。
“好好好!倒是我的不是了!”
秦夢云笑著點頭:
“既然你這么聽話,那我就直接給你指個婚,閣下應該不會違逆的,對吧?”
“不對!”
馮懷義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指你可以,指別人不行,我認生!”
想當初秦夢云犯病那會兒,他一個大小伙兒,貼身照料秦夢云的吃喝拉撒,是情非得已,秦夢云清醒后,他也沒提,全當沒有過的。
可下意識的,他還是覺得,如果秦夢云有這個需要,他一個男人,還是應該負起這個責任。
而且這樁買賣非常劃算,娶別人吧,他還得奮斗,養家糊口,操心一大堆的事情。
娶秦夢云就不一樣了,輩分瞬間上去,有兒有女,有家業,關鍵人家女強人,什么都不需要他操心。
有什么事情,她吩咐了,他去做,動手不動腦,多好!
至于年齡嘛,這個世界,誰先死,誰后死,誰說得清呢?
他母親年紀輕輕就死了,辛苦制的家業,到最后都便宜了后媽。
而他,成了沒人要的,多余的人。
從中他得出一個結論,別太辛苦自己,累死了,就是替別人做嫁衣。
娶個啥也不懂,啥也不會,除了年輕一無所有的女人,有什么用?
就像秦國富,李愛玲已經是世間少有的好女孩兒,可秦國富還不是累得跟頭牛似的,早也犁地,晚也犁地。
現在看著還行,再過幾年看看?
況且,現在秦國富已經不太行了,畢竟都快三十了,一沒人就開始跟丁鐵強在那里聊吃什么補。
丁鐵強也是不靠譜的,弄的那些吃的,馮懷義都怕把他倆補死。
所以,娶秦夢云,他是真的可以接受!
氣氛變得略有些詭異。
秦夢云歪著腦袋,搞不清楚馮懷義是在故意拿話懟她,還是認真的。
啊呸!她就不該往那方面想!
兔子不吃窩邊草,好歹曾經是女兒的校友,這要下黑手了,不是畜牲嗎?
“行,洗洗睡吧,當我什么也沒說!”
她搖搖頭,準備下樓。
“我的房間還在嗎?”
“在!”
“沒吃飽!”
“餓著!”
被馮懷義這么插科打諢了一陣,秦夢云竟忘了那些煩心的事,一覺睡得香甜。
第二天也沒去什么表彰大會,她隨便找了個腦子還算聰明的大媽,替她去拿獎。
阮幼儀拿軟刀子對她,她也見招拆招,反正只要借口合理,表面上的和諧不被撕破,誰還能真為了這么點兒小事,鬧個魚死網破?
人家是玉器,官路上走到這一步可不容易,秦夢云做生意,東邊不亮,西邊兒亮,最壞不過滾出江城,誰比誰更怕鬧掰呢?
有些人就是這樣,一次拿捏,兩次拿捏,就以為可以次次拿捏,你不反擊一下,他會一直拿你當軟柿子。
為避免夜長夢多,秦夢云一早就給錢律師打電話,把她名下的公司,全部轉換法人。
過了公示期,秦夢云名下將再無企業,也就不是什么企業家。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秦家的人也不能都在江城,是時候讓學兵、學文他們獨立出去了。
趁著現在戶籍制度寬松,把學兵的戶口移到京北,公司總部也移過去。學文的戶口移到滬市,同樣把公司總部移過去。
學禮的婚慶公司,目前還比較弱,但是人脈擴展順利,留在江城更適合。
有了初步的想法,接下來就是找個時間,開一次家庭會議,討論一下。
父母和哥嫂可能會比較抵觸,他們還是喜歡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等小輩長起來,矛盾就會多起來。光靠那點骨血里帶的愛,消耗不了多久。
現在,她要出門,避免撞見阮幼儀,不然“臨時有事”這種借口就太尷尬了。
剛好,蘇慕林也穿戴整齊,準備去公司。
她總是保持著灣灣人的精致,高跟皮鞋擦得一塵不染,因為高跟鞋,就是女人的戰靴,也是武器,它時刻提醒著自己,要保持端莊和優雅。
“唉,你是要這樣出門嗎?”
蘇慕林看見秦夢云,就像處 女座的媽媽,看見天秤座的女兒,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力感。
“大姐啊,你不年輕了,如果這么放縱的話,會變大媽的!”
聽見這一聲嘮叨,秦夢云好恨自己,為什么要這個時候開門,晚一點,早一點,多好?
她都四十一了,衣服怎么舒服,怎么穿,不行嗎?
那不行!
蘇慕林打電話給新的助理,要求推遲一點開早會。
電話打完,就把秦夢云按回了房間。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給你帶了塑腰!”
蘇慕林一挑眉,給秦夢云展示了一個“刑具”一樣的東西。
“脫吧!”
她一聲命令,不由分說的就開始脫秦夢云的衣服。
“啊!你竟然沒穿Bra!”
“你小聲點兒!”
“好不公平啊,為什么你這么挺,而我反而縮水了?”
“妹妹呀,你不會是特意來耍流 氓的吧?誒誒誒,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再摸,我也摸的!”
“啊!非禮呀!”
兩個女人在房間里鬧成了一團,嬉鬧聲透過門縫傳出來,馮懷義蹲在門口,歪著腦袋,手里還拿著一根油條。
邊吃邊聽,津津有味。
“干嘛呢?”
秦鐵牛晃了過來,以審視的眼光上下打量著馮懷義,這小子不是在滬市安家了嗎,怎么突然就跑回來了?
“你最近沒給你家里打電話啊,你爸找你都快找瘋了,還說要上江城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