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工人無論男女都穿著寬大的工作服，從后面很難認出來。
不過他一眼就看到人群當中，竟然有秦淮茹的身影。
秦淮茹穿著自己的衣服，梳著粗大的麻花辮子，和賈東旭一起排著隊伍等打飯。
在人群當中很是扎眼。
何雨梁看背影，一眼就認出那是秦淮茹。
他這才知道，秦淮茹竟然來了軋鋼廠上班。
對旁邊的張冬梅說：“你看那個女的是賈東旭的媳婦秦淮茹，回頭你也打聽一下，秦淮茹去了哪個科室。”
張冬梅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打飯的速度很快，當輪到賈東旭的時候，何雨柱多給打了一些。
賈東旭轉身，何雨柱這才看到排在賈東旭后面的竟然是秦淮茹。
秦淮茹笑盈盈地道：“傻柱，給我打一份燉白菜。”
何雨柱都傻眼了，愣在那里然后問：“秦姐，你怎么來廠里了？”
“我從今天開始就在廠里上班了。”
何雨柱頓時開心起來，如同吃了人參果一樣，渾身舒坦，每個毛孔都歡呼雀躍起來。
頓時喜滋滋地說：“那太好了，有了工作你就不用再下鄉去種地了。”
“是啊，終于有了城市戶口，不要再委屈地回老家。”
何雨柱挖了滿滿的一大勺白菜倒在秦淮茹伸進來的飯盒里。
“謝謝你啊，傻柱。”
“不用跟我客氣。”
何雨梁距離稍遠一些，雖然看不到何雨柱給秦淮茹打了多少菜，不過也能夠猜到，肯定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對于這個他沒有辦法，何雨柱打心里面還是感覺秦淮茹親近。
不過給的都是扎鋼廠食堂公家的東西，他也無法嚴格地過問。
秦淮茹打完自己的飯菜，又給易中海打了一份。
然后和賈東旭一起買了窩窩頭轉身往外走。
走了沒有幾步，秦淮茹就看到后面排隊的何雨梁，腳步一頓，臉色有些尷尬。
賈東旭也很快看到了何雨梁，哼了一聲，拉著秦淮茹往外走。
當何雨柱看到大哥親自來打飯的時候，很是驚訝，之前都是辦公室里面的人代勞。
他有些心虛，問候一聲，然后給打了多一些的菜。
何雨梁沒有多說，回去吃了午飯。
張冬梅和辦公樓科室里面的女同志在一起吃，說說笑笑，一直不斷。
等回到辦公室，就對他說：“隊長，已經打聽到了秦淮茹去的是招待所，負責2樓房間的打掃工作。”
“竟然是招待所，有沒有打聽到是誰安排的？”
軋鋼廠處于郊區是一個大單位，平日里上級領導來檢查，兄弟單位來取經，下級單位前來學習的人員都很多。
招待所規模并不小，新蓋的兩層小樓，裝修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頂好的。
張冬梅說：“秦淮茹是從其他人手里頂替的工作，不過帶著辦理走手續的是生產計劃處的周科長。”
孟廷飛說：“隊長，我剛才也打聽到了，車間里面就是這個周科長上午找賈東旭和易中海兩個人談的話，然后賈東旭下午才寫的舉報信。”
何雨梁很意外：“這都能打聽到？”
孟廷飛很是得意：“廠子里面哪有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看到周科長去了車間，然后賈東旭和易中海兩個人去了辦公室。”
孟廷飛也是想在何雨梁的跟前表現一下，現在誰都知道賈東旭和何雨梁是不對付。
他剛才就找車間里的工人打聽，對方直接說了出來。
“這個周科長是什么人？”
“周科長是計劃科的，了解的也不多，只是認識。”
張冬梅說：“我聽那些姐妹說，這個周科長怕老婆。”
向團結笑道：“這個事情我知道，他不光是怕老婆，主要他原來是農村的，當了上門女婿，這才怕老婆，他老丈人有能力，在市里上班，據說是個領導。”
“這你都知道？”張冬梅很驚訝地問。
“這個事情說來就話長了，我姐夫家距離周凱的家不遠，之前聽過一些，周科長的媳婦把他罵得狗血噴頭，他都不敢還嘴。”
現在還不到上班的時間，向團結又開始講了起來聽到的那些小故事。
說周凱科長的媳婦是個母老虎，人又胖又矮，之前就嫁不出去。
也就是家庭條件好，這才招了上門女婿。
周凱比較爭氣，有一定的能力，在老丈人的幫助下很快就成了科長。
聊了一陣，等到上班還是沒有案件發生，何雨梁繼續看案宗。
等到下班鈴聲響起，收拾東西，直接打卡回家。
這還是第一次準點下班，來到大門口處看到車德猛正帶著人執勤。
他的心情更好了，和他們打聲招呼，騎著自行車往回走。
何雨水雖然上學的時候沒有帶走手表，不過整天很是高興。
放學后，蹦蹦跳跳地進了院子，就有大媽攔著她。
“雨水，你哥家碎了一塊玻璃，也不知道東西有沒有被偷。”
何雨水很是驚訝：“什么？”
“你快回去看看吧。”
何雨水的心情很是糟糕，昨天大哥才買的收音機，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偷走。
她聽到之后，著急忙慌地就往后院跑，來到一看，院子里有幾個鄰居都站在那里議論紛紛。
前面窗戶上的玻璃碎了一塊，窗臺上和地面都是破碎過的玻璃渣。
何雨水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上前開了門，進屋一看，沒有這么著急了。
把屋子里面檢查一番，然后走了出來。
三大媽問：“雨水屋子里面有沒有丟東西？”
“收音機還在，就是吃的東西丟了不少。”
“啊，真的有小偷？”
何雨水點點頭，然后問：“大媽，今天有沒有見外人進院？”
眾人都搖頭，說沒有。
許小梅說：“上午買菜回來就看到玻璃爛了，窗戶也是這樣開著的。”
何雨水道：“那多數就是院子里面的人偷了東西。”
何雨梁雖然有空間，但是也不可能家中什么東西都沒有。
所以也在家中放了一些糧食，之前簽到的零食、糖果。點心也拿出來不少。
這樣過了明路，平時才可以投喂何雨水。
何雨水對于屋子里面有多少東西當然是一清二楚。
她也沒有心思學習，就問幾位大媽有沒有什么線索。
何雨梁有自行車下班回來的時間反而比易中海劉海忠他們早，率先回到四合院。
進胡同的時候，棒梗正在和胡同里面的小孩一起玩，看到他之后，臉色一變，扭頭就跑。
“這個死棒梗，難道偷了我東西？”
當他進院的時候，幾個大媽都圍了過來。
“梁子，你家里遭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