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陸北臣疑惑。
“我今天去送貨的時候,漁具廠老板又跟我談了一筆大生意!”蘇青禾說話的時候尾音上揚,一雙眸子也是亮晶晶的。
陸北臣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上,根本就沒聽清楚她說的什么,只是下意識地點頭。
“這段時間我們不是陸陸續續往漁具廠那邊送了幾十臺織網機嗎?廠長跟我說,有了這些機器,漁具廠的工作效率翻了好幾倍。”
“然后縣里其他大隊上的人前去送貨的時候,注意到了漁具廠的織網機,就向廠里打聽。”
“漁具廠的老板是個實在人,就跟他們說了你,現在他們也都打算找你訂購織網機呢!”蘇青禾快速把事情經過跟陸北臣說了一遍。
“嗯!”陸北臣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那一張一合的紅唇上。
想親!
“那你知道這將是一個多么龐大的數字嗎?整個西河縣百分之八十五的人都是靠著大海過日子的,編織漁網更是成了他們在不能出海時唯一的生計,你說誰會不想擁有一臺高效率的織網機呢!”蘇青禾眸子里迸發著興奮的光芒。
這一刻她仿佛看到大把大把的鈔票都要把她埋沒了。
“嗯!”陸北臣再次點頭。
“你怎么老是嗯、嗯、嗯呀!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蘇青禾終于覺察到一些不對勁,一瞬不瞬地盯著陸北臣。
“嗯?”陸北臣稍微回神一些,眼神里帶著一絲茫然。
蘇青禾:“……”
好氣哦!
她這里說得口干舌燥的,人家根本就不在狀態。
“你剛剛到底在想什么呢?我跟你說的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嗎?”蘇青禾有點生氣了,小臉皺成了小包子。
“我有在聽的,你說西河縣其他大隊上的人也準備從我這里購買織網機。”陸北臣腦子好使,可以一心多用。
雖然剛剛沒有專注,但蘇青禾的話他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你居然真的有在聽嗎?”蘇青禾的眉頭擰了擰。
“你是知道的,我在管理錢財方面沒什么天賦,我們倆不是早就分工好了嗎?你主外我主內,我只管干活。至于跟誰合作,能掙多少錢,錢又如何去用,我一概不管。”陸北臣的聲音溫柔。
“我知道,我這不是想跟你分享一下這份喜悅嘛!要知道,從我們這里訂購織網機的人越多,我們能分到的租金就會越多,說不定過不久我們就能成為萬元戶呢!”蘇青禾眸子里泛著點點星光。
“成為萬元戶之后呢?你想干什么?”陸北臣順著蘇青禾的話題走。
“當然是各種買買買了!自行車,電視機通通買回來!若是后面再掙到很多的錢,再買小汽車,小洋樓!嘻嘻!”蘇青禾一說起這些,就覺得渾身干勁十足。
雖說家里的屋子也能住,但誰不想過更好的生活呢!
“呵!”陸北臣聽了她的話,直接笑出聲,“嗯!我相信你一定會實現夢想的。”
“我也是這么覺得!哈哈!”蘇青禾眉眼彎彎,一度笑得前俯后仰,隨后又看著陸北臣,“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忘了跟你說,那就是若是每個人單獨來我們這里購買機器,實在是不方便。”
“所以我決定由漁具廠老板統一到我們這邊代購,當然我們給他的價格相對來說就會略低一點。”
“這個沒問題!”陸北臣回答。
“我是這么考慮的,畢竟這個生意也是他帶給我們的,給他賺一點差價也是應該的。”蘇青禾解釋。
“嗯!”
“那行!我要說的就這么多,你到時候跟作坊這邊的人說一聲,我先去找富貴叔匯報情況去了。”蘇青禾道。
“好!”
……
蘇青禾又像一陣風一樣離開了,獨留在原地看著她瞬間就消失不見的陸北臣,眼底劃過一絲失落。
剛剛想親卻沒辦法親到,那就等下午下工了早點回去再補回來吧!
蘇青禾把漁具廠訂貨的事情跟蘇福貴說了一下,他聽后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
于是蘇福貴大手一揮,決定要把木工作坊擴建的面積增大了很多。畢竟有這么多訂單,地方太小了放不下那么多木材。
這些瑣事蘇青禾沒功夫外管,全權交給蘇福貴去張羅。
……
罐頭作坊擴建工程進行得如火如荼,蘇青禾她們在里面上工就有些吵,甚至還有很多灰塵,沒辦法,大家又只能暫時搬回了村辦。
而陸東陽他們又只能把拓印基地,重新搬回蘇青禾的院子里去。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中,罐頭作坊那邊動工已經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整個擴建地基都已經打出來了,接下來就是砌墻和澆灌。
蕭慕天找來的都是些專業工作人員,蘇家村里的村民都只能去打下手,有一說一,專業人員的工作效率確實快。
堪堪用了二十天左右的時間,罐頭廠的第一層的修建已經完成。
整個面積下來要比原先的小作坊擴大了整整五倍之多,再加上周圍的一些空地,整個面積看起來比縣里的漁具廠會要大很多。
蘇青禾已經能夠想象到,等到罐頭廠建成后會有多么壯觀。
到了那個時候,蘇家村怕是要在整個縣城、乃至整個省內都要揚名了!
等到功成名就之際……
嘻嘻!
到時候就給陸北臣一個驚喜好啦!
就在蘇青禾期待著罐頭廠修建成功,她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時,蘇福貴卻突然給她帶了一個噩耗來。
“阿禾!不好了!出大事了!”蘇福貴幾乎是一路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的。
眼看著就要到跟前,因為太過著急沒有注意到腳下,差一點就被石頭絆倒摔一跤,幸虧蘇青禾眼疾手快將他扶住了。
“富貴叔!到底出什么事了把你急成這樣?”蘇青禾眉頭皺了皺。
“隔壁縣……咳咳……”蘇福貴跑得有些氣喘吁吁,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隔壁縣里的那個……舊河壩……坍塌了,死了好多人!”
“你說什么?”聞言,蘇青禾感覺頭皮一緊,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個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趕緊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