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你決定這么做,會不會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方琳依偎在陳木懷里,滿眼柔情。
陳木微微一笑,坦然道:“若是人人畏懼,考慮太多,擔(dān)心這個,害怕那個,還如何還這天下清朗。”
方琳甜美一笑,她不反對陳木的思想,但她擔(dān)心的并不是這個,純粹是怕陳木出事情。
昨天的教訓(xùn),已經(jīng)足夠深刻了,就差一點,他們兩人就要車毀人亡。
“時間來得及嗎?”方琳突然問道。
這次,陳木沉默了。
時間來得及嗎?得看接下來能否從柳欣妍身上得到有價值的線索了。
三個小時后,陳木和方琳來到了酒店的餐廳,這邊是提供夜宵的,經(jīng)過這么一次運動,不管是陳木還是方琳,消耗都不小。
此時餐廳的人不少,陳木和方琳找了邊緣一桌,大概十分鐘之后,他們點的菜已經(jīng)上來了。
兩人還沒吃多久,柳欣妍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陳木眼前,只見柳欣妍一身旗袍,左手持著一串菩提手念,右手則是拿著一瓶茅臺,很是客氣的說道:“陳大哥,嫂子,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不見你不行啊,畢竟你不是想要和我們回去市里?”陳木微微一笑,拿起一個荷包蛋就吃了下去。
柳欣妍看了眼陳木桌前十幾個荷包蛋,又看了眼面露紅潤的方琳,俏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這是消耗有多大啊?需要這么補?
“喝點?”柳欣妍甜美一笑。
“喝?”陳木朝方琳投去了詢問眼神,畢竟他們吃宵夜就準(zhǔn)備睡覺了,喝一點倒是沒關(guān)系,而且還是周末,并不影響。
“那就喝點吧。”方琳也不知道陳木心里打著什么算盤,按理來說陳木一般是不會同意的,但偏偏就同意了,難道是因為他跟柳欣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為了查到真相,方琳決定喝一點。
柳欣妍似乎早就知道陳木不會拒絕,隨著陳木和方琳點頭答應(yīng),她則是打了一聲響指,很快一道道下酒菜絡(luò)繹不絕送了上來,桌子瞬間就擺不下了,顯然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
“換個地方?”柳欣妍笑著問道。
陳木倒是沒有意見,他本來就打算找柳欣妍,現(xiàn)在柳欣妍正好找他,倒是讓他省了不少事情。
一間包間,飯菜早已準(zhǔn)備好,都是全新的飯菜,相比在公共餐廳那邊上的都是普通菜色了,包間里準(zhǔn)備的菜色沒有一道低于五百的,總共有十六道菜,光是這一桌,算上酒水錢就過萬了。
見此,陳木不僅沒有一絲輕松,相反內(nèi)心感到很壓抑,柳欣妍算準(zhǔn)了他會答應(yīng)。
如此豐盛的菜色,柳欣妍都是提前準(zhǔn)備的,難道就不怕他不答應(yīng)?
“感謝陳大哥和嫂子收留我,以后我可就要麻煩陳大哥和嫂子了。”柳欣妍給陳木和方琳倒好酒水之后,她也給自己滿上,主動敬酒。
陳木沒有拿,而方琳則是問道:“柳總,你就真的愿意放棄這一切,跟我到市里去吃苦?”
柳欣妍微微一愣,故作疑惑:“嫂子,難道嫂子不同意了嗎?”
方琳搖了搖頭笑道:“我倒不是不同意,而是覺得你沒必要這樣。”
柳欣妍沒有說話,她看向陳木,因為她猜不透方琳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木微微一笑,喝了一口酒之后,才緩緩開口說道:“柳欣妍,你說我對你如何?”
柳欣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回答道:“就像對待親妹妹一樣對我好。”
“那你可知道原因?”陳木再次問道。
這次柳欣妍沒有著急的回答,她偷偷看了眼方琳,猶豫不決。
“沒事,你可以直說。”陳木說道。
“以前,我一直以為陳大哥對我有好感,所以才一直對我這么好,但是現(xiàn)在我不這么想了。”柳欣妍苦笑地說道:“嫂子如此優(yōu)秀,也只有嫂子才配得起陳大哥這樣的優(yōu)秀男人,我差太遠了。”
方琳聽到這里,眉頭緊皺了起來,果然啊,陳木和這個柳欣妍真的存在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陳木無奈,這柳欣妍說話的態(tài)度總是模棱兩可,這樣可是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誤會的,什么叫做差太遠了,你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不愧是歌劇團的團長,講話的技巧無人能比,你太讓我意外了。”陳木的語氣帶著一絲嚴(yán)肅,讓氛圍一下子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柳欣妍這次沒有說話了,但是她的笑容已經(jīng)不見了。
“陳大哥,我不知道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柳欣妍面無表情地回答了一句。
“柳總,有一點你是真的誤會了,我陳木之所以對你好,全然是因為小白的緣故,如果你不是小白的好閨蜜,我可能連一眼都不會正視你。”陳木看到柳欣妍依舊還在演戲,已經(jīng)沒有多少耐心了。
“有必要說這么傷人的話嗎?”柳欣妍臉色變得很冷,聲音也充滿了冷意。
女人,也是要臉的,難道她長得不夠漂亮嗎?難道她不夠優(yōu)秀嗎?
論資格,她自信不輸給小白,論能力,她更是歌劇團的團長,小白拿什么和她比?可是在陳木眼里,她連小白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就因為當(dāng)初她服務(wù)的對象不是陳木,而是聶云?
陳木和她第一次接觸,就是在高天豪的別墅里,當(dāng)時小白因為是歌劇團中最為年輕的,又是新人,為了拉攏陳木,高天豪將這么優(yōu)質(zhì)的資源讓給了陳木,要不然他是被高天豪安排給陳木的,哪里有小白什么事情。
要命的是,高天豪居然讓她親自培訓(xùn)小白,帶著小白熟悉一切規(guī)則,可以說她既是小白的閨蜜,也是師傅。
可是她很不甘心,憑什么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不能死她的?她還得繼續(xù)服侍那些年紀(jì)大的,中看不中用的?
方琳的紅潤,顯然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可是自從她當(dāng)了團長之后,就再也沒有享受過曾經(jīng)那種幸福的感覺了。
他根本就滿足不了她。
“柳總,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我希望你能夠?qū)ξ姨拱滓患虑椤!标惸究聪蛄厘p方都撕下了偽裝的面具,在虛偽下去,陳木有些受不了。
他返回天豪酒店,就是為了找柳欣妍了解一些問題,從柳欣妍身上得到一些答案,其他都是附加的。
“陳大哥,你有什么話可以問,只要我知道的,或者我能回答的,一定不會隱瞞。”柳欣妍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在為誰做事?”陳木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如果不是今天和藍書記等人聚餐,不是施春部長說的那些話,再加上縣紀(jì)委抓的那些人,陳木還真沒有想到柳欣妍身上來。
主要是柳欣妍出現(xiàn)的時間節(jié)點太巧合了,巧合到陳木都有些不敢相信,看似這些事情和柳欣妍沒有任何聯(lián)系,可細(xì)想之下,少了柳欣妍這個環(huán)節(jié),很多事情都是不成立的。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柳欣妍沒有著急回答陳木的問題,她現(xiàn)在一樣很好奇,陳木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陳木既然敢直接問出這樣的問題,就已經(jīng)證明了陳木看破了這一切,她繼續(xù)隱瞞下去也沒有太大意義。
只不過柳欣妍比較好奇,陳木是怎么看破的。
“小白母親意外死去的時候開始。”陳木也沒有隱瞞什么,將自己對柳欣妍產(chǎn)生懷疑那一刻開始說起。
“按理來說,小白的母親已經(jīng)得到了高天豪不留余力的支持,她的身體狀況肯定一天比一天好,怎么可能突發(fā)腦疾病死亡?”陳木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對你產(chǎn)生懷疑的開始,也是這一次讓我對你逐漸有了猜測。”
“當(dāng)然,最主要的問題并不是這些,而是今天的一場宴會。”陳木沒有說宴會的具體內(nèi)容,但是柳欣妍則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陳大哥,有些時候你可能將事情想得太復(fù)雜了,我就是柳欣妍,柳欣妍就是我,我是小白的好閨蜜,否則我也不會將小白的母親當(dāng)成自己的母親一樣對待。”柳欣妍笑著解釋道,顯然對于陳木說的話有很大的意見,她并不認(rèn)可陳木所說的話。
“我就是我,我不代表誰,我更沒有在給誰做事情。”柳欣妍說到這里,語氣已經(jīng)逐漸變了,連續(xù)給自己灌了幾杯酒。
“是這樣嗎?”陳木冷笑了起來:“那么你為什么引到我的注意力?”
“我什么時候引到你的注意力了?”柳欣妍感到可笑。
“小白母親的死,可否與你有關(guān)系?”陳木再次問道,他只問問題,不會跟柳欣妍糾結(jié)過程。
“你什么意思?”柳欣妍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布滿了寒霜:“陳大哥,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有些話說出來不是不需要負(fù)責(zé)任的,我完全有理由可以告你誣陷。”
陳木瞇起了眼,他對柳欣妍的反問和威脅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就在剛才,他明顯看到了柳欣妍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慌張,盡管隱藏得很及時,但依舊難逃他雙眼。
“你是聶云的人對吧?”陳木接下來的話瞬間讓柳欣妍差一點摔倒。
柳欣妍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陳木,臉上浮現(xiàn)出震驚,這一次持續(xù)的時間很長,主要是柳欣妍沒有任何心理防備,但是卻被陳木給點了出來,讓她一時半會反應(yīng)不過來,本能的露出‘真相’。
“陳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和聶云一點都不熟悉。”良久之后,柳欣妍才緩緩說道,但是這次她準(zhǔn)備離開了,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和陳木繼續(xù)談下去了。
“我不管你和聶云在謀劃什么,但凡是你害了小白母親,我一定會親自將你繩之以法。”陳木也露出了一抹猙獰,小白死得太冤枉了,她死后,她母親的安全都沒有保護好,這一點陳木非常的自責(zé)。
“陳秘書,方局長,你們是不是真以為掌控一切了?“柳欣妍此時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有先前那乖巧可愛的容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森的面孔。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調(diào)動的事情。”陳木笑了,之前他還不太確定,但現(xiàn)在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小白的母親意外死亡,或許真的和柳欣妍有關(guān)系,至于柳欣妍和聶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我有些困了,你們隨意。”這一次,柳欣妍沒有再留下來,她知道自己被陳木給‘炸’出話來了。
“柳欣妍,沒有誰可以犯了法之后可以逃脫法律制裁的,我一定會找到證據(jù)的。”陳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