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你是想和我對著干就是了?”歐陽磊知道鄭明很早就到京都工作,他的圈子未必就會簡單,這倒不是他怕了鄭明,而是擔(dān)心事情鬧大了,他待會要付出的代價就更大。
東北商會,可不是什么慈善機(jī)構(gòu),一旦動手,他作為雇主,必然要付出代價的。
“現(xiàn)在知道怕了?”鄭明冷冷盯著歐陽磊,這小子做事情壓根就沒有底線,要不然他也不會輕易打這幾個電話。
他雖然很早就在京都混,可是幾乎沒有麻煩過這些本地的權(quán)貴,因?yàn)樗芮宄绞钦宜麄儙兔Γ驮綍贿@些人看清。
但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陳木好歹也是他的客人,更是他們集團(tuán)的簽約作家,到了這里要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他無法給陳木一個交代,更無法向集團(tuán)交代。
“怕?”歐陽磊露出一絲冷笑,不屑的說道:“你為了一個鄉(xiāng)巴佬,居然會和我們對著干,你簡直是在自掘墳?zāi)埂!?/p>
“鄉(xiāng)巴佬?你憑什么說人家是鄉(xiāng)巴佬?”鄭明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歐陽磊,如果歐陽磊知道,陳木就住在二環(huán)內(nèi)?每個月稿費(fèi)接近百萬?歐陽磊還會這么想了?
“陳木老弟,你放心,我已經(jīng)給我朋友打電話了,他們很快就會過來,就算是東北商會的人,也需要掂量一下。”鄭明給陳木一個放心的眼神,畢竟他剛才打了三通電話,可沒有一個都是簡單的貨色。
陳木倒是無所謂的罷了罷手,歐陽磊想要留住他,幾乎是不可能,他之所以沒有直接走,純粹是無聊罷了。
這個被學(xué)校開除后的老同學(xué),沒想到將所有責(zé)任都?xì)w在他身上,陳木是有一種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的感覺。
當(dāng)然,他也不屑去跟歐陽磊解釋什么,這件事要是放在其他地方也就算了,陳木不是一個愣頭青,明知道吃虧還不懂得走。
可這里是京都啊,他從小生活長大的地方,在這里他需要怕誰?
不過在等待的過程中,不給歐陽磊一點(diǎn)深刻的教訓(xùn),陳木總覺得有點(diǎn)過意不去,畢竟就像歐陽磊所說的,老同學(xué)難得見一次面,不加深一下交流怎么能行。
“你要干什么?”看到陳木又朝他走來,歐陽磊一下子就慫了,要雖然搖人了,可不是立馬就能到的,至少要幾分鐘的時間,這幾分鐘的時間,要是被陳木給打了,那就真的白白挨打了。
啪!
陳木沒有任何猶豫,又一巴掌甩在了歐陽磊的臉上,兩邊的臉頰各自出現(xiàn)了一個巴掌印:“這樣看起來就舒服多了,比較對稱。”
陳木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鄭明則是被陳木的行為給嚇到了,怎么又突然動手了,難道還不嫌事情鬧大嗎?
“好好好,陳木,你今天要是能夠走出東北菜館,我……”歐陽磊確實(shí)被陳木給打懵圈了,正當(dāng)要放狠話的時候,接觸到陳木那冰冷的眼神,后面的話頓時被他咽了回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人還沒有來,這時候再招惹陳木,無非就是白白挨打。
陳木見歐陽磊能屈能伸,心里也一下子就明白了,無非就是怕多挨打,不過陳木可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歐陽磊,又是一頓拳打腳踢,不多時歐陽磊已經(jīng)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了,連爬起來的勇氣都沒有了。
“真沒趣。”陳木徹底舒了口氣,這些日子工作所帶來的壓力,幾乎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釋放。
歐陽磊自己送上門來,陳木還真沒有理由拒絕,以前可以壓得死歐陽磊,現(xiàn)在依舊可以。
陳木剛坐下來,這時候一名年約五十多歲出頭的男子急匆匆推門而入,并且大聲嚷嚷著:“哪閣龜孫,敢動勞資的人?”
男子進(jìn)入包廂之后,就看到了他的兒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旁邊還躺著四名保安,但是這四名保安在看到他們的老板出現(xiàn)后,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老板都來了,他們可不能繼續(xù)裝下去了,要不然工作就保不住了。
陳木對這四個保安倒也沒有下狠手,擊中肚子,只會瞬間讓他們失去了戰(zhàn)斗力,但是很快就可以恢復(fù)過來。
“歐陽明,看你帶的好兒子,都目無王法了。”鄭明看到歐陽明會過來,倒不是很意外,剛才電話里兩人已經(jīng)撕破臉了,鄭明的語氣也就沒有那么客氣了。
“鄭總,你綁著一個外人對付自己老鄉(xiāng),這很不地道吧?”歐陽明深深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的那道年輕背影,隨后將目光移到了鄭明的身上。
再怎么說,鄭明也算是老鄉(xiāng),老鄉(xiāng)不幫老鄉(xiāng),未免太過分了。
“這是你們的個人行為,千萬不要打上我們的標(biāo)簽,我覺得很丟人。”鄭明有些惱火地說道:“自己兒子被學(xué)校開除,不問自身原因,卻將責(zé)任都推到了一個學(xué)生身上,你認(rèn)為這樣合理?”
歐陽明沒有說話,他當(dāng)然知道不合理,一個學(xué)生哪有什么權(quán)限可以開除同為學(xué)生的同學(xué)?但是今日不同往日,而且這里是他的地盤,合不合理是他說的算,而不是鄭明說的算。
“你這樣的行為,我一定會告訴王處長的,需要給我們抹黑。”鄭明沉聲道。
歐陽明臉色微微一變,鄭明畢竟在京都待了很長的時間,認(rèn)識的人也不會少,特別是東北老家那邊,鄭明作為一名成功人士,自然可以直通領(lǐng)導(dǎo)。
對方口中的王處長,就是駐京都東北商會的領(lǐng)導(dǎo),那是真正的官方組織,他歐陽明以大欺小的事情要是傳到王處長耳中,難免要受到呵斥,因?yàn)檫@是不雅的行為,是犯法的行為,是給東北人抹黑的行為。
“看在老鄉(xiāng)的面子上,我今天不和你計(jì)較,但是下不為例,否則以后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歐陽明深吸了口氣,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可能輕易善了,畢竟自己兒子都被揍了,老子都來了,難道還不討回來一點(diǎn)利息?
“要我走可以,我朋友也必須跟我走,我可以當(dāng)做今天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鄭明毫不畏懼地與歐陽明對視。
“那你們就留下來吧,醫(yī)藥費(fèi)我們會負(fù)責(zé)到底。”歐陽明打了一聲響指,從門口又進(jìn)來了五六名保安。
“爸,那小子會功夫,要小心點(diǎn)。”歐陽磊吃痛地提醒了一句。
鄭明眉頭微蹙,看了一眼這五六名保安,各個年輕氣壯,一起上的話,陳木肯定也會吃虧,這時候他做好了隨時打架的準(zhǔn)備。
“呦呵,這么熱鬧啊。”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名染著黃色頭發(fā)的年輕人走了進(jìn)來,緊隨其后的是十幾名手持棍棒的少年,當(dāng)黃毛走進(jìn)來之后,鄭明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他就是東北商會的副會長,黃牙。”鄭明在一旁為陳木解釋了一下。
“黃牙?”陳木看向了黃毛,人如其名,確實(shí)滿口黃牙。
“黃大哥,你總算來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就是這個小子打了我。”歐陽磊看到黃牙到來之后,整個人都變得無比激動,黃牙啊,那可是商會的副會長,他沒想到黃牙會親自過來。
盡管他是打電話給黃牙的,但是正常情況下,黃牙是很少去參與這種事情的,畢竟在商會里,黃牙也算是一個‘領(lǐng)導(dǎo)’了。
“喲呵,這不是咱們的鄭總嘛?”黃牙沒有搭理歐陽磊,但是目光卻是移到了鄭明的身上,笑著說道:“聽說你最近搞小說搞得有聲有色的,有肉吃可不要忘記兄弟啊。”
“黃牙,你今天帶這么多人過來,是什么意思?”鄭明臉色陰沉地問道,他知道黃牙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很明顯是想要染指他的公司了,就看他愿不愿意了。
只要原因,今天這件事黃牙就不會插手,如果不愿意,那就不要怪他黃牙不念及老鄉(xiāng)的情面了。
“黃會長,晚上我會安排好小姐,一定讓黃會長滿意。”不等黃牙回答鄭明的問題,一旁的歐陽明就直接搶先說了起來,他還真怕鄭明答應(yīng)黃牙的要求,那到時候本屬于他們叫過來的人,就可能反過來揍他們。
黃牙,是一個見利忘義之人,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不需要談感情,只要談利益就可以了。
黃牙深深看了一眼鄭明,鄭明沒有表態(tài)足以說明態(tài)度了,聽到歐陽磊的話之后,露出滿意的笑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都是老鄉(xiāng),互幫互助是再正常不過的,什么時候可以輪到別人爬到我們頭上拉屎來了?”
得到黃牙的肯定答復(fù)之后,歐陽明才徹底松了口氣,不過黃牙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的臉色變了。
“歐陽總,你也知道我們兄弟平時都很忙,在接到你兒子的電話之后,大家可都是將手頭上的工作放下來了,你看著這件事?”黃牙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歐陽明。
“黃會長,我懂。兄弟們都這么重情義,我歐陽明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自然不可能讓兄弟們吃虧。”歐陽明說完之后,看了一眼黃牙帶來的人,足足有十五個之多,算上黃牙就是十六人。
“爸,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歐陽磊在這時候說了一句,他也聽出了黃牙的意思,但是看到他父親猶豫的表情,只能適當(dāng)?shù)臅r候開口。
他今天必須讓陳木明白,他不是七八年前的歐陽磊,他是一個擁有一幫京城權(quán)貴的人。
他丟不起這個臉!
歐陽明忍痛咬牙,給這十五名少年,一人包了一個一千元的紅包:“諸位兄弟,辛苦大家了,這點(diǎn)是一點(diǎn)心意,大家拿去喝茶,今晚我主東,請各位兄弟好好放松一下。”
一千元是費(fèi)用,請客瀟灑照舊。
至于黃牙,歐陽明則是給了五千元的紅包,也就是說,光是紅包錢,他就給出去了兩萬,再加上今晚的高消費(fèi),估計(jì)要頂?shù)蒙巷堭^大半個月的收入了。
看到歐陽明這么明事理,黃牙頓時喜笑顏開,隨后走到了陳木身后,此時陳木依舊背對著他們。
“小子,你不知道這里是我黃牙罩的地方嗎?你還敢來這里鬧事?”黃牙的手,放在了陳木的肩膀上。
陳木不急不忙的站了起來,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直接掠過黃牙,看向了身后的歐陽磊,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失望:“歐陽磊,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京城權(quán)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