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指著秦舒問道。
“以前的大伯母,現在是我媽媽。”
行,條理清楚,表達明確,思維也是正常。
“我呢?”醫生再是指著。
“黃大夫,上次還是你幫我換藥的。”
“原來你還是記著啊?”
黃大夫呵呵的笑著,看起來,這孩子真是沒什么事了。
“她的腦袋還要查嗎?”
秦舒就怕余朵是腦袋還是有些問題。
她這半個月都是擔驚受怕的,就怕余朵如今的狀況是暫時的,以后還會再傻。
“不用查了。”
黃大夫摸著余朵的后腦,“新出來的頭發,到是挺黑的啊,不過一會還得剃了,需要檢查一下傷口,要是沒感染就沒大事了.”
余朵摸著自己扎手的頭發,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毛毛,又沒了.
等到兩人從醫院里面出來之時,手中已經拿到了病例,還有診斷證明。
有了這些東西,余朵就可以回學校消假了。
今天是周五,明天是周六,余朵還可以在家里窩上兩天。
這么一個大冷的冬天,能夠在一個滿是暖氣的房子里面,呆上一整天的,那是一種多大的享受。
“媽媽先去上班了。”
秦舒給自己帶上手套,臨出來時,還跟余朵打著招呼,“面條在鍋里,餓了了你自己熱下。”
“好的,媽媽,我知道了。”
余朵大聲的答應著,她保證,一定要將那鍋面條,吃光吃凈。
秦舒這才是放心的離開了,上班的事情,也是一拖再拖的,現在是真的拖不下去了。
再不去的話,人家就要辭退她了,她哪里再去這么好的工作,不但工資高,還能照顧余朵的早晚飯。
所以今天真的不得不去了。
秦舒騎上了自行車,一步三回頭就出了門。
余朵依舊埋在本子里面,爭取今天將練習題全部寫完,余下的時間,好好的休息,就是躺了睡睡了吃。
她撐起自己的下巴,想起了那張支票,里面還有八萬多塊,她都是想讓秦舒別去上班了,可是她知道以著秦舒的性子,錢再多,班還是得繼續上,所以最后,她選擇尊重。
就像她一樣,她明明可以不上學的,或者說,她可以直接就去考個大學,這樣不是更好,還能當個神童之類的。
便是夢想難敵現實,生活還是需要按步就班,一步一個腳印,慌不得,亂不得。
忙完了后,余朵去廚房給自己熱了飯菜,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飯吃。她這一碗飯還沒有吃完呢,秦舒已經急匆匆的回來了,她的身上落滿了雪,剛是一進屋子,頓時那股子熱氣迎面而來,將她全身的寒氣,一并融化。
搓了下自己的手,就連手也是不冷了。
秦舒過去,摸了摸余朵的小光頭。
余朵認她摸,死豬不怕開水燙,她現在就這模樣,羞恥有,但不多。
“你說一個女孩家的,沒有頭發可要怎么辦啊?”
秦舒都是愁,在家里到是無所謂,可是馬上要上學了,被人看見,還能見人嗎?
“沒有就沒有唄,我又不是靠頭發上學的。”
余朵擼了一把自己的腦袋,不就是頭發嘛,總會長出來的,而且她感覺,新長出來的頭發,還挺黑。
“沒事,媽媽給你織了帽子。”秦舒突是想起,她給余朵織了好多頂的帽子,各種的顏色的都有,她在自己的房子里面翻啊翻啊的,死活都是找不到,不會是上次搬家的時候,給弄丟了吧?
那要怎么辦,難不成,她家朵朵真的要頂著一個光頭去學校?
不成,她還要再是找找,如果找不到,只能重新織了,就是有些來不及。
好在,她這翻了半天,還真的沒有白翻,在柜子的角落里翻出來的。
她拿著一堆帽子去找余朵,讓她挑一個自己喜歡的顏色,前些日子,她沒有事情做,一邊陪著女兒,一邊就在織帽子,織了十幾天,總共織了五六頂,什么顏色都有。
余朵在里面挑了一個白色的。
她將帽子戴到自己的腦袋上,然后對著鏡子照了半天,不得不說,其實戴帶帽子還挺好看的,有點點顯白呀。
還是說,她最近變白了,她將帽子摘了。
真是,空歡喜一場,原來真是因為帽子的加持。
雖然說有點點失望,但是白帽子,確實是好看。
恩,明天就是它了。
護她尊嚴的好東西。
周一,秦舒一大早就起來了,她比余朵都是要緊張,天還沒亮就開始準備早飯,一連做了好幾樣,余朵快將自己的肚子給吃撐了。
按著秦舒這種喂豬的方法,不出幾年之內,她一定會胖成豬,必竟,她已經不太能豎向發展了。
唉,她長不高了啊。
戴好了帽子,還有口罩,余朵在鏡子前站了半天,將帽子調整了好多次,總算是調出了一個她比較滿意的造型。
秦舒不斷催著余朵,時間快要到了,可是一見站在鏡子前的余朵,無奈的搖了下頭。
還是小姑娘啊,嘴里說光頭就光頭,可是心里還是愛美的。
余朵照夠了,這才是背起了書包,向著學校走去。
外面下著雪,路面很滑,也是虧的余朵穿了一雙比較耐滑的鞋子。
雖然說走起路來,有些小笨重,總比那些時不時的摔一跤的要好。
砰的一聲,又是有人摔倒了,余朵搓了一下手,沒有想過去扶,她這么的瘦,這么弱的,還是光頭,扶不起別人。
她繼續的向前走,本來都是走的好好的。
她不摔啊,她多穩的,可是總有意外,或者是意外發生。一個男生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聽這聲音就知道摔的多么的慘。
余朵正好走到他的面前,本來兩個人相安無事,結果那男生站起來之時,腳步再是一個打滑,本能伸手抓住了余朵的胳膊。
余朵真的想罵一句。
我X,你就算是要敲竹桿,能不能找一根長一點的啊,她這么瘦,這么矮的,一巴掌就能呼到地上去。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余朵自然是承受不住別人的拉扯,那男生再次撲通的一聲,屁股狠狠摔在了地上,余朵也是被他的這么一拉,跟著他一起摔了。
她這一摔,摔疼了,帽子也是掉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好像發著光的小光頭。
“哈哈,光頭!”
那個拉她當墊背的男生,指著她的腦袋大笑了起來。
余朵沉下了臉,有種想要一腳踩在那張臉上的沖動。
你說,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討厭的人。
沒素質,沒禮貌,沒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