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羈原本想將車子開回新房的。
可陳校長要來找嬌嬌,她就讓謝羈把車子開回車隊了。
夏嬌嬌一坐下來,陳校長就把人拉進了食堂,摁在了大桌子邊上,把十幾本數學題庫給擺好了。
謝羈都還沒說話呢,就被陳校長推出去了,“你媳婦搞事業呢,自己邊上玩兒去?!?/p>
謝羈:“……”
陳校長十分心機的買了把鎖,謝羈站在籃球場上抽煙,看著食堂里低頭做題的夏嬌嬌,磨牙。
夏嬌嬌做事一向專注認真。
陳校長陪著,謝羈陪著根本沒有靠近的機會。除夕那天陳校長跟謝羈說:“訂婚的男女過年是不能見面的,別壞了規矩,初三你再來?!?/p>
謝羈嘖了聲,視線躍過陳校長往夏嬌嬌里頭看。
夏嬌嬌也隔著玻璃看他,大眼睛彎起來,跟他擺擺手。
新年的那一天,陳校長給夏嬌嬌放了半天假。
她去了養護院,陪了會兒媽媽,出門的時候,接到了盛明月的電話。
“去你家過年?”夏嬌嬌輕輕笑了一下,“不用了,我吃過飯了,盛老師,新年快樂呀?!?/p>
盛明月噘著嘴,新年什么的最沒意思了。
她從家里出來,約了姐妹一起跨年,沒料到會遇到孟靜嫻。
孟靜嫻踩著高跟鞋,臉上是很重的妝,看盛明月的時候,眼神輕視,沒什么溫度,傲的很。
像是在看一個手下敗將。
若是以往,盛明月一定會被這個眼神激怒,可眼前——盛明月笑了一下,打了個響指讓吧臺小哥給了調了杯烈酒。
孟靜嫻扯了扯唇,抿了口酒,心里詫異盛明月的態度變化。
這種富二代最禁不起激了,今天怎么不跟她嘴硬耀武揚威了?
盛明月端起酒杯,輕慢的笑。
孟靜嫻扯了扯唇,懶得跟這種富二代浪費時間,她抬起手,上了舞臺。
音樂翻滾,紙醉金迷。
重音樂的擊打聲讓人瘋狂。
孟靜嫻扭著引以為傲的細腰,享受著周圍朝自己聚攏過來的男人們赤luo的目光。
她仰著頭,腦子里卻劃過那張禁欲,冷厲的臉。
又玩了一會兒,孟靜嫻朝卡座的位置走。
小姐妹們笑著說:“怎么下來了?小腰扭的那么帶勁,晚上不帶個回去跨年?”
孟靜嫻仰頭喝了口烈酒,笑了聲,“帶什么?他們場面上玩玩罷了,真要帶回家,那必須得是極品?!?/p>
小姐妹笑起來,“你說的極品,不會是謝羈吧?”
當年謝羈對孟靜嫻有多縱容,大家都看在眼里。
孟靜嫻勾起紅唇,“自然,公狗腰,大胸肌,下頭的料也夠猛,是這些瘦狗比得上的?再說了,幾年前我犯過錯,為了讓謝羈放下當年那一幕,我故意離開這么多年,如今,我孟靜嫻回來了,自然要有回來的態度?!?/p>
眾人聞言,點點頭,“那是,謝羈這些年為你守身如玉,聽說那個郁玉一直想要爬床,謝羈硬是沒讓。”
另外一個小姐妹點頭,“可不是,聽說郁玉脫光了站在謝羈面前,謝羈看都沒看一眼,誰不知道郁玉那胸是極品,外頭混的那個不留著哈喇子想蹭一口香,謝羈當真是忍得住?!?/p>
孟靜嫻得意的笑,“我的男人,自然跟外頭混的不同,必定只看得上最好的。”
盛明月原本都懶得搭理孟靜嫻,可后者的話實在是太傲了。
這些人在酒吧里,什么葷話都說得出口。
當孟靜嫻那一句,“等我真的跟謝羈圓房了,我拍他的——給你們看啊。他不會跟我生氣的?!?/p>
眾姐妹瘋狂點頭。
謝羈那樣外面冷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誰不想看看他失控之后有多瘋狂。
“呵呵!”盛明月冷笑。
孟靜嫻臉上的得意,凝固了一秒,她偏頭看向不遠處的盛明月,“你笑什么?”
盛明月慢悠悠的喝了口酒,“我笑有些人呢,太自信,也笑有些人自以為全世界都要圍著她轉。”
孟靜嫻緩緩的站起來,嘴角依舊是那抹不屑的笑,“不圍著我轉,圍著你轉唄?”
“盛明月,我知道你喜歡謝羈,可謝羈跟別的男人不同,他不是看錢的人。”
“謝家的財產,他都看不上,能看得上你盛家?他不可能因為你家的錢,跟你在一起的,你就死了這一條心吧!”
孟靜嫻身后的小姐妹齊齊道,“可不是,謝羈的心里,只有我們孟姐!”
盛明月哈哈哈笑起來,她盯著孟靜嫻的眼睛,一字一句,“是嗎?我很期待,你被打臉呢!”
孟靜嫻瞇起眼睛,冷冷的看著盛明月。
不知道為什么。
心里忽然響起之前小姐妹說的在謝家的門口,看見謝羈牽著一個女人走進了謝家。
她眸色閃了一下。
不過也就那么一下。
她重新看向盛明月,仰頭挺胸,傲人的胸圍給了孟靜嫻目空一切的底氣,她勾著唇,問盛明月,“你知道,為什么謝羈一直看不上你嗎?”
盛明月咬著唇。
知道孟靜嫻沒好話。
下一秒,就見孟靜嫻視線往自己的胸上掃了一下,“先天不足,你拿什么跟我爭?謝羈,只看得上最好的!”
說完,孟靜嫻一抬手,身后的小姐妹站起來,一群人涌上舞臺繼續去跳舞了。
孟靜嫻從臺上下來的時候,盛明月已經走了。
她靠在卡座上抽煙,眸色有些煩躁,這個時候,郁玉跟虎子他們從門口進來。
孟靜嫻看了一眼,沒看到謝羈的身影。
她俯身,順手從桌子上拿了瓶酒,朝著虎子走過去。
虎子看見孟靜嫻的第一秒,下意識的就想走。
結果,被郁玉一把拉住了領口,“沒出息!你怕她做什么?”
孟靜嫻笑著走過去,“虎子,”她手里的酒瓶跟虎子的碰了碰,“好久不見?!?/p>
虎子閉了閉眼睛,心想,真是出門不利?。?/p>
他呵呵一笑,“啊,好久不見。”
孟靜嫻懶懶的將手支在吧臺上,挑眉,“還這么怕我?”
虎子低低一笑。
孟靜嫻之前跟著謝羈的,她脾氣大,什么都忍不下,一點就炸,誰知道不小心哪句話就讓她不痛快了。
她不痛快,回去哄的還不是老大?
“虎子,”孟靜嫻看著虎子,笑著說:“還跟以前一樣,叫嫂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