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沈念安當即就忍不住皺起了眉,轉頭朝著屋外的蘇懷瑾問道:“這幾天你沒在床上睡嗎?”
蘇懷瑾拿東西的手一頓,漫不經心道:“睡了。”
沈念安:“那怎么?”
蘇懷瑾:“我蓋著衣服睡的。”
沈念安聽完忍不住冷嗤一聲,有些生氣道:“牛逼!”說完就氣鼓鼓的干活去了。
弄的倆孩子面面相覷了很久,都不知道沈念安怎么了。
望著快要爆炸的沈念安蘇懷瑾自然也不敢去惹她,只是默默的把東西都搬到了屋里,又把床給虎子鋪好,把人安頓到床上,這才沖著刷鍋準備做飯的沈念安道:“我去還驢車了。”
沈念安聽完立馬從帶回來的包袱里,掏了一個用紙包著的東西出來,快步跟上去道:“我跟你一塊。”
蘇懷瑾瞥了眼她藏在懷里的東西,默默的嗯了聲,并沒有多問。
一而再而的碰冷屁股,沈念安也不想跟他說話,白了他一眼后就坐到了他旁邊,倆人一起駕著驢車到了大隊長家。
到的時候大隊長媳婦正在做早飯,看到沈念安跟蘇懷瑾一起過來后,不同于上次的淡定,這次則十分熱情的打招呼道:“念安來了,虎子怎么樣了?”
沈念安熟稔的從驢車上跳下來,一邊回道:“挺好的了。”一邊快步走了過去。
偷偷摸摸的把懷里的東西塞了過去,弄的大隊長媳婦身子一僵,詫異的問道:“這又是啥?”
沈念安:“我在鎮上買的豬蹄,你留著給嫂子補身子。”
話音剛落大隊長媳婦就激動的打開了油紙包,就看里面正放著一只收拾的干干凈凈的豬蹄子。
“這東西你在哪買的,我讓你大國哥去了好幾趟都沒買到。”
沈念安:“就在賣豬肉那買的,我不是這幾天一直在醫院住著嘛,想著你們家肯定缺這東西,就早早排隊買了過來。”
大隊長媳婦聽完十分激動道:“這可太謝謝你了,你嫂子身子骨不好,奶也少,我正愁著怎么給她下奶,你就把東西給我送來了,你可真是我家的大救星。”
“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拿錢去。”說著就要往屋里走。
沈念安見了趕忙道:“大娘,不著急。”
大隊長媳婦:“那可不行。”
原本都在屋子里坐著的沈隊長家人看到大隊長媳婦這么激動的進來,都驚訝的沖她問道:“娘,你這是咋了?”
大隊長媳婦聽完立馬高興的回道:“念安在鎮上幫忙買了個豬蹄,我把錢拿給她。”
沈大國聽到后立馬站了起來,語氣里也都是激動,“念安買到了?”
大隊長媳婦:“嗯。”
沈大國:“那我得趕緊謝謝她去。”說完就快步往屋外走去。
出去時就發現沈念安正盯著他們家的菜地在發呆,弄的他當即忍不住問道:“念安,你要吃菜嗎?”
聽到沈大國的聲音,沈念安這才回過頭來,笑著回道:“不是,我是想問問你們家還有菜種子沒有,趁著天好,我也想在家種點。”
這話一出沈大國當即想也不想道:“有,還有不少呢!等我娘出來讓她給你拿。”
“你看看你家還有啥缺的,一塊說了,我都讓我娘給你找。”
沈念安聽完立馬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不用了。”
大隊長媳婦也沒好氣的在后面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你有這心,還不如等上工的時候給念安安排的輕快一點。”
話音剛落沈大國就為難的撓起了腦袋,“這恐怕不太好吧!輕快的活村里婦女老少都盯著呢!”
大隊長媳婦:“盯著怕啥,你就不會特意照顧照顧念安,你別忘了她可剛結婚。”
這話一出沈大國立馬明白過來,倒是沈念安跟蘇懷瑾因為都是雛,都不明白大隊長媳婦的意思。
收完大隊長媳婦給的錢,又拿了把他們給的種子倆人就并肩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蘇懷瑾看著跟他并排而走的沈念安忍不住問道:“這種子,你想種在那?”
沈念安想了想家里的布局,這才回道:“我想種在窗戶前面。”
“這樣不管咱們的院墻弄不弄的好,都能看見。”
“哦,還有,我還想在院子里蓋個廚房,往后天越來越冷了,在堂屋炒菜容易嗆的上。”
這話一出蘇懷瑾便蹙眉朝她看了過來,“不是越冷在屋里炒菜越暖和嗎?”
沈念安見被蘇懷瑾拆穿,只能無奈道:“好吧!我就是覺得咱們四個都窩在一個屋里,又炒菜,有點擠。”
蘇懷瑾想了想應道:“確實,不過廚房的事得等我農忙完了。”
沈念安隨意的揮了揮手,“這個不著急。”
“你現在急的就是把院子圍的大一點,到時候我要種菜,養雞養鴨的話,有地方。”
蘇懷瑾謹慎道:“種菜行,養雞養鴨恐怕不行,咱們住的偏,不安全。”
沈念安想了想覺得也是,但要是不養的話,雞蛋鴨蛋都得買,又覺得這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干脆沖蘇懷瑾道:“那咱們就把木頭圍欄換成石頭院墻怎么樣?”
蘇懷瑾蹙眉,“這能行嗎?我又不是本地人,恐怕大隊長不會讓咱們隨便上山采石。”
沈念安聽完想也不想道:“這有啥,你跟景言不是,我跟虎子可是,再說虎子現在是分家單過,他要蓋房子,誰能說啥。”
“這樣吧!明天你照常去上工,我跟景言去山上找石頭,等你晚上回來,我們在一起壘。”
因為沉浸在收拾新家的氛圍里,蘇懷瑾沒多想就行了下來。
等到第二天蘇懷瑾上工后,沈念安就帶著蘇景言去了山上,虎子聞言也要跟著去,但因為他還傷著,沈念安就沒讓。
這時候的他們家里連個推車都沒有,在山上找到石頭后,沈念安就用背簍一點點的背下來,背下來后就不讓蘇景言跟著去了,而是把他留下來看著石頭堆,防止有人偷摸撿漏。
以往干活死氣沉沉不在乎時間的蘇懷瑾,也難得快了起來,干活時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人家才干了一半,他三分之二都快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