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孬蛋樂得像吃了蜜蜂屎一樣。
“狗哥,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我們通過什么辦法來擒住朱重九,他身邊隨時有人,想得手并不是那么容易。”
宋孬蛋的疑問正是李二狗正在思考的問題。
上次自已單槍匹馬從后山懸崖潛入清風寨,救出李素文。
可從宋孬蛋提供的清風寨地形圖來看,朱重九吃一塹長一智,已經徹底封死了從后山懸崖進入清風寨的道路。
現在進入清風寨,只有前山寨門一條路。
他們這些人想要悄無聲息地潛入清風寨絕無可能。
宋孬蛋看了看座鐘,自已出來已有一個半小時。
“狗哥,你得快點拿個主意,我還得趕回去,再晚怕露出馬腳。”
“孬蛋,你過來。”
李二狗附耳和宋孬蛋一番嘀嘀咕咕。
“狗哥,這能行嗎?我擔心……”
“你只管告訴她,這是我的主意。”
宋孬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好,狗哥,我聽你的。”
他匆匆趕回藝文會館,鄭二牛果然還沒有出來。
又等了半盞茶的時間,鄭二牛才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
看到宋孬蛋比自已先到,他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孬蛋哥,你怎么出來這么早?嘿嘿。”
宋孬蛋笑道:“二牛兄弟果然人如其名,牛!”
“承讓承讓,嘿嘿。”
“那這頓飯我請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山寨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宋孬蛋健步如飛,鄭二牛卻雙腿有些打顫,但還得硬著頭皮跟上他的步伐。
兩人在天亮前趕回山寨,宋孬蛋又單獨給了獨眼龍兩塊大洋,兩人已經兄弟相稱。
宋孬蛋回到山寨后,一直在朱重九房間附近轉悠,他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正午時分,朱重九步履匆匆地離開房間,去了聚義大廳。
宋孬蛋機警地瞅了瞅四周,發現周圍沒人后,推開房門進入了朱重九的房間。
張玲玉被綁住雙手雙腳,嘴里塞著毛巾,躺在床上,看到宋孬蛋進來,雙眼驚恐,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二奶奶,我是李管家派來的。”
聽到是李二狗派來的人,張玲玉眼里頓時噙滿了淚水,有驚喜、有悔恨,更多的是羞愧難當。
“你別出聲,我把你嘴里的毛巾拿出來。”
張玲玉點了點頭,宋孬蛋才把她嘴里的毛巾取出來。
“李二狗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張玲玉內心盼望著李二狗不要知道她深陷土匪窩的事,可如今能救她的除了李二狗還能指望誰?
“二奶奶,先不要說這些了,李管家有個主意,讓你一定按他說的辦,不然我們沒有辦法救你出來。”
“什么主意,你快說。”
宋孬蛋便把李二狗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張玲玉。
張玲玉聽完并沒有馬上表態,她內心害怕的同時,也擔心一旦自已同意了,李二狗以后就再也不會理她了。
宋孬蛋不時望向門外,看張玲玉毫無表示,便催促道:“二奶奶,你到底同不同意,快說句話啊,朱老大隨時可能回來,我不能在這里久待。”
張玲玉內心糾結極了,可她要是不答應,自已就只能永遠待在這里,成為朱重九發泄獸欲的工具。
“我答應。”
張玲玉嘴角抽搐了幾下,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
“好,您只有三天時間,我先走了,二奶奶保重。”
宋孬蛋把毛巾重新塞回張玲玉的嘴巴里,然后趴在門縫上向外觀察了片刻,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在沒有確切消息傳出來之前,李二狗只能按兵不動。
與此同時,胡家大院卻炸開了鍋。
張玲玉因為不受胡士高待見,她即使幾天沒有出現在大院的公共場所,胡士高也沒有發現異常。
可苦夏卻慌了,張玲玉已經四天沒有回來,自已的主子失蹤了,她又怎能不慌。
本來她把這件事告訴李二狗,李二狗肯定會先設法穩住她,可李二狗這兩天忙著籌劃“擒賊先擒王”的事情,特意請了幾天假。
苦夏找不到李二狗,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巧正被于金彪碰見。
“苦夏,你慌里慌張干什么?真是沒規矩!小心被老爺看見責罰你。”
一提到胡士高,苦夏嚇得臉色都變了。
于金彪立馬意識到她有事隱瞞。
“苦夏,出什么事了?”
苦夏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有啊。”
“真沒有?”
“真……真沒有,我只是找李管家有點事,看他不在,有點著急。”
苦夏畢竟年輕,臉上根本藏不住事,這一切都被于金彪瞧在眼里。
“苦夏,李管家這兩天家里有事請假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訴我,我和李管家是兄弟,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苦夏偷偷瞅了一眼于金彪,她還是不敢輕易把這件事告訴他,她只相信李二狗。
“真……真沒有什么事,于隊長,我還有事,先走了。”
苦夏說完就要走,被于金彪一聲暴喝攔住了。
“苦夏,別怪我沒提醒你,胡家大院無小事,只要是老爺和太太們的事,再小的事對我們做下人的來說也是天大事,要是因為你耽擱了,你能負的起這個責嗎?”
“我……”
“我什么我?快說!”
苦夏被于金彪嚇得抽泣起來。
“于隊長,真的不關我的事,是我們家二奶奶前幾天出門后一直沒有回來。”
于金彪大吃一驚,二奶奶失蹤了,這可是大事。
他突然想到,二奶奶失蹤的同時李二狗卻請假了,這兩件事之間會不會有什么聯系?
“二奶奶幾天沒回來了?”
“四天!”
“她是不是回娘家了?”
“應該不是,二奶奶娘家只有幾個遠房親戚,她不可能回去住四天。”
“帶沒帶少爺?”
“沒有,少爺在家。”
于金彪心想,張玲玉如果想要逃離胡家大院,她不可能丟下胡福自已逃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她出事了。
“苦夏,你好大的膽子,二奶奶失蹤這么久你竟敢隱瞞不報,要讓老爺知道了,會打斷你的腿。”
苦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于隊長,真的不關我的事,求求你救救我,說不定二奶奶很快就回來了。”
于金彪故意板著臉,威脅道:“我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已,就看你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