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看你賀重安能拿我怎么辦?能殺了我啊?!卑部岛钐鸢装l蒼蒼的腦袋,驕橫之極。
“殺你,自然不敢?!辟R重安笑道:“但不殺你的手段,卻有很多。”
賀重安一把上前,抓住安康侯的手,掐住了安康侯的合谷穴。
合谷穴在人虎口附近,也就是大拇指與食指中間。
這里是經脈匯集之處,掐住會特別疼。這種疼痛是放射性,能夠直接延伸到手大臂。
安康侯還不知道賀重安做什么,就感到好像電流沖擊一般的疼痛,讓他本能的縮手。
但賀重安怎么能讓安康侯放手。
安康侯使勁抽手,怎么也抽不動,更是在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下,已經不僅僅是疼,還有從骨縫里感到酸,半個身子店鋪失去了力量。幾乎站立不住。咬著牙,手臂不停在抖。
“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不過是與侯爺,好生親近一下。”賀重安說道。
“我是安康侯,我是皇叔,你看對我用刑。”
賀重安猛地松手。安康侯這才松了一口氣。重重跌坐在椅子上。一邊的“寶寶”美人驚呼,撲到了安康侯身上,說道:“侯爺你怎么了?!?/p>
賀重安眼中根本沒有這個美人淡然說道:“這怎么算用刑。侯爺大抵是沒有見過真正用刑。真正的用刑,有的是手段,讓侯爺渾身上下,一根毛都不少。但痛苦萬分。”
“我是皇叔------”安康侯只能說這一句話。
“別說了,我知道你是皇叔,所以才說用手段,讓你不損一根毫毛,就痛不欲生?!?/p>
賀重安又握住安康侯的手腕,用力一捏。
這里是內關穴。
如果剛剛那一下,是放射性疼痛為主,夾雜著深入骨頭的酸。而這一次是以酸漲為主,一個手好像剝了皮,在醋里面浸泡了幾天幾夜。
那種滋味,恨不得將手給劈下來。比疼更難忍。
“啊,啊,啊,呲呲-----”安康侯臉上都扭曲了。
“你敢如此,陛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侯爺,你難道不明白一件事情,你是不是皇叔,不是你說了算,而是陛下說了算?!辟R重安輕輕松開安康侯的手,而腳在安康侯小腿上一處,輕輕一踢。
“啊------”安康侯還沒有從疼痛酸楚中回過神來,就再也支撐不支持,從椅子上滑落在地面上,死死抱住了自己的腿。
賀重安蹲下來說:“你難道沒有想過嗎?我怎么敢如此對你。不就是,你講路給走絕了?!?/p>
“門就在那里,皇宮你也是走慣了。來我給你開門。去陛下面前告啊。你去告啊?!?/p>
“要不,我派幾個人送你過去。”
安康侯頓時愣愣的不敢起身。
賀重安笑了。
暗道:“已經拿下?!?/p>
安康侯最大的問題,以為朝廷法度這東西,僅僅是保護別人的。不,也是保護自己的。
甚至是安康侯最大的保命符。
在這個規則之內,安康侯很多時候,讓人很煩,但也無可奈何。能怎么樣???
但現在安康侯自己將保護自己的屏障給拆了。
安康侯在內務府所做的一切,法度視為無物。那么這東西也不會在保護他了。
之前賀重安決計不敢用這種手段來對付這位老皇叔的。
而現在就敢了。
賀重安用的手段,是從賀家學到的軍中刑訊之法。
當然了,軍中刑訊可不會這么溫柔,會上來就往這些穴位釘鋼針。
那種感覺,是現在安康侯感受到的十倍百倍。
同樣,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只是痕跡比較輕比較小。
如果有人教真。是能查出來的。
但賀重安敢相信,安康侯如此作為,刑部,大理寺大部分文官都不會較這個真。
因為,大部分文官最討厭,就是安康侯這樣的人。幫安康侯出頭,讓安康侯這樣的人爬上來,對大部分文官來說,是一件太過頭疼的事情。
不過,這不是賀重安這個計劃的重點。
賀重安這個計劃的重點,卻是心理攻勢。
安康侯這樣的人,不信法度,不信良知,只信一個東西:權勢。
賀重安就用他聽得懂的語言,跟他說話。
安康侯覺得,自己可以仗著皇叔的身份為所欲為。那么他也就相信,賀重安一定是得了皇帝的命令,才敢如此他對。
一時間安康侯心中也打鼓起來。
死死盯著賀重安,似乎想從賀重安眼中看出一絲端倪。
但這怎么可能?
官場老演員了,賀重安怎么能被安康侯這個老演員給看穿。而且賀重安是真不怕安康侯去找皇帝對峙。
他剛剛給皇帝畫得大餅。皇帝此刻還在回味無窮。更不要說,皇帝對宗室一些作為,未必滿意,只是不好出頭而已。
賀重安代皇帝做了這些事情。
縱然出了紕漏,皇帝大抵也是高高的舉起,輕輕的放下,給一些看似很重,但其實并不重要的處罰。
比如罰俸十年?
看上去很重。但賀重安根本不靠俸祿吃飯。
安康侯看了半天,只看出賀重安戲謔的神情。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取決于您做了什么?”賀重安說道:“當初你為什么能坐在內務府總管的位置上,以及能在這個位置上做什么,應該有人告訴過你。多領一份錢不好嗎?”
“除此之外,你每多做一件多余的事情,我就有一分處置你的權利?!?/p>
“所以,還多謝侯爺。否則我怎么看如此對您啊?!?/p>
“不過,我也奇怪。您也不是小孩子,這么多年了,您還不知道-----”賀重安往天上一指,低聲說道:“那位是什么人?”
“真的很佩服您?!?/p>
“您是這個,英雄好漢?!?/p>
安康侯臉瞬間就垮下來了。
“我就是想要點錢,至于嗎?你賀家都有家產百萬,我安康侯不就想多拿一點錢,至于這么整我嗎?”
賀重安點點頭,說道:“您說得對。需要我為您轉告陛下嗎?”
“放心,我一定將話,原原本本地帶到,一句話,也不會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