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序并沒出格的動作,只是幫她取下耳環,之后又拿了一對配套的鉆石耳墜,幫她戴上。
雖然他沒做曖昧的動作,但不管是取耳環,還是戴耳環,他的手指都碰到了她的耳朵。
陳姿努力控制自已,但耳朵還是紅了。
戴耳環的時候,他又離她極近,近的他的呼吸都噴在了她的臉上。
她一陣燥熱,身體里涌動著一股顫栗感。
雖然甜蜜,但又有些煎熬。
終于,溫序把耳環戴好了,他伸手輕輕碰了一下,碰的不是她的耳朵,而是那流蘇似的鉆石耳鏈。
“很好看。”他說。
陳姿的心情起伏跌宕,他們共事多年,曾經也并肩作戰,一起應酬過很多酒局,出席過很多宴會,她也做過他很多年的宴會伴侶,他也確實為她準備過多次的禮裙。
但親自為她戴項鏈和耳墜卻沒有過。
這算是第一次。
想到這里,陳姿又忍不住多想,他有沒有為齊樂兒做過這些。
她偷偷去看他,卻發現他也在看她,應該說他一直都在看她。
陳姿莫名有些緊張,臉上有了熱意,那熱意讓她整個人都跟著熱了起來。
她感覺渾身如同火燒,眼神慌亂無處安放。
她收回視線,不敢再看他了。
溫序笑著說:“怎么這么緊張?夸你一句好看,你就緊張了?你以前可不這樣。”
陳姿沒好氣的想,你以前也不這樣啊,跟我這樣近,撩撥我的心。
“真的很好看嗎?”她鼓起勇氣問。
“嗯,很好看。”溫序將她拉到穿衣鏡前,讓她自已看。
鏡中的女人一身高定禮裙,黑白交雜,高貴優雅,昂貴的鉆石項鏈,閃閃發光的耳墜,一張臉漂亮嫵媚,腮頰嫣紅,禮裙勾勒的身子,婀娜豐腴。
陳姿忽然發現,今天的自已,當真非常漂亮。
溫序說:“再弄個頭發,時間就差不多了。”
溫序打電話,請了個私人化妝師過來,化妝師給陳姿打理了頭發,簡單給她化了妝。
之后溫序就帶她去了宴會。
這個宴會是同行業之間一個交流宴會,每年都要舉辦一次,參與的人有東方面孔,有西方面孔,溫序跟陳姿在M國發展多年,自然英語流利。
兩個人穿梭在人群中,游刃有余。
倏地,陳姿看到了齊樂兒,她下意識扯了一下溫序的胳膊。
溫序扭頭看向她:“怎么了?”
陳姿指了指不遠處的齊樂兒。
溫序順著目光看過去,看到齊樂兒,眼中立馬露出厭惡情緒。
他正準備拉著陳姿離開,魯伊斯走了過來。
魯伊斯是地道的M國人,白皮膚,金色頭發,碧眸,來自盧卡家族。
但他本人叛逆,不愿意依靠家族,就自已出來打拼。
他也是做科技研究的,跟溫序是同行業,也算是競爭對手。
不過他們這樣的年輕人,講究的是公平競爭,良性競爭,不會私下里搞什么歪門邪道,或是用一些違法手段。
他們之間的競爭,都是合理合法,各憑本事。
魯伊斯今天的女伴是齊樂兒,倒不是刻意撿了溫序的前女友來羞辱他,而是齊樂兒主動爬床,對魯伊斯來說,這個女人帶著溫序前女友的標簽,讓他也產生了一點興趣,所以他愿意捧她幾天。
魯伊斯用字正腔圓的英語跟溫序打招呼,又跟陳姿打招呼。
齊樂兒尷尬的站在那里,不敢看溫序。
魯伊斯卻好像沒看出來齊樂兒的尷尬,問溫序:“你們怎么就分手了?之前不是挺好的嗎?”
溫序也用英語回答,非常簡練:“性格不合。”
“哦。”魯伊斯長長的哦一聲,斜了一眼齊樂兒,想到什么,說道:“你們確實性格不合。”
魯伊斯玩過無數女人,齊樂兒這樣的,一看就是海女,剛跟溫序分手,就爬他的床,可見不是個好女人。
而溫序,端正自持,從來不亂搞男女關系。
兩個價值觀天差地別的人,確實走不到一起。
魯伊斯說:“分的好,你這樣的男人,應該配更好的女人。”
雖然是競爭對手,但魯伊斯并不落井下石,他對溫序,是帶著尊敬的。
說完又看了一眼陳姿,笑道:“陳小姐好像一直沒有男朋友哦?”
陳姿微笑道:“工作太忙。”
“再忙也要談場戀愛,不然豈不辜負了白白的好青春?你喜歡什么樣的,我可以為你介紹。”
陳姿立馬說不用。
魯伊斯看看陳姿,又看看溫序,笑的意味深長:“好吧,我也不多管閑事了。”
正好有人喊他,他便帶著齊樂兒離開了。
溫序也拉著陳姿,很快離開。
走出很遠之后,溫序松開陳姿,對她說:“我出去透透氣。”
實在是因為碰到了齊樂兒,感覺這室內的空氣都是污濁的。
陳姿說:“我陪你。”
溫序看著她,想說不用,但看到她眼睛里的情意跟擔心,他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兩個人去了外面的陽臺,陽臺那里擺了兩張沙發,溫序坐下去,透過陽臺看外面的夜色。
陳姿也坐了下去。
她的視線若有若無的停留在他的臉上。
見他面色平靜,沒有生氣或是嫉妒,她稍微寬心。
她只知道溫序跟齊樂兒分手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分手。
她當然問了,但溫序也說的是性格不合。
陳姿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原因。
先前不敢過多追問,因為那個時候溫序的臉色特別不好看,尤其提到齊樂兒,他幾乎滿臉厭惡。
現在似乎是個好時機。
“你想聊聊嗎?或者對著我傾訴一下也行。”陳姿思慮半晌,還是開了口。
溫序默默抿一小口酒,他的目光還是望著外面,嗓音平淡:“你剛剛看到了。”
“什么?”
“齊樂兒跟在魯伊斯身邊。”
陳姿反應了一會兒,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她劈腿?”
溫序諷刺的勾起唇角。
陳姿驚愕:“不是吧?她跟你交往,還跟別的男人……”
“不要說了,我聽著惡心。”溫序冷冷打斷陳姿的話。
陳姿閉了閉嘴,但還是忍不住,說道:“她表現的很清純,你當時也說,要對她負責,我還以為……”
見溫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身的氣息也越來越冷,她識相的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