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兒絞緊手指,眼中落下淚水,黑眸抬起來,看向二樓的方向。
片刻后,她拎起行李箱,一步一步離開了溫家別墅。
她找個地方落腳,給溫序打電話,卻發現溫序將她號碼拉黑了。
再給溫序發信息,發現微信也被他刪除了。
齊樂兒死死咬住唇,去找了一個公共電話,打給溫序。
溫序正在讓錢管家把他的房間消毒,床上用品以及地毯,全部換新,他甚至還用消毒液把自已渾身上下都搓了一遍。
想到昨晚齊樂兒勾引他,他在床上跟她的顛鸞倒鳳,他就想吐。
他真是眼瞎,怎么就看上這么一個玩意。
正惡心自已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來看一眼,是本地的一個號碼,他沒多想,接聽了。
齊樂兒哭著喊:“阿序。”
溫序眉頭一皺,原本要直接掐斷了,但想到有些話得說清楚,就忍著內心的惡心,冷冷的說:
“齊樂兒,我們分手了,以后不要打我電話,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你跟多少個男人上床,都跟我沒關系,但請你不要再來惡心我!”
說完掐斷,直接出了臥室,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但想到齊樂兒曾經在這里待過,好好的溫家,被她弄的臭氣熏天,他又無比痛恨自已。
當時怎么就眼瞎了呢。
溫羨晚上回到家,知道齊樂兒被驅趕走了,心里明鏡兒似的,臉上卻裝做一副驚訝不解的樣子。
他問溫序,發生什么事了。
溫序難以啟齒,說道:“沒什么,只是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不想跟她處了罷了,我們分手了。”
溫羨說:“談戀愛不是兒戲,人家小姑娘跟了你,你怎么能說分手就分手呢。”
溫序忍著厭惡說道:“我有分寸。”
他現在一聽到齊樂兒的名字,心里就泛惡心。
溫羨見他打定了主意,也不勸了:“感情是你自已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你別后悔就好。”
“絕不后悔。”
晚上溫業陽跟何夢回到家,也知道溫序跟齊樂兒分手了。
兩個人都默默松口氣。
他夫妻二人也不喜歡齊樂兒,但溫序喜歡,他們又不好棒打鴛鴦。
如今分了,真是皆大歡喜。
雖然高興,但面上不顯。
何夢還關心的問了幾句:“怎么就分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溫序好煩,他真的不想再提這件事情了,真的,一提就惡心。
“不想處了就分了,媽,你們不要問了,反正她跟我們家沒關系了,我以后一定擦亮眼睛,好好找女朋友的。”
何夢心想,還用找嗎,陳姿就挺好的,陪你一起打拼,對你一心一意,你怎么就看不見?
何夢嘆氣:“你們長大了,有自已的主見了,媽也說不了什么,你自已有數就好。”
溫羨給溫檸打電話,說溫序跟齊樂兒分手了,齊樂兒已經離開了溫家。
溫檸說:“她總算走了。”
具體細節她就沒問了,她也惡心,溫序能果斷分手,必然是真的抓奸在床,這樣惡心的事情,她哪里會提。
溫序很快回了國外,陳姿知道他分手后,特別開心,又不敢表現在臉上。
她約溫序出去喝酒。
溫序也有些反感,上次就是因為喝酒,跟齊樂兒睡了。
溫序說:“以后少出去喝酒,想喝去我那里喝。”
溫序在國外買了一套別墅,里面什么都有,剛開始兩個人創業,還沒公司,都是在溫序的別墅里辦公。
陳姿說:“那晚上去你那里吃飯吧,你剛分手,心情肯定不好,我陪你喝幾杯。”
溫序確實心情不好,倒不是舍不得齊樂兒,而是感覺自已先前的付出,全部喂了狗。
要說他對齊樂兒到底有多深的感情,其實也沒有。
他只是覺得自已毀了齊樂兒的清白,得對她負責。
后來相處,帶著「女朋友」「妻子」這樣的視角去對她,就覺得應該好好對她。
這才對她那么好的。
溫序擰了擰眉頭,看向陳姿:“你不忙了?有時間說廢話,不如去工作。”
又加一句:“我沒有心情不好。”
陳姿觀察他片刻,見他當真一板一眼的,臉上除了少許的厭煩之色外,并沒有失戀的痛苦感,她放心下來。
她出去工作了。
晚上她就跟溫序一起,去了他的別墅。
她買了很多食材,去了廚房做飯。
廚房是開放式的,并沒有對著客廳,跟客廳之間隔了一道酒柜墻。
但上二樓后,站在樓梯上,能看到廚房的一切。
溫序上樓,先洗了澡,又換了一套家居服,下樓的時候,從樓梯處看向廚房。
陳姿系著圍裙,認真切菜。
他忽然想起以前,兩個人初創業的時候,他經常熬夜加班,三餐不定,有時候甚至買了飯,也沒時間吃。
陳姿怕他餓壞了,也怕他得胃病,就按時熱飯,提醒他吃,他不吃,她就喂他吃,迫的他不得不自已吃。
后來時間稍微充裕,她就自已做飯。
她說老是吃外面的飯,對身體不好。
她分明是陳家的二小姐,五指不沾洋蔥水,可她就是為了他,下廚房,苦練廚藝。
溫序看了片刻,走下來,去了廚房。
他沒打擾她,只是靠在墻邊,看她切菜、炒菜。
三菜一湯擺上桌,兩個人面對面吃飯,溫序忽然問:“陳姿,你為什么一直不交男朋友?”
兩個人在一起共事多年,溫序知道,陳姿一直沒交男朋友,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
陳姿吃了口米飯,默默咽下,垂著頭,不看他,笑著說:“工作太忙了。”
溫序沉吟道:“以前是忙,但現在不忙了,你可以試著去談戀愛了,我妹妹還比你小一歲,她都結婚了。”
陳姿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心想,我想結婚的對象,是你,可你不喜歡我啊。
她打馬虎眼說:“知道了,緣分來了,我會談的。”
溫序沒再說什么,安靜的吃飯。
吃完飯,陳姿去收拾,溫序就坐在餐桌邊,點了根煙,靜靜看她。
等她收拾完,脫圍裙的時候,他這才起身,去了客廳,打開了電視。
其實沒什么想看的,心思也不在電視上,但就是想開一開電視。
陳姿走過來,見他在看電視,她也坐到了沙發里,陪著他一起看。
他余光掃向她,見她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