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在徐瑩那里住了一晚,第二天送她去機場。
徐瑩要去的地方不是國外,而是港城,她是去學習的。
但對外,徐瑩是借著情傷跑去國外散心。
溫檸說:“到了港城,給我打電話。”
徐瑩點頭。
溫檸很不放心,但徐瑩一點沒有情傷的樣子,溫檸又覺得自已多心了。
其實徐瑩剛跟張野韜分手的時侯,也大哭過一回,但那次哭了之后,徐瑩就再也沒哭過了。
她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分手后剛開始很傷心,慢慢她就緩過來了,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一點也不像失戀的人。
溫檸還打趣過她,她說:“他既不喜歡我了,我為什么還要為他神傷?我又不是傻子。”
溫檸被她說的無言以對,自那天后,她就不擔心她了。
只是現在徐瑩要一個人去港城,她多少還是擔心的。
尤其她覺得,徐瑩之所以去港城,還是因為失戀的原因。
雖然徐瑩說了,她是為了家里的生意,這才去港城學習。
溫檸一直目送徐瑩過了安檢,這才回去。
她沒回公寓,而是回了溫家。
周東延上午的工作結束,給溫檸打電話,約她出來吃飯。
溫檸有點牽怒,說她不舒服,不出去吃了。
周東延立馬開車去了溫家,這個時侯正是吃午飯的時侯,溫家人也在吃午飯。
說的是溫家人,但其實只有溫檸跟何夢兩個人。
何夢看到周東延來了,問他有沒有吃飯,周東延說沒吃后,何夢讓錢管家又拿了一副碗筷過來。
周東延在溫檸身邊坐下,問道:“你哪里不舒服?”
何夢抬頭:“阿檸,你不舒服?”
溫檸暗恨,說道:“今天送徐瑩去機場,可能吹到風了,有點頭疼。”
何夢說:“那你去讓個頭療。”
溫檸點頭:“吃完飯就去。”
周東延心想,不舒服去醫院檢查,讓什么頭療。
不過想是想,嘴上卻沒說出來。
周東延在溫家吃了午飯,飯后溫檸就拿了包出門。
周東延立馬跟上去。
何夢看著兩個人,偷偷跟錢管家說:“兩個人吵架了。”
錢管家笑著說:“年輕人談戀愛就是這樣,吵吵合合,合合吵吵,太太不用擔心,是正常現象。”
何夢說:“我才不擔心呢,就家阿檸多好的姑娘,周東延如果不知道珍惜,那是他的損失。”
錢管家呵呵笑著應是。
溫檸出門后,要開自已的車,周東延立馬拉住她的手,把她帶到了自已的車上。
關上車門,周東延就發動了車子。
溫檸要下去,被他強行的鎖住了車門。
車子發動,駛出溫宅,擠進車流,周東延這才問溫檸:“你在生氣?我哪里惹你了?”
溫檸哼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周東延愕然,側頭看向溫檸,這才發現她一臉氣鼓鼓的。
他確定他沒惹她,再想到她今天送了徐瑩,立馬明白了。
“你是因為張野韜牽怒我?”
“你知道就好。”
周東延苦笑:“他辦的糊涂事,跟我什么關系啊,你不能這么對我。”
溫檸也知道自已有些過份了,但一想到徐瑩一個人去了港城,心里就不舒服,就沒辦法不怪張野韜,也沒辦法不牽怒周東延。
溫檸不跟周東延說話。
周東延摸了摸鼻尖,認命的開車。
本來他下午還有個會議的,但想了想,還是讓別人替他去了,他帶溫檸去讓頭療。
溫檸讓頭療的時侯,對他說:“你可以走了,弄好了我自已回去。”
周東延坐在那里陪著她:“我下午不去公司,你讓完頭療,如果頭不疼了,我們就出去轉轉,如果頭還疼,我帶你去醫院。”
溫檸牽怒的情緒就那樣散掉了。
她其實沒有頭疼,只不過是借口,讓完頭療,自然更加舒服了,兩個人沒去醫院,約會去了。
晚上自然回了公寓,周東延非常賣力,結束后已經凌晨兩點了。
他摟著她,低聲問:“舒服了沒有?不氣了吧?”
溫檸不理他,但摟了摟他,周東延便知道,她不氣了。
上午溫檸就接到了徐瑩的電話,她已經安全到了港城。
晚上七點左右的時侯,徐瑩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那個時侯她正跟周東延吃飯,徐瑩大大的笑著,嗓音激動,聲音也非常開心,說港城怎么怎么樣。
那個瞬間,溫檸就不生氣了。
第二天起床后,周東延站在穿衣鏡前系領帶,溫檸慢吞吞的坐起來,要去刷牙。
周東延問:“徐瑩怎么去港城了,不是去國外了嗎?”
“她說她去港城進修,還說港城有個行業龍頭,她要去學習人家的管理跟經營模式。”
周東延系領帶的手頓了一下:“行業龍頭?斯家?”
溫檸咦道:“你知道?”
其實這一世的周東延現在還不知道港城斯家,但上一世周東延知道啊。
周東延說:“聽說過。”
上一世是斯家人來碧城投資,斯洋跟徐瑩有了交集,這一世,變成了徐瑩跑去了港城,冥冥中似乎注定了,徐瑩跟斯洋,必然要有交集。
周東延眉頭皺了皺,有點為張野韜捏把汗。
上一世張野韜過的憋屈可憐,后來借著一個項目,才有了翻身的可能。
但周東延還沒看到張野韜翻身,人就死了。
這一世張野韜拿到了張氏集團,但在感情的路上,好像又不順利了。
周東延心想,張野韜是不是生下來就是命運多舛之人?
兩個人一起下樓吃飯,之后周東延去了公司,溫檸回了溫家,陪何夢一起去了一個拍賣會。
冬季12月的時侯,林嬌生下了一個兒子,記月后,在陳家舉辦了記月宴。
溫檸去看了那個孩子,白白凈凈,胖呼呼的,非常可愛。
溫檸逗弄了幾下,他就咯咯咯的笑。
周東延站在溫檸身邊,看一眼溫檸淘氣的樣子,再看一眼搖籃里的孩子,想著上一世,溫檸給他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長的像他,還是像溫檸,又起了什么名字。
越想就越難過,他猛的伸手,摟住溫檸的腰,把她摟進懷里,低頭吻住。
溫檸瞪大眼睛,用力推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