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輝自然不會聽統(tǒng)子的餿主意,同伴哪能用來擋槍,又不是敵人。
真沒有好辦法,他情愿保守一點,等待公安的支援。大不了不賺這個積分。
就在三人陷入沉思的時候,不遠(yuǎn)處突然響起了吭嘰吭嘰的聲音。
江景輝和張國華頓時身體緊繃起來,熊大壯卻見怪不怪,“是野豬。”
頓時江景輝的眼睛就是一亮,他問,“大壯,解決一頭野豬對你來說是不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
“不容易,野豬是很兇猛的獵物,如果野豬太大的話,解決起來就比較麻煩。”
江景輝眼里的亮光漸漸暗了下去,看來,他想的辦法也不可行。
熊大壯反問:“你不會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打獵吧?”
江景輝嘆口氣,“不是,我以為你不怕野豬,就想讓你將野豬引到那流竄犯的周圍去,他要是對付不了野豬,肯定會用槍,等他把子彈用完,咱們就沒了后顧之憂。”
熊大壯突然起身,“我不怕野豬。”
他怕個毛線,只是對付起來不輕松而已,又不是對付不了。
“你小心一點。”江景輝不放心地叮囑一句。
熊大壯嗯了一聲,對兩人道,“你倆上樹。”
兩人趕忙各自找了一棵大樹爬了上去。
站得高看得遠(yuǎn),江景輝看到流竄犯大概在距離他們400米開外的地方,正坐在那里喝水吃東西。
再看看四周,特喵的這是往邊境去的地方。
可以肯定,這逃犯打的就是出境的主意。
“嗚嚕……”
一聲低沉的嘶吼聲將江景輝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就見熊大壯已經(jīng)成功吸引了野豬的注意,他在前面百米沖刺,野豬在后面吭哧吭哧地低頭猛追。
熊大壯手里還拎著一只野兔,那是他剛才隨手抓的,還給野兔身上撒了藥粉,是一種吸引獵物的餌料。
每次上山打獵他都是拿這個餌料吸引周圍距離不遠(yuǎn)的獵物,所以也有隨身攜帶的習(xí)慣。
江景輝扶額,這個家伙剛才還說自已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打獵的事,可現(xiàn)在他自已呢?
不過幾秒鐘后他就知道自已錯了,那只兔子不是白獵的。
眼看距離流竄犯百米不到的時候,熊大壯將兔子朝著他的方向扔去,而他自已則是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跑。
奇怪的是野豬居然不轉(zhuǎn)彎追他,而是繼續(xù)猛追那只兔子。
流竄犯也早聽見了野豬的聲音,他立馬收拾東西準(zhǔn)備跑路,可明顯來不及,還沒跑多遠(yuǎn),身后吭哧吭哧的聲音就越來越近。
感覺下一秒就能撲上來一樣。
他不得不掏出手槍轉(zhuǎn)身砰砰兩槍。
準(zhǔn)頭還不錯,距離也不遠(yuǎn),兩槍都打中了。
野豬頓時發(fā)出尖銳刺耳的吱嘰聲,但它沒有立馬停下,只是速度慢了下來,又跑了十來米,才撲通倒地。
流竄犯握著匕首,看著倒地的野豬重重松了口氣。
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氣,正準(zhǔn)備坐下休息一下,就見一個大塊頭朝他奔來。
眼睛一瞇,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嚴(yán)陣以待。
江景輝和張國華在熊大壯引著野豬跑過他們躲避的地方后,就立馬下了樹往這邊跑。
一個熊大壯流竄犯就已經(jīng)很忌憚,再加兩個漢子,他知道今天怕是兇多吉少。
不是對手,跑為上策。
可他哪里跑得過熊大壯。
沒跑幾步就被大塊頭一腳踢飛出去,匍匐在地,手里的匕首也丟了出去。
他想去撿匕首,可還沒爬起來,又被熊大壯的大腳踩了下去。
“噗——”
只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熊大壯沒管他,上前幾步去撿匕首。
江景輝直接沖上前,用膝蓋抵住罪犯的背部,反剪其雙手。
張國華也只比他慢了一步,跑過來一起將人死死按住。
“放開我……”流竄犯掙扎。
“砰!砰砰……”
“閉嘴,再鬼叫老子直接弄死你。”
江景輝提溜了他一下,讓其側(cè)躺,對著肚子就是砰砰幾拳。
想到這罪犯的惡行,手下一點沒留情,手都有點震麻了。
他覺得這種活計以后還是得交給大塊頭。
不過效果還是很顯著的,流竄犯已經(jīng)疼得蜷縮一團,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熊大壯找了一根藤蔓將人的雙手綁住,江景輝牽著。
張國華翻了一下流竄犯的包袱,里面除了兩件厚衣服和一些干糧以及一個水壺,剩下的就是錢票和金條。
錢票不多,但金條不少,大黃魚至少都有十來根。
看得他直咽口水。
忙將包袱重新綁好,心里默念:忠于黨,忠于人民,忠于國家,忠于金錢,啊呸,忠于黨、人民、國家……
呼——
幸好他是個意志堅強的人,經(jīng)受住了考驗,沒有犯不該犯的錯。
眼不見心不煩,一把將包袱丟給江景輝。
“你拿著包袱,我來看犯人。”
江景輝何等聰明,哪里看不出剛才他內(nèi)心的掙扎,要不是還有他和大塊頭在場,這人指不定還要多掙扎一番。
人之常情,擱誰突然看見一筆巨大財富,估計心肝都要抖三抖。
他們都是俗人。
他轉(zhuǎn)移對方注意力,“張哥,這次你要立大功了。”
提到立功,張國華開懷大笑,“哈哈哈,這次多虧了老弟你和大壯兄弟。”
熊大壯在后面扛著野豬不吭聲,江景輝回道,“主要還是張哥你指揮得好,咱們才能配合你成功抓捕犯人。”
張國華一愣,隨后內(nèi)心激蕩,也很感動。
他聽出來了,江景輝是打算將主要功勞推到他身上。
過去直接一把抱住了他,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
“老弟,不,輝哥,你以后就是我哥,我給你當(dāng)小弟,以后有事,盡管去找我,我能辦的絕對給你辦,不能辦的想辦法也給你辦。”
江景輝也笑呵呵地回拍了他兩下,要的就是這句話。
“張哥客氣,說好的自家兄弟,互幫互助不是應(yīng)該嗎?”
對方是公職人員,太需要這份功勞了。他和熊大壯一個知青一個獵戶,這頭功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太大作用。
無非是在受褒獎的時候多幾塊錢,或是多個搪瓷缸子亦或是一條毛巾。
但這些哪有張國華的人情來得重要。
對方有這份頭功,肯定能升職,以后混得好了,這都是他的人脈。
這可比他們要個用處不大的頭功來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