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
【宿主您好,鑒于您是綁定系統的新人,系統會發放一份新手大禮包,請問是否現在查收?】
江景輝疑惑,“新手大禮包是個什么東西?”
【宿主,這個算是系統免費送給您的見面禮,具體是什么需要您查收后才知道】
“那行吧,我查收。”
既然是免費給的,不要白不要。
【叮——新手大禮包發放完畢,一個1立方米的儲物空間,外加5個限時積分】
江景輝一喜,居然送了一個儲物空間,只是1立方米會不會太小了。
不過聊勝于無,面前的這些東西雖然不能全部裝下,但可以裝下大部分。
反正他也不可能將東西全部放進空間,自已還是得隨身提一些東西掩人耳目。
不然空著手下鄉,等回頭又拿出這些東西也說不過去。
儲物空間是有了,但江景輝不能完全相信這系統是不是又在騙他,東西放進去后真的能拿出來嗎?
他指著一把椅子說道,“將這把椅子收進去。”
【抱歉宿主,您想要收進儲物空間的物品一定要您觸摸到才可以】
江景輝照辦,手搭在椅子扶手上。
“系統,將椅子收進去!”
話音剛落,手里的椅子便憑空消失不見。
饒是內心再強大,江景輝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不行。
環顧四周,又在家里找了一圈,確定椅子是真的消失不見。
他又忙讓系統將椅子放出來。
下一秒,椅子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收椅子的時候是在客廳,但現在他的位置是在房間,椅子出來的地方就是房間。這說明收進儲物空間的物品是跟著他的位置變化而變化的。
又實驗了幾次,都是如此,終于放下心來。
真的如系統所說,東西收進去后又能原封拿出來。
真是神奇!
有了這個系統,這些東西還何愁帶不走。
激動地開始重新規整物品。
將最破的棉被和自已的一些舊衣服用床單包好,再把自已的舊毛巾和一小塊肥皂以及搪瓷缸子飯盒都裝進了搪瓷盆里,用一個網兜提著。
剩下的東西全被他收進了空間。
1立方米不大,但也能裝下他要帶走的東西。
兩床被子壓縮得緊緊的,再放一些米面糧油副食品和布料、暖水瓶等物品外,居然還留了一點空隙。
他看了一圈家里,家具肯定裝不下。
稍微好點的衣物和棉被他已經打包好,剩下的破爛還是算了。
想了想又去了廚房,將鍋碗瓢盆收進了儲物空間,只留下了幾個有豁口的碗。
江景輝滿意地拍拍手,這鍋可不好買,不僅要工業票,就是有票供銷社也經常缺貨。
還有一個燒水的水壺,這個也是生活必需品,也塞進了儲物空間。
再看看剩下的東西,自已完全可以隨身帶走了。
背上軍綠挎包,準備提著行李離開,想到包里的黃金,忙掏出來又讓系統放到了儲物空間。
錢票也一并放了進去。
系統出聲提醒。
【宿主,空間儲物功能已經最大優化,再放不下任何東西。】
“沒關系,暫時也沒其他東西可以放了。”
他又收拾了幾本高中課本和一些學習資料塞進了軍綠挎包里,這些過幾年的高考有用。
還翻出了一本紅寶書帶上,現在沒有一本紅寶書在手,都不能算是人民好同志。
又放了幾塊錢和幾市斤糧票在包里,這兩天取用方便。
戶口本也暫時帶著,報名下鄉和辦理介紹信都還需要。
出門前,他模仿他哥的字寫了一份斷絕書,簽好大名,按了手印,折好放進了兜里。
再到廚房拍碎了一塊大蒜,往袖口處來回抹了好幾遍。這可是等下他在街坊鄰居面前博取同情的利器。
別說什么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現在也才18歲,傷心極了哭一哭再正常不過。
世人都同情弱者,在他與家人的這場較量中,想要街坊鄰居都替他發聲,適當的示弱很有必要。
出門后,就直接來到隔壁找到家屬樓的大喇叭蔡嬸子。
“小輝,你這大包小包地準備去哪里啊?”
江景輝把行李往地上一放,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蔡嬸,我要報名下鄉了,真舍不得你們這些街坊鄰居。”
趕緊背著蔡嬸子用袖口在兩只眼角按了按,瞬間眼淚嘩啦啦地流。
我去!
大蒜好像抹多了,勁兒還挺大,眼角火辣辣。
那滋味甭提了!
蔡嬸子被他抱得愣住,這要不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指定要喊抓流氓。
自已兒子都沒這樣抱過她。
尷尬地將人推開,看見對方猩紅著一雙眼睛,眼淚來勢洶洶,錯愕不已。
這孩子居然這么舍不得自已?
頓時心軟得一塌糊涂,大嗓門自動降低了八個度,用平生最溫柔的語調說話。
“哎喲,你這咋還哭了?真要不想下鄉,就讓你哥去。”
說完又才想起江景耀要結婚的事,尬笑,“好像你哥不太符合條件,他馬上要跟你嫂子結婚了。”
江景輝搖頭,“什么結婚?你們也知道我未來嫂子的情況,就算她已經跟家里人斷絕了關系,我哥還是擔心被連累不愿意娶了,已經將人趕出去了。”
“啊,趕走了,不結婚了?我看沐雪那丫頭是個好同志啊,能跟家里人斷絕關系,思想覺悟還是挺高的,就算犯了錯也應該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何況沐雪同志本身沒錯。”
“誰說不是呢,可我哥和爸媽他們覺得她現在連個娘家都沒有,已經配不上我哥了。反正人已經被攆走了。”
蔡嬸子嘆氣,“沐雪同志也是可憐。”
家庭成分不好,加上又被退親,以后的婚事怕是更難。不過這些事旁人也幫不了什么。
想到剛才提到的下鄉的事,她問,“現在你哥不用結婚了,那下鄉的事也不一定非要你去吧。”
江景輝可太喜歡跟這個蔡嬸子說話了,對方總是能說到關鍵點上,都不需要他想方設法將話題圓回來,人家就已經將話題扯了回來。
“蔡嬸,我爸媽不愿意我哥下鄉,他們……嗚嗚,他們……”
“他們怎么了?”
江景輝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
我擦,下意識動作,忘記了袖口的大蒜汁。
“嗚——”
眼睛真TM的疼!
眼淚更加兇猛,看著像是傷心欲絕,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