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傅宸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什么。
在來之前,他還在求沈宜原諒他,給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還和她說了,他會學著放下對葉文雅的感情。
卻在半個小時就遭到打臉了。
他忘了和沈宜一起過來的。
他對文雅的關心,體貼,做得極其自然,那是他愛了十幾年的女人,他一向都關心她,寵著她。
沈宜都看在眼里……
傅宸忽然停下來沒有動作,葉文雅不解,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沈宜站在不遠處。
她美眸閃爍,眼底掠過了冷笑。
昨晚傅晴打電話給她后,她就出去吃了很多燒烤。
她以前得過咽喉炎,不宜吃太多高熱量的東西,容易喉嚨發炎,炎癥厲害還會引起發燒。
精神不濟是昨晚想著如何破壞傅宸和沈宜的感情引起的失眠。
也是從傅晴那里知道傅宸昨晚在沈宜屋門口等了一晚。
猜到傅宸今天會跟著沈宜轉,她才會刻意打電話給傅宸。
也是費了點勁才把傅宸叫過來,沒想到沈宜會跟著過來,剛才傅宸對她的關心及體貼,沈宜盡收眼底的話,那沈宜和傅宸就不可能走下去。
沈宜一直都想離婚,這還是傅晴告訴她,她才知道的。
想到傅宸娶沈宜的真正原因,葉文雅在心里冷笑:憑著她和傅宸青梅竹馬的情誼,就是十個沈宜也搶不走傅宸。
看,她只需要裝裝病,傅宸就趕緊過來了。
“小宜,你什么時候來的,站在那里干嘛,快過來坐呀。”
葉文雅起身,招呼著沈宜。
沈宜有了動作,她走向葉文雅。
傅宸的視線跟著她轉,不知道是擔心她會傷害文雅,還是擔心其他,他也折了回來。
“小宜,阿姨什么時候搬回來住?你勸勸阿姨吧,她在這個家經營了二十年,干嘛要將自己的家拱手讓給別人?”
葉文雅聲音溫柔,在傅宸面前,她一向都是溫柔婉約的。
她的長相也讓人覺得她就是個溫柔的人。
沈宜淡淡地道:“沈伯出軌,私生子都十歲了,哪怕這個家,我媽經營了二十年,她也沒有真正融進來,你們所有人沒有視她為家人。”
“有人喜歡,拱手相讓,成人之美。”
“小宜,你傻呀,自己的東西干嘛拱手相讓,別便宜了外人。”
葉文雅說著沈宜,“爸也知道錯的了,只要阿姨搬回來,家還是家。”
“男人嘛,特別是事業有成的男人,他們在外面應酬,總會有些逢場作戲的,只要不帶回家,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阿姨那么認真就是便宜了那個賤人。”
葉文雅夫妻都不想沈太太離婚,力勸沈太太搬回來,不要將沈太太之位讓出去。
孔娥有子傍身,若是讓她成為沈太太,沈明澤這個沈家少爺受到威脅最大,就是葉文雅這個沈少奶奶也不好過。
沈太太在沈家生活是有二十年了,但她和沈仲光沒有親生的孩子,對沈明澤夫妻倆構成不了威脅。
但是,不管他們怎么勸,沈仲光也去道過歉,求過沈太太回來,都無濟于事,沈太太堅持要離婚。
“我媽對待婚姻就是眼里揉不得一粒沙,沈伯做了對不起我媽的事,我媽要離婚,我支持她。”
沈宜淡淡地道,“你能容忍你的丈夫出軌,并育有私生子嗎?只要他不帶小三回家,你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當然不行,我……明澤不會出軌的!”
葉文雅本能地應著。
沈宜呵呵地笑,“那就是了,沒有幾個做老婆的能夠容忍自己的丈夫出軌的。”
“刀子不砍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痛。”
“我媽和沈伯離婚的事,我是不會干涉,更不會勸我媽搬回來,她和沈伯好聚好散。”
沈太太不爭不吵,就是沈仲光都不好說什么。
經孔娥催著沈仲光離婚一事后,沈仲光已經有松口的跡象。
“說你們傻呀,一旦離了婚,阿姨就不再是沈太太,很多東西都會失去。”
“我媽不貪心。”
沈仲光會給沈太太一筆補償。
葉文雅噎了噎后,還是嘀咕著:“將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
“嗯。”
沈宜嗯了一聲,“大嫂說得也對的,自己的東西干嘛拱手讓人呀。”
“本來就是,屬于自己的東西就要守住,不要讓給別人,哪怕毀掉也不要讓給別人,小宜,你好好想想,然后回去勸勸阿姨。”
沈太太是很難分得到沈家的家產,但她在沈家當太太,各方面的待遇倒是極好的。
葉文雅說的就是這些待遇,不要拱手讓人。
“大嫂,我問你幾句話。”
沈太太還沒有正式離婚,沈明澤還是她的繼子,是沈宜的繼兄,按慣例,沈宜還是很客氣地稱呼葉文雅一聲大嫂。
“問吧。”
傅宸心里頭掠過不祥之感,他想說什么,看著兩個女人,他又不知道說什么。
最后只吐出幾句話來:“沈宜,你大嫂不舒服,有什么話等她好了再問。”
“傅宸,我沒事,吃過了退燒藥,現在也退了燒,除了有點餓,沒有其他不適了。”
“你去幫我煮粥嘛,我和小宜聊聊。”
傅宸默了默后,終究是起身,抬腳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沈宜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傅宸聽到她問:“大嫂,當初傅宸要娶我的時候,送來了豐厚的彩禮吧,那些彩禮他也明說了,就是給我的。”
“按理說,彩禮是給我的,那就是我的東西了,但我真正嫁給他后,拿到手的彩禮只有東城花園的那棟聯排別墅,以及我現在使用的那輛車。”
“其他彩禮全都被大嫂扣下霸為己有,按大嫂所說,自己的東西干嘛拱手相讓,我覺得也是,自己的東西干嘛拱手相讓呀。”
“如果是我媽和沈伯開口說要留下我的部分彩禮,他們是我的長輩,對我有生養之恩,我理應報答他們,留下彩禮給他們安度晚年,倒也說得過去。”
“可是,大嫂嫁進來時,我都二十好幾了,大嫂并沒有撫養過我,于我無生養之恩,大嫂憑什么霸占我的彩禮?”
“大嫂是否該將屬于我的彩禮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