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瑤和程灝謙兩人聽不清鹿念跟戰(zhàn)祁硯說什么。
但他們接吻的畫面，兩人看得清清楚楚。
“祁硯是不是喜歡這個鹿家千金啊。”
程灝謙還沒見戰(zhàn)祁硯對哪個女人這樣過。
更重要的是，這還是私底下。
“不可能。”白瑤下意識反駁，“祁硯不可能喜歡鹿念這種驕縱蠻橫的大千金。”
“其實我感覺鹿念也挺好相處的，也沒你說的那么嚴重吧，而且她看起來和祁硯還挺般配。”程灝謙不免感慨。
鹿念長得確實漂亮，個子也高挑，和戰(zhàn)祁硯站在一起很搭。
白瑤不愛聽，“般配什么啊，你什么眼神。”
程灝謙：“……”
“而且我都聽到了，他們兩個簽過契約，婚姻只有三年，三年一到他們就會立刻離婚，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三個月，到時候祁硯一定會離婚的。”
程灝謙見白瑤執(zhí)迷不悟，語重心長地規(guī)勸：“瑤瑤，祁硯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剛剛沒看見嗎，是祁硯主動親上去的。”
這句話讓白瑤破了大防，“才不是，肯定是那個鹿念說了什么才讓祁硯迫不得已那么做的，祁硯答應過我父親，他會照顧我一輩子！”
程灝謙對她的腦回路徹底無語。
戰(zhàn)祁硯被找回戰(zhàn)家之后，白偉坤和白瑤父女倆沒少消費戰(zhàn)祁硯，給他們的賬號帶來不少流量，戰(zhàn)祁硯也不好說什么，任憑他們消費。
戰(zhàn)家也給了他們一大筆錢，他們父女兩人往后幾十年都不用愁吃穿。
但其實嚴格算起來，這份恩情早在戰(zhàn)祁硯為白偉坤湊醫(yī)藥費下拳場拼命打黑拳的時候就算是還清了。
至于養(yǎng)育之恩，與其說白偉坤養(yǎng)育他，倒不如說，一直都是戰(zhàn)祁硯照顧他們父女更多。
戰(zhàn)祁硯上學成績很好，還有獎學金，再加上修車修船，但這些錢都拿去給白偉坤治病了。
程灝謙一直都有種直覺，戰(zhàn)祁硯雖然被認回戰(zhàn)家，但也非常重視白偉坤的手術。
這次白偉坤手術很成功，程灝謙就覺得，以后戰(zhàn)祁硯很大概率會徹底疏遠白瑤。
也許日后戰(zhàn)祁硯還會看望白偉坤，但很可能不會再跟白瑤有任何聯(lián)系。
程灝謙秉著不希望白瑤受傷的想法，最后勸了一次：“瑤瑤，不如就放棄吧。”
這么多年，如果戰(zhàn)祁硯真的對她有哪怕一點點心思，也不會這么疏遠冷落她。
“程灝謙，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不想讓我和祁硯在一起，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就算我和祁硯沒可能，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白瑤被程灝謙說惱了，一下子將脾氣發(fā)泄在他身上。
程灝謙聽她竟然這么說，胸口好像被一塊石頭壓住，喉嚨也被堵塞，無法呼吸，也難以發(fā)聲。
他神色受傷，看她的眸中帶有一絲不解。
他只是不想讓她這么難受，不想看她哭泣。
所以他勸她遠離祁硯也有錯嗎？
恍然間，白瑤意識到自已說話過分了，她害怕，怕以后程灝謙也不理她。
她立刻換上笑容，拉著程灝謙的手說：“灝謙，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可以一直做最好的朋友，真的。”
“灝謙，你可以不可以幫我約一下祁硯，我想單獨跟他談談，哪天都行，只要他愿意跟我談。”
程灝謙看著她軟聲軟語求自已的模樣，剛才被她傷透的心還是軟了下來。
他問：“如果祁硯不愿意呢，如果他真的喜歡鹿念呢？”
程灝謙不僅僅是問她，也是在給自已尋求一個答案。
白瑤語調(diào)急切：“不會的，祁硯跟她一定是裝的。”
“我們都了解祁硯，他的性格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他裝不出來的。”
“人是會變得！”白瑤又沒耐心了，“程灝謙，你到底要不要幫我？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程灝謙等了十幾年，最后卻等來一個“最好的朋友”。
是啊。
那就當個朋友吧。
程灝謙認清現(xiàn)實，即便沒有祁硯白瑤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就算將來她真的因為祁硯不要她而嫁給自已的話，他們之間真的會幸福嗎？
白瑤見程灝謙不說話，努力平復情緒，好言好語地說服：“灝謙，你相信我，你就幫幫我吧。”
程灝謙低頭看了一眼她握著自已的手，緩緩抽出來。
他笑容苦澀，最后應下：“我會試試，說服祁硯單獨見你。”
白瑤開心了，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懷里，說著好話：“灝謙，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程灝謙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回抱著她，而是握住她的肩膀，輕輕將她推離自已的懷中，“走吧，宴會還沒結(jié)束。”
白瑤一門心思都在想跟戰(zhàn)祁硯單獨見面上，并沒有注意到程灝謙情緒的異常，以及他對自已肢體上的疏離。
走的時候她還不忘提醒：“灝謙，你可千萬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
程灝謙的唇抿成一條線，淡淡嗯了一聲。
另一邊。
鹿念感覺自已被戰(zhàn)祁硯親得快要呼吸不過來。
戰(zhàn)祁硯肩膀?qū)挘∪膺€結(jié)實，無論她怎么用力都推不開他。
鹿念的后腦勺和后腰都被戰(zhàn)祁硯的大手緊緊扣著，令她無從掙扎。
下一刻就聽——
“唔——”一聲悶哼。
戰(zhàn)祁硯睜開眼，濃眉微蹙，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刺激著他的味蕾。
鹿念咬破了他舌頭。
她眼眶發(fā)紅，一層水霧蒙在她漂亮的眼睛上，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這一幕令戰(zhàn)祁硯感官受到刺激，一股電流從舌尖被咬破的傷口鉆進，瞬間襲遍全身，惹得身體僵住半刻，喉結(jié)也不自覺滾動，將混合著血絲的唾液咽下。
他緊扣鹿念的雙手有所松懈。
鹿念終于掙脫，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她的唇被戰(zhàn)祁硯親地泛紅，還有一點腫，嫣紅澤潤，像果凍一樣。
戰(zhàn)祁硯還想親。
根本就親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