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眾人一起迷惑臉。
高陽嘆息一聲：“叫做，玄骸化生五行分炁陣。”
“作用是什么？”玄靜瑤感興趣。
“類似的小陣法，應該還有四個。”高陽皺眉道，“應該就在京城的某個地方，五個陣法按照五行方位排列，每個陣法都有五具尸體，也按照五行陣法排列，就好像套娃。”
“陣法就是匯聚影響范圍內所有的炁，重新分化，讓炁去到想去的地方。”高陽撓撓下巴，“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就像是財富的二次分配。”
“有了炁又如何？”玄靜瑤問。
高陽笑道：“這是個比較玄學的話題，就像是有人運氣突然好了，有的家族忽然崛起了，有人一直得不到提拔卻突然官運亨通，有人窮困潦倒突然中了大額彩票。”
“有人找大師算命轉運，有人佩戴各種首飾給自已改運，其實歸根結底都是要爭奪炁。”
“炁，有很多種說法，玄門內稱炁為靈寶祖氣。”
眾人聽的滿頭霧水，但又津津有味。
高陽未來需要警方幫助，于是也就說的十分細致：“各位，這靈寶祖氣可是好東西，玄門有箴——入沙成金，入石成玉。禽生鸞鳳，獸生玄龍，草木生靈芝，五谷含佳瑞。氣散成和風，氣升如慶云，氣降為甘露。入水生夜光，在人成圣賢。”
環視全場，高陽笑道：“可想而知，這靈寶祖氣有多厲害。當然，厲害的東西不可能到處都是。靈寶祖氣就在我們生活的世界里，只是非常分散，想利用一下非常困難。”
“于是，就有天資卓越的玄門前輩創造陣法，用來聚氣，分氣，人為的改變靈寶祖氣的分配。”高陽道，“而人體，就是靈寶祖氣最佳的儲存和流轉中樞。有這樣的需求，就一定會有人暗地里搞，這就是大家看到的這奇怪的陣法。”
“這個陣法很大，法醫從尸體里找到了金屬短劍，這證明這只是庚金小陣，還有乙木、癸水、離火、戊土四個小陣等著我們找出來。”
“那就找！”李局當場拍板。
“問題就在這里，找不到。”高陽皺眉道，“按照道理，每一座小陣布置的位置都應該是陰宅。也就是說，這里應該是最佳的墓地位置，可這里明顯少了一座山。沒有山，這里就做不了陰宅，我不信布陣的人會連這最基本的配置都不知道。”
“如果有山，我就可以推斷出這小陣的真正朝向，就能反推出其他四個陣法的具體方向，到時候在沿線尋找，就會容易的多。”高陽皺眉道，“李局，這個陣法，會給市民的日常生活帶來很大的麻煩，我有感覺，距離它真正發動的時間不遠了。”
“什么麻煩？細說。”李局雖然對這些東西充滿敬畏，但決不能憑借高陽一張嘴就定下所有的事。
“大陣一旦開動，地陷是最基本的。”
高陽第一句話就把李局嚇了一跳，腦海里立刻浮現出正常行駛的車輛突然陷入地面深坑的畫面，不由打了個哆嗦。
這麻煩可太大了。
這是陷在馬路上，萬一陷在小區里，陷在更加重要的位置，那就不堪設想了，畢竟這可是京城。
高陽也挺緊張。
京城內所有的超越普通人認知的事情，都需要玄天會出面解決，老會長神龍見首不見尾，第一責任人就是他高陽。
高陽需要李局的幫忙。
他已經預感到，這是一次天翻地覆的斗法。
“地面會塌陷多大范圍？”
“不好說。”高陽嘆息一聲。
“其實，有山。”李局沉默了幾秒，忽然道。
“有山？哪里？”高陽下意識四下張望，別墅區周圍一馬平川，哪里有山？
“確實有山。”李局認真道，“只不過是在幾十年前，不……八九十年前，甚至百多年前都有可能。”
“山就在那個方向。”李局指向西北，“當年還是戰亂年代，古墓成了很多人眼里的香餑餑，那個方向是京城西郊的一座小山，據說山里有大人物的墓穴，于是就有盜墓小隊過來尋找，最后還真讓他們找到了。但很慘的是，他們炸墓道的時候整個山體塌陷，將盜墓賊直接埋了。”
李局露出回憶的神色。
“地方志上有記載，關鍵是……我曾祖父當年是親眼目睹的人。”李局淡然道，“按照我曾祖父的說法，真是天塌地陷。從那之后，山就沒了，或許還剩下一截，但接下來一些年頭里，那里就變成采石場，山本來就不高，更禁不住每天炸，最后直接推平了。”
高陽點點頭。
這就對了。
不到一百年，就足以讓一個地方變得面目全非，滄海桑田，不過如是。
“山的方位確定么？”
高陽還是不放心，追問一句。
李局認真道：“確定，高先生不如山體原來的位置看看。”
高陽立刻沖向西北方。
在警員面前，他露了不止一手，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幾乎化成殘影，眨眼間就消失在于振東的院子里。
李局愕然望向玄靜瑤。
“玄總，您丈夫……這么……”李局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高陽。
“他有很多不值一提的小特長。”玄靜瑤微微一笑，如萬花齊放。
警員們面面相覷。
這叫小特長？
還不值一提？
謙虛過分就是驕傲好不好？轉眼間，高陽翻進院子，幾步就回到眾人面前。
“沒錯，山體位置可以確定了。”高陽臉上帶著三分興奮，“這樣，我就可以推斷出其他四座小陣，辛苦李局，跟著我走。”
“義不容辭。”李局目光堅定。
寧肯白費勁，也不能讓所謂“陣法”造成嚴重后果。
“瑤瑤，你回家等我。”高陽拍拍玄靜瑤。
“我姐妹組了個局，我去看看。”玄靜瑤無奈道，“有些關系不維護也不行。”
高陽點點頭。
人在商海，身不由已。
“哦，對了，李局，那棵樹下，應該也有尸骨。樹木生長的茂盛程度超過了應有的水準，我懷疑下面有骨殖。”高陽裝模作樣走到李子樹下，繞了兩圈，又掐指又念念有詞，最后指出一個位置。
于振東早就備好第二把鐵鍬，高陽剛說完就把鐵鍬遞給他。
警方挖出一堆白骨。
還需要做進一步調查。
于振東心中惶恐不安，他望著高陽……在警方面前，就算心理素質再強大，也會說出真相。
于振東害怕自已根本說不清楚。
高陽拍拍于振東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骨頭是我算出來的，和你沒關系，來，放松，深呼吸，一，二，三……”
于振東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晃晃腦袋之后，他愣了半天。
他的記憶，似乎被挖走一塊，可具體是哪一塊呢？他根本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