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林昭聳聳肩問：“會議還有別的內容嗎，沒有的話，我得回去好好想想辦法了。”
“散會！”楊箏咬牙切齒地離開了會議室。
陸菲菲小迷妹似的跑到林昭身邊，“昭姐，你可太厲害了！哈哈跟我三哥一樣厲害。”
林昭目光掃向會議室的其他人。
大家似乎都沒有緩過來，林昭勾唇一笑，“在咖啡里面下芥末，實在是.......有些下作。”
眾人頓時像被一道響雷劈中，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昭姐，我小助理咖啡泡得不錯，一會兒讓她泡好送你辦公室離去。”
“好啊！”
直到陸菲菲跟著林昭走出會議室，眾人才如夢初醒。
“她怎么知道咖啡里有芥末？”
“呵～她不會是在群你吧？”
“那個......那個經紀人助理小林.....可能是她。”
“什么可能，分明是她！”
“完了完了，我們說的那些話，她全看見了。”
“她不會把我們都開除了吧？”
“怎么辦啊，要不把她從群里先踢出去吧？”
“你敢踢？”
“不敢。”
......
林昭坐在辦公室里，頭疼地思考著眼前的爛攤子。
第一天上班就遇到這種事，還真是夠倒霉的。
秦風的事情，還可以先放一放。
她得先解決導演潛規則新人這件事，畢竟這種事件社會關注度很高，嚴重影響嘉恒的聲譽。
更重要的事，作為女性，她對這種事本身就是深惡痛絕的。
林昭打開電腦查看相關的熱搜。
這個導演叫鴻向晨，三十八歲，拍過幾部爆火的作品，在圈里子小有名氣。
照片里看著胖胖的，有些老成，乍一看像五十。
曝出來的照片里他看起來相當猥瑣，漂亮的蘇澄滿臉抗拒和恐懼。
隨后她又點開了蘇橙的微博，置頂的那條小作文，把當天的情況寫得清清楚楚。
怎么會有這種人渣。
林昭看著來氣，也不知道蘇橙是第幾個受害者了。
按在楊箏剛才在會議室的態度，是希望能跟蘇橙和解，撤銷對鴻向晨的控訴。
把這件事壓下去。
雖說這是對嘉恒最好的，但站在人道主義上也太缺德了。
她絕不會助紂為虐的。
這時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進來。”
沒想到是段嘉，他身后還跟了個二十出頭打扮時尚的女孩。
段嘉今天身穿酒紅色襯衫，搭配舊色牛仔褲，渾身散發著星味，松弛又矜貴，一進門就調侃她。
“昭姐，聽說你上班第一天就大殺四方，把所有人都鎮得服服貼貼。”
林昭苦笑：“我懷疑你是來看笑話的。”
段嘉訕訕道：“我哪敢看你的笑話，不怕陸景淮削我。”
隨后他介紹了一旁的女孩：“這是張亞，跟了原來的總監兩年，現在她是你助理了。”
女孩連忙起身恭敬地道：“林總監，你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可以，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林昭正愁沒有人用，既然是段嘉帶過來的，說明可信，她也不用麻煩去招個新助理了。
段嘉還想說些什么時，有人敲了敲門。
“昭姐，是我。”
是陸菲菲。
今天陸菲菲幫了她大忙，她親自去開門。
陸菲菲手里端著托盤，兩杯咖啡冒著熱騰騰的白氣。
林昭：“你怎么親自送過來了。”
“我有空，就順便送來了。”陸菲菲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亮晶晶地落在她身后，“段嘉哥，你也在。”
“陸七。”段嘉閃過一抹怪異的神色，就像是很怕陸菲菲似的。
陸菲菲羞澀地把咖啡遞給段嘉，“你嘗嘗這是我親手泡的咖啡。”
段嘉接過咖啡喝了小口。
陸菲菲滿臉期待地看著他，“好喝嗎？”
段嘉不自然地點了點頭，“不錯，沒想到陸七你還會泡咖啡。”
陸菲菲小臉緋紅：“段嘉哥，你喜歡的話，我可以......”
段嘉看了眼時間，打斷陸菲菲的話：“呃......我還有通告，先走了。”
陸菲菲：“啊？這么快，你咖啡都還沒喝完......段嘉哥！”
段嘉已經跟林昭揮手，匆匆地離開了。
“.......”
林昭看向失落的陸菲菲，秒懂她口中那個不能說的秘密。
陸菲菲嘆了口氣，嘟囔道：“他怎么每次都對我這么冷淡？昭姐，我就這么不討人喜歡嗎？”
林昭連忙安慰她：“你可是大明星，喜歡你的人多的是，怎么能因為一個男人懷疑自已？”
陸菲菲一秒打起精神：“說得對，我那么好的女孩子，他早晚后悔。”
好久沒見過這么有活力的女孩子了。
林昭是越來越喜歡陸菲菲。
陸菲菲突然緊緊地盯著林昭的臉，“昭姐，難怪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你笑起來的樣子跟段嘉哥居然有幾分相似。”
或者她小手戳了戳林昭的臉頰，“這里都有個小梨渦耶。”
張亞也湊過來，“陸小姐這么一說，是有點兒。”
林昭笑了笑：“你們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可能是有幾分吧。”
人有相似，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林昭并沒有放在心上。
陸菲菲出去后，林昭問張亞，“你們段總是不是很少回公司啊？”
張亞點頭。
“雖然段總是嘉恒最大的股東，平時都忙著拍戲，跑通告，基本上公司都是楊總跟其他的三個股東在打理，”
“如今萬盛陸氏收購嘉恒，其他三個股東的股份都歸屬于陸總了離開了嘉恒，原來的經紀人總監也跟著離開了。”
也就是這個公司，現在楊箏在全權管理。
林昭繼續詢問道：“說說你對蘇澄被導演‘性騷擾’這件事的看法，要實話。”
張亞：“其實我不太相信鴻向晨會騷擾蘇橙。”
林昭疑惑，“何以見得？”
“我跟他接觸過，挺有原則的一個導演。”張亞回憶道：“曾經有一部電視劇，資方要塞人進來，換掉選好的一個配角，甚至要求改劇本，給這個配角加戲。鴻向晨寧愿自已被換掉，都沒有同意。”
確實很有原則，難怪能拍出不少好作品。
但這只能說明，他在專業上有原則，不代表就是不是個人渣。
網絡上也沒找到鴻向晨對這件事的回應，分明是心虛逃避。
現在外界都把臟水潑到嘉恒上，而且除了目前蘇橙參與的網劇被叫停，鴻向晨手上還有一個剛簽下的正在籌拍的IP,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加上秦風的事情，嘉恒真是雪上加霜，損失慘重，
林昭先讓張亞約鴻向晨見面。
她務必讓他承擔起責任，該賠償的賠償。
鴻向晨的家已經被記者和粉絲圍滿，公司安排了他在郊區的一個公寓避風頭。
敲了半天門，鴻向晨才出來開門。
他渾身酒氣，整個人看起來比照片里的還要磕磣。
得知她是新來的經紀人總監，鴻向晨這才來了點精神。
“公司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把事情處理好？”他抱怨道：“我現在每天都過得跟行尸走肉一般，快要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