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濤聲音對垂著,“你說的聯姻,怎么個聯法,謝羈不會同意。”
林決在電話那頭笑起來,他只慢悠悠的說了幾個字,“謝羈的戶口本,在家里吧?結婚這種事,也不是非要本人去。”
……
謝羈沒拗過夏嬌嬌,謝濤回去的時候,夏嬌嬌的手已經做了復位。
醫生在一側對謝羈說:“這其中一定要固定好手指頭的位置,千萬別讓骨頭長歪了,否則回頭真敲了手術,那可真是受罪了。”
夏嬌嬌一張臉蒼白一片,謝羈咬著牙點點頭,“知道了。”
所有人都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謝羈跟夏嬌嬌。
夏嬌嬌咬著下唇,用好的那只手輕輕扯了扯謝羈的衣擺,“別生氣啦,這不是沒什么事么?就斷了一根手指頭,能恢復好了就行了。”
謝羈低著頭,都不忍心看夏嬌嬌。
他養的好好的小孩兒,就放出去那么一下,手指頭就斷了。
他心疼的沒辦法暢快呼吸,“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別想偷偷摸摸去比賽,你這手,不適合比賽,聽見了?”
夏嬌嬌知道,今天謝羈已經很生氣了,不敢再拂他逆鱗,很乖的點點頭。
謝羈煩躁的把人抱進懷里,“md!就知道讓老子疼。”
夏嬌嬌困的很,流了很多汗,“水掛完我們回去好不好?我想你幫我洗澡。”
謝羈氣呼呼的半跪下去給夏嬌嬌脫鞋,換上剛剛樓下買的綿軟拖鞋,“行,掛完水就回家,餓不餓?”
夏嬌嬌點點頭,說:“有點兒。”
謝羈就去樓下買吃的,等人走遠了,夏嬌嬌才跟陳校長說:“等考試那天,您來接我。”
陳校長驚魂未定,連連擺手,“被謝羈知道,他會殺人!”
夏嬌嬌抿了抿唇,“那……要死也要等考完試死。”
夏嬌嬌輕輕一笑,“校長,您陪我一起死吧,麻煩您了。”
陳校長想起謝羈鐵青的臉,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
末了。
陳校長咬了咬牙,“富貴險中求!拼了!”
謝羈從樓下提著餛飩上來的時候,就看見夏嬌嬌傻乎乎的笑,他嘆了口氣,后背現在還一身冷汗。
回去后。
謝羈給夏嬌嬌洗了個澡。
小丫頭現在可太乖了,讓抬手就抬手,讓抬下巴就抬下巴,還樂呵呵的。
謝羈被搞的沒脾氣。
等把貼身衣服都手洗完,謝羈隨意給自己洗了洗才上船,他抱著夏嬌嬌,心跳緩慢而沉重。
劫后余驚的把夏嬌嬌抱得很緊。
“媳婦,我沒跟你開玩笑,這個比賽真的不適合比了,明年再去一樣的,好不好?”
夏嬌嬌臉頰蹭著謝羈的胸膛,熱度傳過來,可別提多舒服了。
她瞇起眼睛,沉沉的睡過去。
迷迷糊糊的聽見謝羈低聲似乎威脅了一句:“你敢去,我就在chuangs弄死你!”
等夏嬌嬌睡熟了。
謝羈從床上起來,他直接開了一輛車出去,再一次來到了今天事故的現場。
“虎子,把那個叫陳廣年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我查一遍!”
這tm到底是意外,還是蓄意謀殺!
夜很長。
林夢帶著小姐妹去酒吧玩的時候,林決打電話說:“謝家那邊答應了,你乖乖的等著結婚吧。”
林夢眼睛狠狠一亮。
林決語重心長的囑咐,“日后真結婚了,就跟謝羈好好過,別到時候還比不上人家鄉下姑娘。”
林夢笑呵呵的答應著。
林決就這么一個女兒,不免操心,“以后酒吧之類的場所就別去了,謝家老太太重禮,謝家人每一個也都在不同領域混的不錯,咱們家雖然有錢,可你也得自己有品行,別回頭讓別人挑出什么錯處來。”
林決就差把你已經沒腦子了,可別再沒品行說出口了。
“爸爸,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當謝家兒媳婦的,”林夢笑瞇瞇的,聽起來倒是有些乖,“我很喜歡謝羈的,我對他也是真心的,您放心,今天晚上絕對是我最后一次來酒吧!”
林決隨口又交代了幾句,然后才掛斷電話。
一扭頭。
林夢對上了一道明艷的視線。
對方穿著很性感,緊身上衣露臍裝,肚臍上打了個臍釘金閃閃的別著個小碎磚,看起來很勾人。
林夢不認識這個人,心情好,也無視對方無禮的視線。
她小跑這回到自己的小團體,拿起酒杯,在重金屬音樂聲中尖叫大吼!
“姐妹們!為了慶祝我最后一個單身夜,跳起來!今晚全場消費,我買單!”
現場因為這句話,掀起一股震天熱潮。
孟靜嫻搖晃著手里的酒杯,冷冷的看著那個在舞臺上甩頭的女人。
她剛剛說——
要跟謝羈……結婚了?
哪個謝羈?
酒吧里喧鬧聲無限,孟靜嫻忽然覺得有些不安,她先去了一場車隊。
可保安說,看見謝羈開車出去了。
她于是低頭折回酒吧,喧鬧的重金屬音樂把現場再一次點燃。
孟靜嫻緊了緊手里的杯子,她忽然覺得,自己不等在繼續等下去了。
不能再等著謝羈來求自己回去。
她要一步步的把謝羈放到自己的身邊來。
什么高傲。
什么自尊。
什么脾氣。
這一次,她什么都不要了,她只要他。
孟靜嫻抬起手,叫了一個小姐妹到身邊來,低聲在她耳側說了一句話。
小姐妹聞言,詫異的看著孟靜嫻,“謝羈?哪個謝羈?”
孟靜嫻握著酒杯,輕輕的說:“你去問問就知道了。”
帶著耳釘的社會姐點點頭,“行!”
熱絡的舞臺上,社會姐跳著舞挪到了林夢的身側,笑著問,“聽下頭說,今天你請客?要收心?姐妹,大千世界這么意思,收什么心啊。”
林夢隨著音樂跳動,笑著說:“結婚!我要結婚了!”
社會姐扯了一抹笑,在音樂聲中大吼,“誰?”
林夢又跳了兩下,才在音樂的空隙中大聲說:“謝羈!謝氏的那個謝羈!以后!”林夢指著自己的臉,“我老公!”
孟靜嫻站在酒吧的入口,清清楚楚的聽見這句話。
她冷冷的瞇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