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溫知夏拿到傷藥往門口走時,聽到了周朝明和焱焱淼淼說再見的聲音。
她大步向前剛想讓周朝明等一下,起碼把藥拿了再走,結(jié)果因為她太著急,手里的冰激凌“啪”的一下掉落在地。
聽到動靜兒的焱焱和淼淼拿著周朝明給他們的冰激凌走過來。
沒錯,是走過來的,這下終于知道不能跑了。
“媽媽,你的冰激凌也掉了。”
現(xiàn)在他們的冰激凌都掉了。
“是啊,我的冰激凌也掉了。”
好在掉之前,溫知夏吃了幾口。
溫知夏收拾藥店里掉落在地的冰激凌時,和周朝明一起上車的岑亞林還在喋喋不休。
“我剛才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你不在都嚇?biāo)懒恕!?/p>
“這鵬城的治安可沒有咱們首都好,萬一你要是出個什么事兒,我下半輩子可怎么辦啊!”
“還有那兩個小孩子,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你看你胳膊上的傷,萬一他們是故意害你呢!”
岑亞林還是對那兩個和周朝明長得有點相似的孩子耿耿于懷,萬一是周朝明不知情的私生子呢。
而周朝明在聽到岑亞林后面這句話時,終于開口道:“他們才三歲。”
“三歲怎么了?三歲的小孩兒沒心眼,他們媽媽還沒心眼兒嗎?我看說不定就是他們媽媽看上你……”
“岑亞林同志!”周朝明打斷岑亞林的話,“焱焱的媽媽看著和知夏差不多大,都能當(dāng)我女兒了。”
“就是這種年輕的女人才勾人呢,否則她為什么要帶你離開,為什么要給你上藥,我看她就是居心不良,別有用心!”
“岑亞林。”周朝明的聲音冷了下來,“不管我之后會不會再婚,我們之間都沒有可能。”
岑亞林聽到周朝明這絕情的話后,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周朝明,你怎么能這么沒有良心,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呢,女兒可是你親生的!”
“你說,你是不是看上剛才那對龍鳳胎的媽媽了,你也說她能做你女兒了,你怎么這么沒有良心!”
周朝明眉眼冷淡道:“岑亞林同志,如果你不能冷靜的話,我只能請你下去了。”
如果不是多了個親生女兒,周朝明是不會再跟岑亞林有聯(lián)系的。
“當(dāng)年是你主動退婚,當(dāng)年是你放棄我下鄉(xiāng),我很感謝你為我生下一個孩子,但是我們的關(guān)系只能是知夏的父母,而不是夫妻。”
“朝明……”岑亞林聲音顫抖,“我只是擔(dān)心你,而且這么多年我的心里只有你。”
周朝明聽到這句貌似深情的話嘴角勾起,“所以你下鄉(xiāng)沒多久就結(jié)了婚。”
岑亞林緊張解釋道:“我當(dāng)時是為了能名正言順地把咱們的孩子生下來,我這么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知夏,為了咱們的女兒!”
周朝明看著車窗外流動的街景,漫不經(jīng)心卻又字字誅心道:“然后又生了三個孩子。”
“我是被逼的!我一個女同志怎么能是一個男人的對手,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我心里都是你!”
周朝明聽著身后岑亞林激動的解釋聲,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而岑亞林說了那么多發(fā)現(xiàn)周朝明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后,她戚戚然道:“我這么多年沒有戀愛再婚,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不管怎么說,他們當(dāng)初還算年少的時候是真心相愛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家境不太對等的情況下,周朝明依舊選擇和岑亞林結(jié)婚。
只是有些人就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岑亞林就是這樣的人。
她家世雖然沒有周朝明家世好,但也是地地道道的首都人,讓她跟在周朝明身邊去那山旮旯,她怎么能吃得了那個苦。
只是當(dāng)初她和周朝明戀愛的事情轟轟烈烈,周朝明一走,她也不好繼續(xù)留在首都,只好下鄉(xiāng)。
周朝明始終沒有跟著岑亞林的思維走,他只是問了一句:“這么多年你為什么沒跟我說有個女兒?”
“我……”
因為岑亞林覺得自己只要和周朝明符合,就一定能再生個兒子。
她不想讓那個女兒搶自己兒子的東西,只是她沒想到周朝明的心竟然這么冷,十幾年都捂不熱。
“如果不是上個月老爺子病危進了醫(yī)院,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
“不是的!”
“你真的喜歡知夏嗎?”
“我當(dāng)然喜歡,她是我女兒,哪里會有做母親的不愛自己的女兒!”
“那你當(dāng)年為什么把知夏留在溫大海的身邊。”
岑亞林在聽到周朝明這句話后,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該怎么解釋呢?
“因為,因為當(dāng)時知青回城的機會太珍貴了,溫大海怕我一去不回,所以才把知夏扣在了自己身邊。”岑亞林越說越通暢,“我想著自己先回城安頓好再把知夏接回來,誰知道溫大海根本就不放人。”
“我是怕他對知夏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沒敢和他爭,朝明,你要理解我,我……”
車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周朝明在岑亞林的解釋中打開了車門。
他轉(zhuǎn)身看著急切向自己解釋的岑亞林,說道:“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在岑亞林想要下車的時候,周朝明抵住車門,“別跟著我了。”
雖然要維護公眾形象,但是他對岑亞林沒有那么多的耐心。
他也不想一遍遍地跟人解釋,岑亞林并不是他的妻子。
“我不跟。”
岑亞林還是會看眼色的。
周朝明態(tài)度硬,她語氣就軟,“我就是想問問你明天晚宴的衣服要不要給你拿過去,我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
只要他習(xí)慣了自己的照顧,那自己遲早會成為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不用。”
“還有……”岑亞林看著周朝明的背影失望地說道:“今天是情人節(jié)。”
周朝明和岑亞林分開的時候,溫知夏正和劉姨帶著焱焱淼淼在吃午飯,吃完飯他們將剩下的東西買完,這才開車回家。
溫知夏開車到家差不多是中午一點鐘。
門口已經(jīng)堆滿了不少溫知夏上午買的東西,都是她額外花錢讓人給運回來的。
等所有東西都搬到客廳時,半個小時又過去了。
此時距離七點鐘也就五個小時多一點,但是他們需要準(zhǔn)備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劉姨看著滿屋子的鮮花笑著對溫知夏說道:“寧總回來要是知道太太給他準(zhǔn)備了情人節(jié)驚喜,一定會開心的。”
“不是情人節(jié)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