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明顯受到了隔壁的干擾,臉蛋紅撲撲的,眼神似秋水一般,透著一抹躲閃的羞赧。
“姐,我......”
“我什么我!我告訴你陳卓,我是你姐,你要是敢對我有什么想法,我就打電話告訴你媽,讓你們一家在鎮(zhèn)上都抬不起頭來!”
梁雪依舊強勢,不過表情卻帶著一點畏懼。
估計她也是怕陳卓會不管不顧的朝她撲來,她的身板可絕對不是對手。
“你瞎想什么呢!”
陳卓很是無語,“我是說,我餓的實在受不了了,要不咱出去吃份炒粉吧!”
見自己會錯意了,梁雪也有點尷尬。
“你去吃吧,幫我?guī)Щ貋硪环菥托小!?/p>
“行!”
陳卓快速起身,抓起T恤就走出了房間。
其實吃宵夜只是一個逃離的借口,沒辦法,隔壁那對鴛鴦實在太能搞了,要是再待下去,他估計真能走火入魔。
......
港城好像哪里都很繁華,這都快凌晨一點了,街上還是很熱鬧。
陳卓隨便挑了一個炒粉攤,吃了一份炒河粉感覺沒吃飽,然后他又點了一份。
雖然錢不多,但省這兩塊錢也好不到哪去。
自己找了這樣一個借口后,陳卓理所當然的多吃了一份。
臨走的時候,幫表姐帶了一份加蛋的。
回到小旅館,隔壁的戰(zhàn)爭已經結束了。
梁雪接過炒粉,然后就趴在床上吃了起來。
剛吃兩口她就說難吃,然后又吃了兩口便要扔掉。
陳卓頓時制止了,然后拿過來三下五除二吃光了。
哪里難吃嘛,陳卓覺得表姐吃過的這一份,比剛才那兩份都要好吃。
吃飽喝足,陳卓重新躺回床上。
可能是和表姐同睡一床的緣故,哪怕是在逃亡,他也不覺緊張,反倒有種說不出的踏實和愜意。
“姐,阿權他們找不到這里來吧?”
“放心吧,他們幫會都有自己的勢力劃分,猛哥的勢力在常平那邊,這里是長安,他的手伸不到這里來的。”
陳卓一下來了興趣,又問,“姐,猛哥所在的幫會叫什么名字?”
“我聽阿權說過,好像叫蒲門。”
蒲門?
陳卓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奇怪,在他的意識里,幫會一般都起猛獸的名字。
什么三狼幫,猛虎幫了等等。
“猛哥是蒲門老大嗎?”
“不是,老大好像叫巴哥,以前來過會所兩次,不過我沒見過他。”
八哥?
陳卓有點想笑,一個幫會老大竟然起了個鳥的名字......
陳卓很想知道一些關于蒲門的故事,只是表姐知道的實在太少,便只得作罷。
“姐,咱們以后干嘛去?要不然,咱們一塊進廠怎么樣?”
“進廠才掙幾個錢,我才不要進廠呢。”
梁雪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提議,又道,“我的身份證落在會所了,我可能要回老家一趟補身份證......”
陳卓一聽急了,“姐,我剛來你就要走?那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我只是回去一趟,又不是不來了。明天你先找個廠子,等我來了再說吧!”
“好了,睡覺吧,我都困死了。”
陳卓相當?shù)挠魫灒褪莵硗侗急斫愦蚬赍X的,結果,錢越掙越少不說,還打了幾場架......
要是讓老爸知道,肯定要臭罵自己一頓。
可事情都這樣了,他再郁悶也改變不了現(xiàn)實。
在哀聲嘆氣中,他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
同一時間,夜來香夜總會四樓,一間富麗堂皇的辦公室里。
一個四十歲左右,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個獨座沙發(fā)上,他一邊抽著煙,一邊瞇眼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站在他眼前的有主管劉信,會所的安保隊長阿權,還有七八個安保隊員以及服務生等。
“呵.....”
看著這些傷勢輕重不一的手下們,中年男子陰晴難測的笑了一下,“我聽明白了,你們是說,是梁雪的表弟把你們打成這樣的,對吧?”
阿權點點頭,“是的猛哥.....”
不等阿權說完,猛哥頓時大吼一聲,“是你媽個頭啊!人家一個人挑了你們所有人,你他媽還有臉來告狀?”
“阿權,我看你是玩女人玩多了,身子骨玩虛了吧!”
阿權打了一個哆嗦,忙道,“猛哥,你沒見過這小子,他真的能打!而且出手賊快,我.....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制服了......”
這時,坐在猛哥左手側的一個男子咧了一下嘴,然后操著魯豫那邊的方言開口道,“阿權,這家伙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嗎?”
阿權表情很是認真,“老塞,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絕對是個練家子!”
老塞接著問道,“那你說,俺們兩個要是打上一場,誰贏誰輸?”
阿權猶豫了一下,“這個......不好說。”
老塞又扭頭看向猛哥,略顯興奮道,“猛哥兒,這是個人才啊,俺想認識一下他。”
猛哥沒有搭理老塞,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里,緩緩道,“阿權,這件事你做的很不好,慶幸的是,沒給會所帶來生意上的影響。”
“這樣吧,我替你安撫老黃,其他的損失都由你來承擔,怎么樣?”
阿權欲言又止,不過最終也沒辯解什么,咬著牙說道,“行,我聽猛哥的。”
“好了,你們去忙吧,劉信留下。”
等阿權等人走后,猛哥看向劉信,問道,“阿信,到底怎么回事?”
劉信嘆了口氣,如實說道,“黃總是阿權請過來的,許諾讓他玩玩梁雪,誰知道被梁雪的表弟發(fā)現(xiàn)了,然后就......”
“哼!我就知道這家伙沒說實話!媽的,整天就知道享樂,早晚一天死在女人手里!”
罵了一句后,猛哥又道,“那家伙的身手真的很好嗎?”
劉信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好不好我不太清楚,不過他力氣倒是挺大,一腳踹得我好大一會沒喘過氣。”
猛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能不能聯(lián)系上梁雪?”
“我已經打過電話,不過她關機了。”
“對了,她的錢包沒拿,身份證也在里面,實在不行,可以去她老家找她。”
猛哥點點頭,片刻后,忽然又道,“我記得她跟輝仔馬子走的挺近吧?”
“是的,她好像跟胡麗麗住在一塊。”
猛哥大手一揮,“去!把胡麗麗給我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