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隋很是無情嘲笑，“這犯人好蠢哦，阿暖說什么他都信，就這膽量還敢殺人？”
幸好小黑子聽不懂赤隋說什么，不然估摸著心態得爆炸。
小黑子不僅看到了臉上寫滿嘲諷的隋暖，他還看到了張大嘴巴嘲笑他的赤隋。
這女人真的是警察？怎么看著比他都不像什么好人？
誰家好人大晚上不開燈吃燒烤，身上還放條黑蛇？那黑蛇要是換成黑烏鴉，隋暖就是妥妥現代版邪惡女巫。
不知不覺，隋暖另一重口碑也在緩緩崛起。
月隋帶著身上的天隋飛回到隋暖肩膀上，它滿是嫌棄，“這人是不是身體有什么毛病？怎么說暈就暈？”
不管怎么進化，沒產生質變前，月隋本身也還是一只聰明了億點，武力強了億點，記憶力好了億點的白鳳頭鸚鵡。
而大型鸚鵡除非刻意模仿，不然那聲音都不怎么好聽。
隋暖聽來是正常說話聲，到了小黑子耳朵里卻是一陣公鴨嗓嘎嘎嘎。
思維跳躍想到鳥的小黑子：=????(??? ????)
小黑子連忙低頭，相信科學！相信科學！這女人的鳥明顯不是黑色的，和烏鴉沒有任何關系。
女巫身邊還有只黑貓或黑狼，還有老鼠，她沒有，不要多想。
君隋從車底鉆出來，它乖巧蹲坐在隋暖腳邊，大眼睛好奇看著恢復跪趴姿勢的小黑子。
天隋覺得站在月隋身上不方便它觀察小黑子，它干脆順著隋暖衣服一下蹦到地上。
君隋非常自覺垂下頭，讓天隋爬到自已腦袋上。
目睹一切的小黑子只覺得腦子一暈，荒郊野嶺，一個黑夜能視物的女人，蛇、鳥、狗、鼠……
他只覺得雞皮疙瘩密密麻麻接連冒出，怎么會有那么巧的事？怎么會有那么詭異的人在這等著他？
回想起那些人死前說的：像你這種自詡為藝術奉獻自我，實則實施殘忍虐殺的人，早晚會有人把你收了。
你會死，你會不得好死！
……
每個人死前一句句的怒罵回響在小黑子腦中，心慌意亂的小黑子怒吼，“走開！我都是為了藝術！你們都走開！”
“你們能為我的藝術獻身是你們的福氣！滾開！你們生前我不怕你，死后我就更不怕了！”
隋暖：？
好家伙，這是被嚇瘋了？她也沒做什么吧？
而且聽這意思……這人還不止殺了一個人？
就他這膽子？他居然能連殺好幾個人不被發現？怎么做到的？
閉眼讓眼睛放松的秦青疑惑睜開眼，“怎么了？”
隋暖一言難盡，“他、犯人他好像被嚇瘋了。”
秦青倒吸一口涼氣，“你都做了什么？”
之前隋暖攻擊的都是肉體，什么時候開始隋暖都學會攻擊靈魂了？
犯人瘋了的話口供就不能負法律責任了。
隋暖真想大呼一句冤枉，“我什么都沒干，比珍珠都真。”
“我都沒怎么收拾他，抓住手就直接拷住給你打電話了，誰知道他為什么忽然發瘋？”
在隋暖這個角度看來，她確實什么也沒干。
至于小黑子的角度？
提前踩了好幾次點才鬼鬼祟祟出來拋尸，結果在選好的地方遇到了個女鬼或者女巫？
越是說自已什么都不怕、問心無愧的人，越是心虛。
他們比誰都清楚自已到底干了什么，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對于隋暖說出來的話，除了關于她遇到案子的事，其余還是很值得信任的。
秦青皺眉，這犯人要是有精神疾病問題，后續……
秦青沒忍住又嘆了口氣，景云區到底哪里有問題？怎么盡出連續殺人案？
總共也就那么幾個案子，查著查著發現都是一伙兒人干的。
“唉，等我到了再說吧，不管怎么樣他都得受到法律制裁。”
“莫情給我來電了，我們回聊。”
“嗯。”隋暖估摸著秦青還要不短一段時間才能到，她走到一旁椅子坐下，靜靜看著小黑子和空氣斗智斗勇、發瘋。
秦青接完莫情打來的電話后，她進入綠泡泡，把隋暖設定成信息重點提示聯系人。
這也是她聯系人里唯一重點提示人，她家人都只有置頂待遇，而隋暖是置頂加重點關注。
一路上秦青百思不得其解，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犯人是怎么做到規避她們偵查手段，連續犯案多起的？
她們警局的人已經那么廢物了嗎？她才三十多就跟不上思路了？
一切的疑惑都在秦青去到隋暖發的定位位置后豁然開朗。
“秦隊，前面有輛黑車，應該就是這里。”
秦青坐直身體，她遲疑的推門下車，前面確實有一輛黑色轎車，定位也確實顯示在這周圍，問題是……人呢？
隋暖呢？隋暖的車呢？
犯人車在這，犯人呢？
沒有路燈路段，車燈照到的距離是多少，人眼能看到的距離就是多少，超越過車燈的距離就是黑黢黢一片。
秦青環顧一圈，除了眼前一輛沒開燈的黑色轎車，別的什么也沒有。
那邊秦青車隊還沒到，隋暖就在君隋提示下得知了秦隊馬上要到的信息。
隋暖站起身扯著還在發瘋的犯人，“閉嘴！老實點跟我去見警察。”
見警察？小黑子掙扎的動作停下，乖乖順著隋暖的動作站起身。
沒有隋暖手機亮光做照明，小黑子眼前一片黑暗，和瞎了沒啥區別。
好不容易看見由遠及近的亮光，小黑子淚流滿面，終于能從這個邪惡女巫手里逃脫了。
隋暖心情不是很美麗，所以這貨剛剛是在演她？演的還挺像，她差點都被騙了過去，“走吧！”
小黑子迫不及待要往隋暖車上撞，被隋暖揪著衣服強行調轉了個方向，“看啥呢？兩眼睛不要就捐了，有我在你撞不死。”
小黑子眨眨眼睛，果然這女人不是普通人！
叮咚！
[秦青：你人呢？]
隋暖抬起手機揮了揮，“這！”
秦青抬起頭，遠處一個……不對，多個發著亮光的大小光點正在往她們這邊緩緩靠近。
秦青：……
怪不得犯人被嚇瘋，這地方隋暖連個車燈都不開，她自已一個都不怕嗎？
“你怎么不開燈？”
隋暖已經壓著人走進到了車燈照射范圍，“看得見為什么要開燈？森林里開燈引蟲子，我不想吃東西的時候被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