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柔看不慣這女人高高在上的樣子,但礙于她是陸海呈帶回來的客人,還是端起咖啡去廚房倒掉。
看著她的背影,李楚悅心里涌起一股快意。
在她做阿飄的幾十年里,她都沒見過陸海呈對白元柔說一句重話,白元柔一直都以為她陸海呈愛她入骨。
實際上陸海呈會對她好,并不是有多愛她。
只是白元柔一直都有利用價值而已。
現在更有價值的人出現,他倆注定不可能像上輩子那樣恩愛到老。
白元柔在廚房磨蹭半天,端出一杯手磨咖啡。
出來就見李楚悅和陸海呈談笑著,笑得十分開心,她強壓怒火,將手里的咖啡遞過去:“李小姐,請喝咖啡。”
“算了,今天酒喝不少,咖啡喝不下去了。”
李楚悅手指勾住陸海呈領帶,媚眼如絲,聲音柔如水:“這么晚了,你不會讓我自己回去吧?”
“我送你。”
“我也去。”白元柔立刻道。
“你去干什么?”
陸海呈不悅,緊皺著眉頭:“一個保姆要記住自己的本分,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行了,主人的事情不用你管。”
他呵斥完白元柔,對李楚悅完全又是另一幅態度:“我送你回去,這次招待不周,下次我請你吃飯。”
“好啊。”
李楚悅走出大門,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背后的目光。
陰冷,黏膩。
她心里冷笑,呵。
這就受不了了嗎?
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李楚悅住的地方距離陸海呈家不遠,但是她用路不熟做理由,指揮出租車司機在路上繞了很遠,走不少冤枉路。
司機當然沒意見,反正是打表,開的越多賺的越多。
一路上兩人聊的都很愉快,笑聲不斷。
白元柔打了無數通電話給陸海呈,他開始看見號碼就掛斷,后來干脆關機了。
李楚悅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漫不經心問:“陸經理跟你家的保姆關系很好啊,我見她看你的眼神就像看愛人一樣。”
“沒有的事,是你想多了。”
陸海呈極力否認,一口咬定他和白元柔就是雇主和保姆的關系。
車開進高檔別墅區,在一棟奢華的別墅前停下。
管家走出來,拉開車門,畢恭畢敬:“小姐,您下次出去不要打車回來,我可以開車去接您。”
李楚悅看一眼管家,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但資料上寫著管家從小就照顧李楚悅,她不能在陸海呈面前露出馬腳。
李楚悅瞥管家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我不敢。”
“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做好你的分內事,少管本小姐閑事。”
李楚悅發完火,徑直走進別墅,甚至都沒有跟陸海呈道別。
這大小姐脾氣,讓陸海呈堅信不疑李楚悅是個很好上手的女人!
第二天。
陸海呈去公司上班,在電梯里和李楚悅遇到。
她神采奕奕,一襲白色高定職業套裝,腋下一只同色系愛馬仕限量款包包。
跟李楚悅相比,陸海呈就憔悴多了。
發絲有些亂,眼底一片青色,臉頰上貼著兩只交叉的創可貼,有點滑稽。
他看見李楚悅,面上現出一絲尷尬。
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呼。
“李總,早上好。”
“陸經理,早上好……呀,你臉怎么了?”
其實從他踏進公司大門,李楚悅就發現陸海呈了,更是將他狼狽的樣子盡收眼底。
她故作驚訝,就是要在大家面前給他難堪。
她聲音不小,頓時吸引來不少目光,陸海呈頭垂得更低了些:“沒事,被貓抓了下。”
“哦,那是要打狂犬疫苗的。”
“嗯,我昨天晚上打過了,謝謝李總關心。”
李楚悅心知肚明,陸海呈臉上的傷口是怎么來的,看破不說破而已。
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有那么牢不可破。
快中午的時候。
微信頭像閃爍,陸海呈約李楚悅一起吃中飯,在距離公司十公里外的泰餐廳。
陸海呈的心思很明顯,把她約到遠離公司的地方,當然不只是單純地想跟新來的副總搞好關系。
好啊,那……中午見嘍。
她一口答應,回頭就用另外一個號給白元柔發去地址,時間。
中午。
李楚悅準時出現在餐廳,陸海呈已經在靠窗的位置上等著了。
“這里。”他沖李楚悅揮手。
待她走近,又體貼地替她拉開椅子,倒上檸檬水,遞上濕巾,最后把菜單放在她面前。
“看看喜歡吃什么?”
李楚悅沒看菜單,隨口點了幾個,都是店里的經典菜。
“美食家。”
陸海呈沖她豎起大拇指:“看你點菜的樣子,一看就是行家。”
他這屬于沒優點硬夸了。
其實陸海呈不是沒有夸獎人的詞,他這樣看似低級,但很容易引起對方好奇心,只要李楚悅好奇并且問,他就贏了。
李楚悅問:“何以見得?”
陸海呈侃侃而談:“不看菜單直接點菜,說明你見多識廣,對自己有清晰的目標,很自信。”
“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女人,美貌和智慧并存,有才華自,陽光,獨立……”陸海呈開始不予余力的夸獎。
“呵。”
她掩嘴輕笑:“你也太夸張了吧?不過就是點個菜而已,卻能被你夸出這么多花樣。”
見她沒反感,陸海呈的膽子更大了些。
他把手落在她手上,大膽表白:“楚悅,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
“陸海呈,你昨天還說沒有移情別戀,原來你都是騙我的。”
白元柔來得很及時,恰好在陸海呈表白的時候到了。
但她只是質問陸海呈一句,剩下的怒火都沖李楚悅發泄。
她揚起巴掌,要扇李楚悅耳光,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著:“不要臉,上趕著給人做小三兒,你就那么缺男人嗎?”
白元柔的手腕被攥住。
李楚悅迎上她要殺人似的目光,不卑不亢道:“你用什么身份質問我?保姆,還是陸海呈的女朋友?”
“我是陸海呈的未婚妻,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白元柔氣惱下根本沒有多想,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