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達聽著蕭策的話之后,點頭:“王爺,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些人都是聰明人,我跟著他們說了,別給那些人百分百的許諾,并且告訴他們,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去參與的...也是需要看看身體的條件什么的符合嗎?”
蕭策聽著韓達的話之后,點頭:“行...沒問題...你做的很好。”
韓達沒有廢話對著蕭策說道:“那王爺,我先去忙了...”
蕭策對著韓達點了點頭。
尹盼兒面露憂色:“王爺,這么多人,那機器…能承受嗎?雷蒙先生說過,需要專業維護,連續運轉會不會出問題?”
蕭策目光投向迷主任三人。
這一套設備,三個人也是經過訓練和培訓過。
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而且那些個機器在創生基地的時候,就是干這個事情。
那時候,他們有著多少創生基地的機器人,是無人知曉的...
畢竟他們也沒說,其實鎮國王蕭定山也是不知道的...
蕭定山只是說了,那些都是秘密。
所以,蕭策其實一直懷疑,他們其實在世界某個角落里儲存著一支非常龐大的仿真人的軍隊...
至于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當然,這些個都是蕭策的猜測而已...
此時聽到了尹盼兒的顧慮,迷主任立刻回答:“王妃放心。設備有獨立能源核心,理論上支持連續運轉。”
“我們三人輪流值守,監控數據,確保設備穩定。單次意識轉譯和軀體融合過程需要三到五天,但設備可以同時容納多人進入預備狀態,只需錯開核心轉譯啟動時間即可。我們會制定嚴密排程,在大限度利用設備效率。”
尹盼兒點頭,隨后對著蕭策說道:“還有一個事情,那就是誰先誰后的問題...王爺,您剛才說的不錯,都是一些絕命之人,若是在等待之中死了...也難免...”
蕭策點頭,自然是明白尹盼兒的意思:“到了港口,我會找他們說的。今天來參會的那些個人,沒有一個是傻的...而且韓達也說了,咱們這一次只是試驗...”
蕭策點頭:“嗯。安全第一,效率其次。務必確保每一個過程都萬無一失。大雷,你隨韓達同去戚林所駐扎的那個港口,負責外圍警戒和人員接應協調。阿鐵,你留在這里,繼續去藏書閣之中,把那些個資料給收集起來。”
他們聽到了蕭策的話之后,大家都紛紛點頭。
尹盼兒此時看著蕭策說道:“王爺,那我們是一起去磐石港嗎?”
蕭策對著尹盼兒說道:“你若是想在這邊陪陪你父親的話,你可以不去...其實,那些個機器就那么一回事,而且,我過去之后,也看情況,也不一定是露面的...”
“你若是想要在這邊陪著你父親,也無妨。畢竟潛龍墓的事情,也需要有人盯著...”
蕭策這么說之后,尹盼兒對著蕭策笑盈盈的說道:“王爺,我想要和你一起...”
見尹盼兒這么一說,蕭策就笑著說道:“行...那咱們就一起...”
尹盼兒說著就看向了大雷,隨后對著蕭策說道:“王爺,還有大雷不是要去見他夫人和孩子嗎?”
蕭策聽到了尹盼兒的話之后,就看向了大雷,一拍自己的腦袋,隨后說道:“你瞧瞧我這個腦袋...”
大雷這會對著蕭策說道:“王爺,我不著急...”
蕭策擺手對著大雷說道:“不...你著急...你別客氣了,其實這邊現在沒有你需要幫忙的。我們這邊有著一段時間,以后等找到了潛龍墓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沒空了...趁著這段時間,你去見一下你的老婆孩子吧...”
大雷看著蕭策,剛想說什么。
尹盼兒就對著大雷說道:“大雷,你就別客氣了。你跟著王爺這么久,你還不知道啊...你就抓緊一點時間吧。一旦潛龍墓被打開之后,后續會發生一連串什么事情,誰也不知道...”
大雷聽到了尹盼兒這么說,又是朝著蕭策看了一眼。
蕭策對著大雷點頭:“不錯,這會可以去的時候,你就趕緊去...”
大雷見狀,也不矯情了..
“那王爺,我去找丹將軍,不過,我會快去快回。時在不行,帶著她們過來...”
蕭策笑著說道:“這個隨你...”
大雷說著,又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隨即看向了蕭策:“王爺,到時候,西域聯盟的南璽女皇一定會問我你的消息...”
蕭策說道:“你就說,我不讓你保密...他們不會追問的...”
大雷聽著蕭策這么說,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
隨即,大雷去找了林風。
蕭策和尹盼兒兩個人看了一眼,隨即去找了尹惟庸說了一下。
他們這會反正關于潛龍墓那邊沒有消息,就過去看看。
畢竟這個機器,他也確實是第一次使用。
尹惟庸就安排了汽車,隨即就送了蕭策去磐石港的...
這一次,他們車隊是總統府的車隊。
一開始,蕭策并不想這樣,但是想著坊間的那些個傳聞...
蕭策又是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還是同意了他們的想法...
尹惟庸安排的總統府車隊規模不小,足有五輛覆蓋著厚重防彈鋼板的黑色蒸汽轎車,排成一列,如同沉默的鋼鐵巨獸在晨霧彌漫的土路上行駛。
打頭陣的是尹惟庸的座駕,由他信任的衛隊長親自駕駛,后面三輛則載著總統府衛隊的精銳士兵,以及一些必要的行李裝備。
蕭策的車,卻遠遠地吊在最后方。
這是他臨行前特意調整的部署...
車窗半開,帶著夜晚涼意的風灌入車內,吹拂著他額前的發絲。
他目光沉靜地掃視著道路兩側略顯冷清的路旁...
尹盼兒坐在他身旁,雖然極力保持著鎮定,但緊握的雙手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她不時透過車窗望向前方那支顯眼的總統府車隊...
因為,她和蕭策在一起這么久,別人不清楚。
但是,她再清楚不過了。
這種隊形,不就是專門釣魚用...
“王爺,您覺得…真會有人敢在這邊近郊動手?”尹盼兒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蕭策的聲音很平靜的回答道:“小心駛得萬年船。而且,我試試嘛...沒有就最好...如果有,就說明我們猜測的是正確的...”
“原主蕭策既然能潛入京都經營勢力,光照會能在西方攪動風云,難保沒有些被洗腦的瘋子或者被收買的亡命之徒潛伏下來。我需要知道這樣一人對于我的消息他們知道多少?他們未必知道我的確切位置...但是,這么大動干戈的一支隊伍出發,若是暗處真的有人,他們很難忍住不動手...”
“這么做,反正沒有壞處嘛...”
尹盼兒點頭,隨后問道:“那萬一,他們直接攻擊我們呢?”
蕭策見尹盼兒笑著說道:“那也沒招了...那就是說明,咱們內部有內鬼了。而且這些個內鬼,絕對是我們自己人了...”
說著,蕭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迷主任他們的不是在后面嘛...只要我們不是死透了,他們直接把我們帶去磐石港,還能搶救一下,說不定我可以成為第一個使用者呢...”
“呸呸呸,王爺不許你說這些不吉利的...”
蕭策看似玩笑的一句話,可是把尹盼兒給嚇壞了,連忙用她的手抵住了蕭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蕭策笑著一把將聶冰摟入懷中...
在他們這輛車的后方,緊跟著一輛造型相對樸實的廂式貨車,車窗都做了深色處理,看不清內部。
里面坐著的,正是迷主任、迷龍、迷虎三人,以及創生基地派來的三名仿真人戰士,蕭策其實問過他們,但是他們說,他們沒有名字。
蕭策為了區分,暫時稱他們為“創生一號”、“創生二號”、“創生三號”。
這六人,是蕭策此行最大的依仗。
車隊行駛了約莫一個時辰,道路雖然依舊是寬闊平臺,但是周圍變得愈發荒涼,兩側的土坡漸高,形成了一道天然的、視野受限的溝壑地帶。
總統府的車隊剛駛入這段相對狹窄的路段不久。
轟隆!
一聲巨響撕裂了清晨的寧靜!
劇烈的爆炸就在總統府車隊第三輛車的右前方炸開!
不是現代意義上的高爆彈,而是威力巨大的土制炸藥包,混雜著碎石和生銹的鐵片,如同死亡的霰彈般橫掃!
“敵襲!!”
總統府衛隊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凄厲的警報聲瞬間響起。
第一輛車猛地急剎,試圖為后車提供掩護。
第三輛車的右前輪被炸得粉碎,車身在巨大的沖擊力下猛地向右傾斜,底盤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尖叫,冒起濃煙。
幾乎在爆炸的硝煙騰起的同一剎那,道路兩側的土坡后,如同鬼魅般躍出十個身影!
他們穿著破舊的平民服裝,臉上蒙著骯臟的布巾,只露出一雙雙狂熱的、近乎瘋狂的眼睛。他們沒有任何戰術隊形可言,完全是自殺式的沖鋒!
“為了真神!凈化異端!”
“殺光偽王的走狗!”
嘶吼聲伴隨著雜亂的槍聲響起...
襲擊者手中揮舞的并非制式武器,而是五花八門的簡易火器:老舊的燧發手槍、裝填緩慢的前膛火銃、甚至還有綁著鐵釘和碎玻璃的自制燃燒瓶!
他們完全無視自身安危,一邊開槍,一邊點燃引線,朝著停滯或受損的總統府車輛猛沖過來。
“保護車隊!自由射擊!”
衛隊長嘶吼著,總統府衛隊的士兵們依托車輛殘骸,紛紛舉起步槍還擊。
清脆的槍聲和襲擊者粗劣火器的悶響交織在一起,子彈在空中尖嘯穿梭。
一名沖在最前的襲擊者被數發子彈擊中胸膛,像破麻袋一樣倒下,但手中的燃燒瓶還是脫手甩出,砸在第二輛車的引擎蓋上,“轟”地燃起大火。
場面瞬間陷入混亂...
總統府衛隊雖然訓練有素,裝備精良,但襲擊者悍不畏死的自殺式沖鋒和近距離的爆炸燃燒,突如其來戰法,讓他們一時也有些手忙腳亂...
濃煙和火焰阻礙了視線,混亂中又有兩名士兵被流彈或彈片擊中倒下。
就在這混亂達到頂峰,又有兩名襲擊者嚎叫著沖向燃燒的車輛,準備引爆身上捆綁的炸藥...
這些個人還真的是跟著瘋子一般...
蕭策他們的車子距離不遠處停了下來。
嗤!嗤!嗤!
三道幽藍色的光束毫無征兆地從蕭策所在位置后方的廂式貨車方向射出!
速度快得超越了眼睛能夠看到的極限...
“噗!噗!噗!”
一股刺耳,令人頭疼的聲音響起...
那三名剛剛躍起、準備撲向總統府車隊的襲擊者,身體在半空中猛地一僵!
他們的胸口或頭部,瞬間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邊緣焦黑碳化的恐怖貫穿洞!
沒有鮮血噴濺,因為高溫瞬間汽化了傷口周圍的血液和組織...
他們眼中的瘋狂瞬間凝固,然后迅速被死亡的灰敗取代,尸體如同斷線的木偶般重重砸落在地,身上捆綁的炸藥引線兀自“滋滋”燃燒著,卻再也無法引爆。
是創生基地的三名戰士出手了...
他們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下了車,如同三道融入陰影的鬼魅,手中握著造型簡約卻散發著致命氣息的能量步槍。
那幽藍色的光束,正是他們發射的能量脈沖!精準!!僅僅一擊,就將最具威脅的三個自殺炸彈手瞬間抹殺!
這突如其來的、反擊的方式,不僅讓剩余的襲擊者愣了一下,連正在激烈交火的總統府衛隊士兵們也下意識地放慢了動作,震驚地看著那三個散發著冰冷氣息的身影。
一名襲擊者驚恐地看向同伴吼道:“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