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琴冷哼一聲。
“當祖奶拿出阿香寫的那封信,我就知道廖安東徹底完了,當然云淡風清!”
“阿香是什么人?以她和祖奶的關系,就算自己死了
,也絕不會背叛她!”
“祖奶又是什么人?廖安東敢在她面前玩心眼,簡直就是找死!”
我:“......”
廖小琴問:“你在這幾件事當中,學到了什么?”
我問:“什么?”
廖小琴拍了拍我的肩膀。
“最高端的做局,要摒棄一切技巧,專做人心!”
這話我完全認可。
換家主比拼,廖安東無論是在事前、事中、事后,都將技巧炫到了極致。
論玩陰謀詭計,若廖小琴要在三關上搞手段,絕對不會輸于廖安東。
可她沒有去玩,在嚴格遵守規則,束縛住自己手腳的前提下,牢牢抓住一點,窺透了廖安東、馮龍、老太太、阿香、馮老先生等人的心,始終掌控著全局。
贏得相當漂亮!
我笑了一笑,未為置可否。
廖小琴見狀,眸子瞪老大。
“你笑什么?不認可?”
我點了點頭。
“認可!我不就是你玩人心的杰出作品么?”
廖小琴一聽,臉色頓時冷下來。
“胡說八道什么?!我們是真感情......我指的是師徒!”
我笑回道:“了解了解!現在你已經在廖家話事,對揪內鬼之事,有什么安排沒有?”
老太太之所以要突然換家主,背后的真實目的還是揪出那位泄露獵幽計劃的內鬼。
現在換家主之事徹底了結,下一步應該有所動作了。
廖小琴回道:“已經有初步安排,但要稍微等上幾天,你等我通知吧。”
我又問:“廖安東和馮龍,打算怎么處理他們?”
廖小琴想了一想。
“廖安東的事,我還要咨詢一下老太太的意見,才能最后決定。至于馮龍,根本不需要我來安排。”
我問:“怎么說?”
廖小琴解釋。
“馮龍必然會乘此次機會,以自己雖因看不慣廖安東的作風而舉報,但師父因自己而受到了懲罰,自己情感上過不去為由,申請退出走馬陰陽。他退出走馬陰陽之后,便可以重新拜入馮老先生的門下。由于他已經退了門,馮老先生也一定會重新收下他。”
“這結局,其實在我與馮老先生見面之時,就已經心照不宣。”
我給廖小琴倒滿了一杯酒。
“還得是鐵扇公主啊,走一步算三步,小母牛玩倒立,干杯!”
廖小琴有些得意地撩了一下頭發。
“干就干!”
她一口將酒喝了。
喝完之后,抹了抹嘴,俏臉疑惑。
“小母牛玩倒立,什么意思?”
我回道:“牛逼沖天啊!”
此話一出,廖小琴臉騰一下紅了,勃然大怒,轉手就拎起了旁邊的椅子。
我嚇了一大跳,趕緊撒丫子跑出了正廳外。
到了外廳,三叔公正在坐在門檻上抽旱煙,見我著急忙慌往外跑,嚇了一大跳。
“小孟,出什么事了?!”
我回道:“你家小主喝多了發酒瘋,快點去制止她,我走一步先,拜拜!”
離開祠堂之后,我打了一輛車,沒有回云秀華庭,直接讓司機開到了董胖子住的酒店。
我已經十多天沒見這貨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在干嘛。
按照之前三叔公告訴我的地址,我來到了酒店二樓,發現竟然是按摩房,推開門之后,發現董胖子仰躺在按摩椅上,穿條大褲擦,肚子大了一圈,嘴角叼著一根煙,正在悠閑地看著電視。
這貨轉頭瞄了我一眼,來了一句。
“你這經理......我不是說換一批嗎?你跑過來搞雞毛,我不搞基!”
我說:“我想親自給你按。”
董胖子一聽,肥身軀猛地一哆嗦,轉頭見到是我。
“小孟?!你小子怎么來了?!”
我走過去,坐在另一張按摩椅上,丟了一支煙給他。
“怎么?聽你的口氣,好像不大想見我?”
“廢話!道爺這種神仙日子還沒過夠,你一來,不等于徹底結束了么......”這貨話說一半,見我瞅著他,趕忙笑嘻嘻掏出了打火機,給我點著煙:“那什么......道爺的意思是,你不是在幫廖女俠爭家主么,這么快就成功啦?”
我之前曾問過廖小琴,獵幽計劃之事能不能跟董胖子說。
廖小琴的意思是,小胖是你生死兄弟,而且前三次天棺重寶計劃他全都參與,完全信得過,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最好他也參與進來。
參與進來個屁!
我為了哥卷進去也就算了,她還想打董胖子的主意?
抽了幾口煙,我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言簡意賅將獵幽計劃以及廖家這次換家主情況給講了。
董胖子聽得瞠目結舌,直到煙頭燒到了手指,才疼得反應過來,肥臉肌肉直抽搐。
“他奶奶的!難怪廖小琴在港市那么牛逼!我還說一個風水家族,再囂張也不至于此啊,敢情三元里九十九號不僅僅代表了人脈底蘊,更關鍵還有上頭的金牌項目特殊加持!”
我對他說:“我已經決定參與廖小琴這個計劃,今天同你講這些的意思是,后面我做的事,面對的不是墓中的機關鬼怪,而是一群為了寶物敢豁出一切的亡命之徒,必然會極端危險。”
“你目標是完成建道觀的愿望,這其實并不難,古董鋪運轉一些時日便能實現。咱們兄弟一場,你犯不著跟著我冒險,聽清楚了不?”
董胖子聞言,沉默不語,又點燃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