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筷子指了指餐桌上一只大螃蟹的鉗子。
“講話這么動聽,相親相愛一家人都出來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硬要我加入,一是以我哥的能力,極有可能對整個獵幽計劃產(chǎn)生顛覆性的影響,你們需要我作為卡住他脖子的鉗子,二是廖家并非固若金湯,內(nèi)部也有不少矛盾,你可信任的人估計不太多,我的加入,大概能成為你與他們爭斗的一把尖刀。”
廖小琴聞言,勃然大怒,抬手就過來扯我的嘴,還忍不住飆了一句粵語。
“撲街仔!食飯都堵不住你的嘴了!全世界就你腦子最醒目嗎?!”
我趕緊側(cè)頭,抬臂去擋她襲來的手。
她見我竟然反抗,更加火冒三丈,從位置上起身,就想過來撕巴我。
可一時起身太急,竟然撞到了餐桌。
“嘩啦!”
桌面晃動,上面的菜全倒了下去。
廖小琴一聲驚呼,抬手去穩(wěn)住桌面,桌子倒是救下來了,但一盆湯摔落在地,她腳下一滑,人倒了下去。
我?guī)缀醣灸芊磻s緊去抓她的手。
手沒抓著,倒是扯下了她肩頭的衣服。
“刺啦!”
衣服竟然被我一不小心給撕爛了。
玉滑圓潤的美肩,優(yōu)雅若藝術品的鎖骨,傲然挺立一抹脖下雪白,泛著幽香的粉色蕾絲邊bra......
作為一位懂得欣賞美的男人,面對如此絢麗而迷人的風景,我已然呆住了。
“嘭!”
猝不及防之間。
一記撩陰腿踢來。
我雙腿間頓時傳來撕心裂肺的疼,整個人蜷縮在地。
“美嗎?”
廖小琴抬手抹著自己脖子上濺到的油漬,又急又氣地問。
“廖小琴,你......”
她一聽,抬手就掄起了桌面的菜盤。
我人窩在地上,疼得根本動不了,只得強忍了。
她瞥了我一眼,將頭發(fā)攏到自己鎖骨前,蓋住乍泄的春光,臉色竟然有點羞紅。
“還看?!我就應該下腳重些!”
講完之后,她快步轉(zhuǎn)身,先進臥室拿了一套衣服出來,接著進浴室洗澡去了。
我痛疼稍解,已經(jīng)能動了,人已經(jīng)快被氣炸了,當時也顧不了那么多,起身就進了浴室。
這浴室是干濕分離的,外面是干區(qū),有洗手池以及衣服架,里面為淋浴房,兩區(qū)之間用磨砂玻璃隔著。
廖小琴大概率沒想到我竟會沖進浴室去,干區(qū)外面的門也沒反鎖。
本來想推開磨砂玻璃,進去好好收拾她一頓。
可人剛走到淋浴區(qū)門口,腳步頓住了。
她畢竟是女人,這樣進去,豈不是全要被我看光?
這該死的道德感!
透過磨砂玻璃,隱約中我好像看到她在愜意地抹著香皂,嘴里似乎還輕輕哼唱著,我心中氣悶實在無法發(fā)泄,轉(zhuǎn)頭瞅見磨砂玻璃外的衣架上放著她打算穿的干凈衣服,直接將衣服給抱走了。
離開浴室之后,我想了一下,立馬轉(zhuǎn)到了她臥室,打開櫥柜。
可能這里她也不經(jīng)常住,櫥柜里的衣服不算太多,總共十幾套的樣子。
我將衣服一把全抱了出來,去了陽臺,將它們?nèi)珌G進了洗衣機,摁下了洗衣鍵。
“咔嚓!”
一個東西砸在了我腳邊。
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香皂盒子。
浴室虛掩著門,廖小琴從里面探出來一個腦袋,頭發(fā)濕漉漉的,還掛著不少白色的泡沫,她又氣又急,神情幾乎快要崩潰了。
“孟尋!我要殺了你!”
殺了我?!
我立馬轉(zhuǎn)身,撒丫子往浴室沖。
廖小琴見狀,大驚失色,臉刷一下紅了,幾欲滴血,立馬縮進了浴室。
“嘭!”
她將門關上,然后反鎖了。
我站在浴室門口。
“大佬!快開門吶!我要趕去投胎,等著你動手呢,真的好急迫啊!快開門吶!”
廖小琴在里面簡直要瘋了。
“混蛋!!!”
“你到底殺不殺?不殺我可走嘍?”
“滾!!!”
滾就滾。
這飯也沒法吃,我也不愿意待了,抬腳往門外走,到了樓梯口,發(fā)現(xiàn)了消防栓,順手將這套房子水閘的總開關給關了。
來到樓下,才發(fā)現(xiàn)三叔公一直坐在皇冠車上等我們。
他見我一個人下來,神色有些訝異。
“小孟,怎么就你下來,小主呢?”
“哦!她還在洗澡化妝,說要打扮美美的去參會。”
我上了車,點著一支煙,腦海中想著廖小琴滿身是泡沫,沒有水沖,身無片縷,又不敢出門到樓梯間開水龍頭總閘的抓狂情景,實在忍不住,笑了。
三叔公問:“小孟,你笑什么?”
我抽了抽鼻子:“這煙滋味挺好,抽得舒服,叔公陪一支?”
三叔公擺了擺手:“我不抽煙......”
就在此時,三叔公電話響了。
“喂,小主。”
“叔公,我在小區(qū)門口阿媚的干洗店放了一套新買的衣服,藍色袋子的,麻煩幫我拿過來,我晚上要穿這套,你送來后放門外就行。對了,我估計樓梯間的水閘壞了,你來時看一下。”
“好的。”
掛完電話,三叔公滿臉疑惑,下了車,嘴里喃喃自語。
“今晚要穿放在干洗店的衣服?水閘還壞了?”
我尋思剛才大意了,應該將她的手機一并帶走,一時激動,忘了這茬。
不過,廖小琴也確實夠霸氣的,剛才她與三叔公通話,淡定而從容,完全聽不出任何情緒。
沒一會兒,三叔公按她的交待做完了事,重新回到了車上,眉頭緊皺。
“水龍頭的總閘怎么莫名其妙被關了?不行,過兩天我得問問物業(yè)到底怎么回事。”
半個小時之后。
廖小琴下來了。
她穿著一套水藍色的裙子,挽著發(fā)髻,神色冷峻,瞅都沒瞅我一眼,上車后直接吩咐三叔公。
“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