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著她那一副被驚嚇得有點像小兔子一樣的神情,竟然覺得她也不是那么霸道,莫名有點可愛,便準備逗她一下,轉過身去,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往自己身前靠。
廖小琴身軀發抖,呼吸急促,體溫飆升,眼睛閉得更加緊了。
可沒逗成她,卻把我自己給逗火了。
我立馬放開了她。
畢竟,我血氣方剛,她只比我大幾歲,這種姿勢,我自己先受不了了。
起床狂灌了一大杯水,壓下內心的躁動,拿著紙巾塞住鼻子,關上燈,不再看她,也不再聞她身上襲來的香味,腦海中數著羊,強迫自己睡過去。
也許白天練踩缸太累,我很快就睡著了。
等醒來之后,我嚇了一大跳,一骨碌從床上爬起,外面天色已經亮了。
我沒聽見兩小時一響的鬧鈴,也忘記半夜起來點廖小琴的穴了!
念及此,我后脊背冷汗都出來了,再轉眼一瞅,廖小琴人不在床上,趕緊抬手往下襠探去。
還好!
沒被閹!
又瞅了瞅身上的其他部位,一切都完好無損。
我趕緊起床,跑出了房間,到客廳一看,廖小琴洗澡剛從淋浴房出來,正用毛巾擦著自己的頭發,見我出來,臉色頓時冷若冰霜。
“那什么......大早上洗什么澡?”我試探著問她。
廖小琴沒搭話,將毛巾氣呼呼地丟在洗衣機里,轉身進了房間。
出來的時候,她懷中抱著被套、枕套,也全都丟在洗衣機中。
我皺眉道:“用得著這樣么?昨晚又沒干啥!”
廖小琴銀牙咬唇。
“用得著!豬睡過的東西,我必須要洗干凈!”
我:“......”
就在此時,門鈴響了,打開之后,三叔公進來,手里拎著早餐。
我趕緊去衛生間洗漱。
聽到外面廖小琴與三叔公的對話。
三叔公說:“小主,我讓人打聽了,廖安東和馮龍這幾天也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正在苦練舞獅,但身邊沒人伺候,也不讓人進去看,不知道里面具體情況。”
廖小琴回道:“知道了?!?/p>
吃早餐之時,廖小琴恢復了正常神態,一邊喝著蓮子湯,一邊問:“你怎么看?”
我反問:“什么怎么看?”
廖小琴說:“廖安東與馮龍也在練舞獅啊。”
我說:“以我與他們短暫接觸后的了解,我不信他們會將最后的爭奪拖到老太太擲圣杯,無非是對外遮人耳目而已,估計又在商量什么幺蛾子?!?/p>
廖小琴點了點頭。
“然后呢?”
我也吃飽了,拿紙巾擦了擦嘴。
“沒有然后,現在消息太少,時間還早,讓叔公繼續探唄。”
廖小琴想了一想,轉頭問三叔公。
“叔公,上次密室之事,你去調查過布置編鐘的外門派子弟么?”
三叔公回道:“調查了!老太太從幾家要好的風水家族,各請了幾名剛入門不久的弟子,給了他們利是紅包,五人共同布置一間密室。這十人基本都是行業素人,背景和關系網,我都讓人給摸了一遍,暫時還未發現他們當中誰與廖安東存在聯系?!?/p>
“不過,時間太緊了,也許會有疏漏,我已讓人繼續深入調查。”
廖小琴將手中碗筷放下,拍了拍手,神色淡然。
“行!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先不管他們,我們繼續練自己的!”
幾人再次來到了梁師傅的武館。
梁師傅正在院子里練功,吐納之間,一招一式,盡顯大師韻味。
見我們來了,他收了功,讓我們今天繼續踩缸,自己轉身進茶室喝茶了。
我和廖小琴只得重復昨天的踩缸套路。
不知道是不是經過一晚上同床共枕的原因,兩人的配合程度大大提升,不僅能麻溜走完缸圈,甚至還能在上面表演不少花活兒。
梁師傅見狀,接連朝我們射出了數十枚箭弩,我們不僅悉數躲過,且身體沒有一次落地或落水。
這效果讓梁師傅也覺得挺意外,笑呵呵對我們說:“阿琴、小孟,看來你們昨晚聽了老頭子的話,睡在了一起,兩人身體、心靈已達到了契合,踩缸可以不用再練了。不過,接下來一直到比賽之前,你們還得同床共枕,爭取采天青那天達到合二為一的完美狀態?!?/p>
“來來來!我現在教你們第二個訓練辦法!”
我和廖小琴皆心中欣喜,趕緊進了茶室。
廖小琴有些迫不及待。
“梁伯,下一步是要訓練舞獅技巧么?”
梁師傅抬手指了指茶杯。
“不急,你們先飲茶,飲完我問你們一個問題?!?/p>
兩人接連喝了幾杯茶。
梁師傅轉著手中的鐵球。
“一頭獅子,能不能逮到一只兔子?”
我回道:“當然,這太簡單了,若連兔子都逮不到,獅子都得餓死?!?/p>
梁師傅點了點頭。
“可如果這只兔子的速度快過獅子呢?”
廖小琴想了一想。
“再強大的敵人,也不可能逮住比自己速度快的對手。”
梁師傅笑了。
“很好!舞獅其實也一樣!幾天時間要大幅度提高你們的舞獅技巧,唔可能的,既然技巧無用,我們干脆徹底摒棄它!”
“采天青是雙方主獅、護衛獅之間的比拼,一旦沙灘開始出獅,雙方獅子都會沖著對方的主獅奔來,想盡一切辦法將對方主獅撲殺在前往天梯的路上?!?/p>
“試想一下,若你們的速度足夠快,能第一時間從獅群中抽身離開,比對方快一步到達天青之處,而你們的護衛獅卻在沙灘死死地纏住對方的主獅,等于冇任何競爭對手,勝算是不是大了很多?”
廖小琴說:“梁伯,道理我們都知,可以我們的實力,幾乎不可能做到啊?!?/p>
梁師傅老臉溢滿自信。
“若請教別人,當然不可能,但請教我,就有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