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聽下去了,不然非得尿褲子不可。
“行!你可別后悔!”
我將電話給掛了。
這娘們為了報復我,想看我尿褲子出丑。
我會是她得逞?
左右找了一找,見到了房間花架上有一個花盆,里面養的是一株漂亮的水仙,抬手直接將水仙給扯起來,直接將它丟到了窗外,準備把里面的水給倒了,當成夜壺。
“吱嘎!”
門打開了。
廖小琴站在門外,氣得臉色發青,身軀顫動。
“你把我的天使之淚丟了?!”
天使之淚?
看起來真挺名貴的,不過我確實丟了。
眼見門已打開,我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沖出去,進衛生間里放水。
舒坦!
可等放完水,我冷靜下來了。
因為我感覺到她在外面等我。
就她剛才激動萬分的表現,那破水仙估計是她極為心愛之物,這下可算摸了母老虎的臀了。
我看了看時間。
五點到祠堂門口集合,我們最少四點半要離開,現在為四點一十五,抽兩支煙工夫,三叔公就要來接我們了,很快就會過去,就在浴室待著吧。
我點燃了煙,對著鏡子,欣賞自己越來越強壯的肌肉。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我出來,廖小琴在外面說:“你出來吧,我不生氣了。”
我會信她?
直接選擇不搭理。
“有種你出來!”
廖小琴在外面幾乎快要瘋了。
“有種你進來!”
我悠閑吐了幾口煙圈。
就在這時,她電話響了。
“叔公......起來了,好。”
救星來了!
直到聽到外面三叔公的聲音,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衛生間。
已經喬裝打扮好的三叔公,給我們帶了物業的外套、工程帽、口罩、手電筒。
云秀華庭有人盯著,如果我們不喬裝出去,路上說不定還會出幺蛾子,這些裝扮就是為了避開他們。
當著三叔公的面,廖小琴不好再發火,而且時間也確實很緊迫。
幾人迅速將外套穿上,坐電梯下去,先到地下室,再從安全樓梯,上了一樓。
果然如三叔公所說,才走了十幾米,感受到左手邊的裝配房處有動靜。
我故意將手電筒朝那邊照了一照,變著聲大喝一句。
“誰?!”
爾后,我大踏步走了過去。
“你眼花啦?大晚上哪兒有人,當心蛇咬你!”
三叔公也變著聲開口說道。
我過去照了幾下。
“還真沒人!可我要為業主負責,當然要來看一下。”
三人順利出了小區門。
攔了一輛夜間出租,趕往了三元里九十九號。
下出租的時候,我們將帽子外套手電筒等東西全送給了出租車司機,司機都懵了。
到了祠堂門口,權叔等人已經在等著了,那天參會人員全都來了,一個個神色興奮,期待著接下來的走馬尋天雷比拼。
廖安東見到我們,臉上肌肉不經意地抽搐了兩下,沒吭聲,率先上了大巴車。
除了大巴車之外,還有一輛六輪車,車斗里站著兩匹棗紅色駿馬,毛色光亮,肌肉健壯,威武霸氣,還時不時晃著頭。
權叔呵呵一笑。
“大家都到齊了,上車出發!”
所有人都上了車。
汽車在朦朧夜色之中向前奔馳。
一切全如我們的推測。
早上七點多,來到了老人痣山的山腳下。
朝霞已經出來了,天邊一抹紅暈,映照云層重重疊疊。
地似蒸籠,天若鍋蓋,老人痣山幾十座大大小小的山頭,猶如天地之間一個個大饅頭,山頭樹木郁郁蔥蔥,山澗有不少溪水流出,倒是一副絕美的風景。
由于走馬尋風雷比試在早上八點開始,有工作人員已經下車架起了大鍋,煮起了面,供大家吃早餐。
我時刻注意著那兩匹馬。
之前我們推斷,馬在廖家有人專門照看,臨出發之時隨機挑上兩匹,如果廖安東要對馬動手腳,應該是到了目的地之后再暗中行動。
一位工作人員過去喂它們吃麥秸和飼料。
兩匹馬吃的東西都是混合在一起的,沒有進行區分,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廖安東和馮龍都在大口吃著面條,也沒什么動作。
我和廖小琴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眸中看出了疑惑。
難不成我們之前的猜測錯了?
可沒過幾分鐘,變化來了。
廖安東抹了抹嘴,將碗筷放下,對權叔說:“權叔,你和老太太真是煞費苦心,老人痣山尋風雷竅,這招實在太妙了,我都知道等下哪座山頭會成為幸運兒。”
權叔笑著回道:“祖奶說了,選家主是大事,公平比什么都重要,等下大家看兩位晚輩一展身手就行了。”
廖安東說:“權叔,你吃飽未?這兩匹馬好靚,我好久沒騎馬了,乘現在還沒開始,要不我們先遛一圈消消食,也順便給馬匹開開腿?”
會騎馬之人,看到好馬,就像愛車之人看到跑車,都會忍不住上去溜一圈。
權叔看了看表。
“時間還早,遛遛馬也好!”
兩人笑呵呵地上了馬,勒起馬繩。
“權叔,請!”
“阿東,來!”
兩聲吆喝,馬蹄飛揚,往前奔去。
我見旁邊沒人,借發煙的機會,低聲對廖小琴說:“他身上沒帶東西,跑馬之時應該不會有啥動作,估計等下他下馬會搞鬼。”
廖小琴微微點頭。
“醒目一點,等下看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