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覺得岑向陽這樣問,就是對自己有憐惜,或許可以不用去。
她做出楚楚動人的模樣,用一個看似很讓人心疼的角度面對著岑向陽,語氣也是很柔弱,“我還是覺得應該先在云氏學習一段時間,這么好的機會,應該讓給公司更有能力的人,我畢竟只是一個實習生而已,這么好的機會落在我身上,實在是有點浪費。”
這一番話說的,直接把自己摘了出去,也不是完全沒有能力,只是自己剛來,應該讓公司其他付出更多的人去這個位置,江魚自認為說的很漂亮,應該讓人挑不出問題來。
岑向陽看起來仔細聽,實際上完全都沒聽進去,心里只有懊悔。
他把這件事給忘了。
其實前段時間林悅就跟自己說過,財務助理最近出差,云帆醫院的賬目一個人根本就看不過來,當時他們在家里吃飯,林悅看起來就是隨便一說,實際上就是已經打好了報告,岑向陽當時還想著,第二天去公司就給林悅挑個人,肯定得有能力,而且還得特別上進,至少能幫林悅的忙。
結果第二天到公司連著開會,一堆事情在眼前,他就真的給忘了,之后回家林悅也沒提起,這事兒就這樣不了了之。
沒想到林悅直接找云總要人了。
岑向陽沒在意江魚的表情,徑直走到茶水間。
云晚晚跟林悅沒有在說江魚了,反正云晚晚已經做了決定,現在無論是誰來,都改變不了江魚要去云帆醫院的結局,既然如此,對一個小實習生,還有什么好聊的。
畢竟,在林悅眼里,江魚從來就不是情敵或者對手。
“誒,向陽來了,那你們走吧,遲云待會兒來接我。”云晚晚說著放下杯子要出去,岑向陽卻說,“你們怎么選了個實習生,想要財務助理我給你找個老手過去,實習生能幫上什么忙。”
他這么一說,后面緊跟著過來的江魚心中一笑,林悅微微瞇起眼。
沒想到這么快就去找岑向陽告狀了。
云晚晚挑挑眉,“只是一個助理而已,誰去都一樣,再說了,公司最近事情多,你們財務部一個蘿卜一個坑,誰走都不合適,也就實習生手中沒什么活,你還能安排誰去?”
岑向陽走到林悅身邊,“我本來想給你安排熟悉的人,在你身邊做事兒也方便。”
林悅頓時明白岑向陽的意思。
他可不是向著江魚,而是怕一個實習生去了也幫不上忙,最后事情還都是林悅自己做的,怕林悅累著。
林悅無奈笑了聲,“橫豎也就是一個多月,誰去都一樣,云總說,江魚是新來的,手里也沒什么工作,都是一些財務校對工作,要不然就是催促上面付錢,誰干都一樣,就她吧,不用浪費時間挑。”
聽林悅這么說,岑向陽本來還想換人,但見林悅和云晚晚都堅持,也就沒說什么。
云晚晚在茶水間門口的位置,從這里可以很好看到江魚慘白的臉色。
不由得笑了聲。
跟林悅比可差的遠了。
不過就是個實習生,還真想著鬧出什么花樣來,以為跟岑向陽訴苦就可以了?
誰不知道岑向陽心里就只有林悅。
“行,你們趕緊走吧,手續明天來辦,讓你們醫院財務親自來走手續,你就不用來了,這幾天遲云不是沒在醫院么。”
林悅嗯了聲,二人手牽著手跟云晚晚打了聲招呼離開茶水間,從頭到尾岑向陽都沒看江魚一眼,似乎都沒發現還有這么一個人。
本來云晚晚還想提點兩句的,但就江魚的身份而言,云晚晚多說就等于自降身價,也就沒說什么。
上了車,林悅問岑向陽那個江魚的工作能力怎么樣。
岑向陽說,“實習生都是剛來的,也看不出什么能力,說實話,這幾個實習生的名字我都沒記住,你們說江魚我才知道門口的人叫什么。”
這些事兒都是人事或者艾米他們在負責,可用不著岑向陽自己操心。
林悅開始對自己的做所作為覺得……浪費。
就算江魚一直在財務部又能怎么樣呢?
顧遲云跟翩然來接云晚晚,正好云晚晚接了個電話,就站在公司門口,表情看起來不怎么好,草草說了兩句就上車。
“怎么了?”顧遲云幫云晚晚系上安全帶,后排翩然也仔細看過來。
云晚晚說,“阿晨剛給我打電話,說是沈白去芝國,果然被控制起來,短時間內可能回不來,喬導那邊還不知道怎么交代呢,沈白是這部劇的主角,而且是戲份最多的一個,現在陳芷沒回來,沈白也回不來,只有阿麗婭跟一群新人。”
這部戲正式開拍才幾天,就這么多的波瀾,關之晨跟云晚晚都覺得有點不吉利。
但IP已經買了過來,花這么大的價錢,云氏如果不能讓它翻倍,這個生意就是白做。
最主要的是,關之晨跟云晚晚都察覺到這是有人在刻意針對他們。
芝國除了教會之外就是芝國聯盟,這次拉姆受傷也是芝國聯盟搞的鬼,高層口口聲聲說要圍剿,說要徹底解決芝國聯盟這群老派成員,實際上,一直處于被動的位置。
她想不明白,這其中跟沈白有什么關系。
為什么一定要沈白去芝國不可。
現在沈白被控制,除了劇組有問題,其他的地方……
云晚晚眼睛轉了轉,有些煩躁的落下車窗看著外面,景色開始倒退,車子飛速前進,顧遲云慢慢升上來一些,省的風吹著她。
顧遲云輕聲安慰,“沈白自己處理不了,是要阿晨過去幫忙嗎?”
“說是打了個電話過來,還沒等說完就掛斷了,對面很亂,阿晨也是自己猜的,畢竟那一通電話之后就再也聯系不到沈白了。”
關心則亂,關之晨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沈白出事兒,一定是要過去一趟的。
“我怎么總覺得,對方就是等關之晨上鉤呢?”翩然在后排開口。
其實云晚晚也有一樣的感覺。
“阿晨堅持要去,我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