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的書法都已經引發第二次異象了，你就說你拿什么跟我斗？就算你落了款，也不過是一幅垃圾而已，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東條月下很是得意的說道。
“第二次異象？”
李牧聳了聳肩，他雖然不知道這異象和他落款有沒有關系，但絕對不是東條月下引起的。
這家伙還真是會給自己貼金！
“難道剛才你沒看見嗎？”東條月下質問道。
“隨便吧，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李牧聳一聳肩，隨后將自己的兩幅書法展示了出來。
當眾人看到那扭扭曲曲的兩幅字，都不由搖了搖頭。
哪怕是個外行，估計也分得出誰的更好，誰的更差了。
東條月下捧腹大笑，道：“小子，我看也別讓外面的人看來，就讓你們龍國泰斗來說一說，到底是誰贏了？”
齊石白無奈一笑，他雖然很想幫助李牧，但他也不能睜眼說瞎話！
大不了說東條月下贏了，然后他豁出去臉面不要了，也要保住李牧！
青靈書、茍勝等人也都只能搖頭，覺得這個確實沒什么好比較的，李牧輸定了！
就在齊石白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李牧卻突然問道：“敢問齊老，何為書法？”
齊石白一翻白眼，都這個時候了，李牧還放不下嗎？
他作為龍國書法泰斗，他都已經放下來了。
龍國書法斷層，青黃不接，這是事實！
也不可能靠李牧就能彌補得回來的！
隨后齊石白說道：“李牧，輸就輸了，又不是輸不起！”
“齊老，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李牧說道。
齊石白無奈，只好回答道：“書法自然是分兩個層面的，第一，就是大眾流行的書法，這種只有觀賞作用，普通人都能寫！第二種，自然就是蘊含有精氣神的書法，這種書法可以讓人頓悟，可以悟出秘籍，可以悟出功夫招式，甚至可以誤出魂技，你們這次比拼的就是這種，你問這個干什么？”
“對了，我們既然比拼的是第二種，那么怎么能用普通書法的判定模式來判定輸贏呢？”李牧說道。
“這兩種，有區別嗎？”
東條月下一翻白眼。
雖然第二種書法多了一些功能，但是和第一種有異曲同工之妙。
寫的好看的，往往藝術價值更高，也更能讓人悟出東西來。
試問，誰看著一堆狗屎，還能悟出功法、秘籍來？
不吐就不錯了！
“區別大了去了，如果是比拼第一種，我們去京都書法一條街，隨便找個人就能碾壓你，你又何必道齊老這里來耀武揚威？”李牧問道。
東條月下嘴角抽了抽，李牧說的有道理。
如果是普通書法的話，龍國確實是人才濟濟。
很多老頭，都能寫一手漂亮的毛筆字，也能稱之為書法大師。
但是如果是第二種書法，那就極其稀少了，也就不至于要把青靈書捧為龍國書法的未來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東條月下問道。
“很簡單，第二種比拼的是書法里面內涵，也就是說觀賞之人能不能頓悟！如果寫得再好看，蘊含了再多的精氣神，無法頓悟，那也是一片廢紙！但如果能夠讓人頓悟，就算是一坨屎，那也是珍品，不是嗎？”李牧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雖然李牧說的有些不堪入耳，但確實是如此！
寫得再好，沒有任何人能頓悟，那么這樣的書法，跟普通書法有什么區別？
但如果很多人都能頓悟，那么就算是一片墨水，那也是珍品！
“那你的意思是，你這些東西，能讓人頓悟了？”東條月下冷笑道。
“能不能頓悟，讓人試一下就知道了！”李牧聳一聳肩道。
他承認自己寫的字，在藝術成分上，可能不如東條月下。
但是他寫這些字的時候，那一筆一劃都是有規律的。
是能夠讓人很輕易的看出東西來的。
所以在讓人頓悟方面，他覺得他這兩幅書法，絕對比東條月下的強。
“哈哈哈，齊老啊齊老，你們龍國書法界不僅青黃不接，還喜歡出奇葩啊！就憑他這兩篇垃圾，還能讓人頓悟？真是天大的笑話！”村上下雪大笑了起來。
齊石白表情嚴肅，看了看李牧之后，還是說道：“我覺得李牧說的有道理，第二種書法的本質，就是讓人能夠頓悟，那么僅憑表面的東西，確實無法判斷輸贏！”
“表面的東西？東條月下的書法，蘊含了大量的書卷氣，很多人甚至不用頓悟，只需要被這股書卷氣籠罩，對他們的修為就會有所幫助！至于他寫的，那就是一坨狗屎，有什么好說的！”村上下雪冷笑道。
“老匹夫，你懂個屁的藝術！”
李牧鄙夷的看著村上下雪。
“豎子粗鄙！”
村上下雪憤怒的看著李牧。
“行了，別廢話了，剛才也說了判定輸贏，就要看誰的書法能夠助人頓悟，不能用表面的東西來判定輸贏！這樣吧，由你們去外面隨機挑選人，讓他們進來觀看他們的書法，看看能否有人頓悟！”齊石白說道。
“好，既然你們非要堅持，那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不過一旦出去叫人了，我可就要他死了！”東條月下冷笑道。
“放心，我死不了，倒是你，會死得很難看！”李牧聳一聳肩，一點也不擔心。
東條月下冷笑一聲，隨后來到文淵閣外面隨意挑選了四個人。
四人一聽能夠進入文淵閣，還能免費觀看書法，自然沒有反對。
“他們四個都是御勁境，實力都差不多，兩人觀看我的書法，兩人觀看你的書法，看最后誰能頓悟，頓悟的內容如何，最后再判定輸贏，你沒意見吧？”東條月下問道。
“沒意見！”
李牧說道。
“那好，你們兩個去看我的書法，你們兩個去看他的書法！”東條月下對著四人說道。
兩人看到東條月下的書法，也是眼前一亮，因為書卷氣太強了，靠近之后，就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而另外兩人看到李牧的書法時，感覺被人掐了脖子一般。
“這能看？我感覺我看到了臟東西！”
兩人苦笑道。